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昭仪听父亲说了半天,心中却五味杂全“李承乾真的要害我?不对,或许这女贼是青山派的后人呢?也许是青山派为了报复皇帝…”女子试图说服自己,可她本不愚笨,理由出而即破,这报复皇帝干嘛不刺杀他或是他的儿子们,偏来刺杀自己这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儿家。“哎…”她想着想着好不无趣,忽而又念起袖中事物,她见父亲和虞心影还在交谈,索性偷偷拿出那物瞧了一眼“和尚先回去养伤,改天来你家吃酒。”两句话歪歪扭扭,也不知是不是道衍亲自写的“便是个滑头,先溜走就罢了,还不忘吃酒!”女子看着这破布,双颊淡淡一笑,又想起这半月的时光,二人插科打诨,说说笑话,拌拌嘴,如今出了谷底,却又知晓如此多的是非,真是不如一辈子都在谷底罢了。
万昭仪想了一会,忽然车内又进来一人,她抬头一看却是那铁梦秋。
“报…圣上又传来口谕,令顾清风在望幽阁候命,随时入谷。”铁梦秋低声道。
“哦?到底是给何人治病?如此神秘?”万宏宇一愣。
后者摇了摇头“圣上没有明说。”
万宏宇抚了抚胡须“嗯…圣上交代的事,不办不行。这样吧,心影、梦秋,还是有劳二位陪那顾清风留在望幽阁中。”
“遵命。”二人抱拳道。
“还…还有一事。”铁梦秋脸色为难,眉头紧锁。
“何事?”万宏宇见状心下一沉。
“圣上督办的军费银车,在出长安到洛州的路上,又..又被劫了…”铁梦秋有些为难。
“什么?!方典呢?他亲自去的么?带了多少护卫?”万宏宇大惊喝道。
“方头领亲自押解,护卫算上赶车的,一共不下四十人。”铁梦秋叹了口气。
万宏宇眉色一怒“贼人来了多少?”
铁梦秋看了看虞心影,后者也是皱着眉,面露难色,片刻他才开口“一...一人而已。”
“胡说!那方典是吃什么的?定然是他着了暗道,才编出这无知借口,一人?一人能劫我四队护卫的银车,我还养他们做什么?!”万宏宇此着皇差办砸了,心头七上八下,十分恼怒。
“这倒也不能如此说…”铁梦秋小心解释道。
“怎么?莫非是高手?是上次在福建劫船的黑白二人?”万宏宇冷静片刻,寻思起来。
铁梦秋摇了摇头“如若是那二人,恐怕这是四十几名护卫都要丢了性命,可此番这人劫银,却没有杀人。”
“不是那二人?”万宏宇当下思量,忽然一啧“难道是上次那人?”
“我想,应该是,上次方头领认出那路武艺来历,如若不错,便是青山派的离凡”铁梦秋肯定道。
“啧?…青山派的人盯上我万家?还是盯上了圣上?”万宏宇苦眉思索,好不愕然,“莫非老夫猜错了?那使临海决的女子是青山派的人?”
“而且那人功夫了得,不费吹灰之力,便治住护银守卫,恐怕还在我和心影之上。”铁梦秋沉沉道。
“那离凡如此厉害?你二人也是当世高手,竟也敌不过他?”万宏宇闻言一惊。
虞心影面露忧虑“师傅曾说这普天之下,能与我二人相敌之人不出十个,此番到了幽谷,我们算是识了天地,如若是这几人中任意一人出手,要劫那银车,恐怕也是不难。”
“嗯,南柯堂广凉师,吐蕃僧人赞普,古禅寺的久禅还有他徒弟道衍,将军府李承乾,青山派离凡,再算上那个与道衍和尚打个平手的女贼,看来江湖后起之秀颇多啊。”铁梦秋叹气道。
“青山派本来就是圣上刀下的余孽,如今却冲着我万家来,却又为何?”万宏宇不解。
“还有。”虞心影和铁梦秋二人对视一眼,开口道“青山派的人恐怕也在寻那离凡…”
“什么?”万宏宇越听越糊涂“离凡难道叛出师门了?”
二人闻言不语,眉色紧锁。
“罢了,这事我去禀报圣上吧。不过你们听好,这银车还有三辆,一出万州,一出杭州,另外一辆已到洛州,你二人赶紧派人通知护卫,走官道需步步为营,昼伏夜出,千万勿行小道。”万宏宇想了片刻,交代道,“哎,谁想你二人居然此时还有皇命在身,真是来的巧啊…”他摸了摸胡子,不知在思索什么。
“既然如此,要不我一人送那顾清风回望幽阁,楼主安排梦秋去护银?”虞心影试问道。
“不,一朝得失也罢,且不能两头空,这顾清风可万万不能再有闪失,否则圣上那边我无法交代。”万宏宇沉思片刻,开口说道“还是原计划不变,你二人护送顾清风回望幽阁,这护银之事我再慢慢斟酌。”
虞、铁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遵命。”
“哼,贼人这消息好灵啊。”万宏宇喃喃着。
“那这行刺之事可要报官查办?”铁梦秋问道。
万宏宇立马摆了摆手“此事若是要办,必然牵动将军府,如今我万家自保不足,还是少节外生枝的好。”说着,他拉起万昭仪的手,柔声道“女儿,你不愿去那鉴宝大典也罢,不过你也只能在家中修养,不得再出门闯祸了。”
“哦,女儿知道了,伤好前一定不出门。”万昭仪绕着话道。
“好了也不许出!”万宏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