“赞普,老夫可得回吐谷浑了。”广凉师本来和观音婢相见后感慨万分,特来这西州瞧瞧当年二人路过的景色,如今开春六月确实到了回吐谷的日子。
赞普闻言也知道他给了自己台阶下,不再争斗,当下笑了笑,“怪道士,你走也可以,老衲受了重伤,留你不得。”他说着忽然眉色一沉,朗声道,“可如今回吐蕃,我便会调集军队攻你吐谷浑。大唐出兵突厥,自顾不暇,这机会难得,我定然不会放过。”
“恭迎大驾。”广凉师看了赞普两眼,茶钱置在桌上,转身离去。
“怪道士就是怪道士。”赞普也是笑了两声,和他师弟索朗一同下了楼去。
“我...广凉师...恩怨分明...”此刻,萧衍耳边回想起那日在幽谷广凉师说的话,“这怪老头,的确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他为了报答琅琊子对慕容一族的恩情,竟然替他背了二十年的罪名。”
“萧衍,我们也走吧。”李川儿瞧着武林中旧事未平,新事又起,不免摇头,“过两日,我们还得去那突厥金山呢。”
“嗯...”哑儿也走过来握住萧衍的手,“长生药虽然长生,可深爱的人没了,怕是伤心的更厉害。”
萧衍一愣,不知哑儿为何说出这番话来。
“你们大唐皇帝不是先派你出使突厥么?”阿史那贺丽冷笑道,“怎么还派了其他人出兵了?”
“是又如何?”李川儿不屑寒言,“你还不是在大泽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我们两家彼此彼此。本王此番出使的确是谈这仗打还是不打,往后的发展,一看我,二者还得看你兄长的本事。”话罢,李川儿傲然般看了贺丽一眼,摇起折扇携着哑儿下了楼去。
“你!”阿史那贺丽心有不甘,却被这话堵住了咽喉。
“长生...不老...”此刻何长恭暗中躲在楼道拐角听了个分明,“敢情真的有那丹药...”
“有又如何?”萧衍忽然出现在何长恭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冷道“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去找那白发怪客问问,或者去南疆寻那烛龙。”话罢转身而去,只把何长恭一个人留在楼道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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