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身符的效果一直都很不错,水莲却觉得还是太慢了些。如果不是雨天使用竹蜻蜓会有危险的话,他恨不得直接在头上顶两个。
他会不会等了很久?他会不会因为我没去而生气?水莲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勾勒出凯厄斯独自等在雨中的凄惨样子。他会不会从此对我很冷淡?他一定以为我讨厌他了!
该死的大雨,水莲叹了口气,这种天气简直是他符文的克星。只要他敢变成符文,雨水会立刻把他打到地上去,这还是好的。如果运气差点的话,来阵狂风,把他吹得乱七八糟,那时乐子可就大了。
前方就是两人约好的地点。水莲激动的冲了过去,可脚步却慢慢沉了下去,那里,空无一人。想象中的那人并没有出现。
这样......也好,哈,我就知道他不会来的。这样的天气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不宜出门,水莲在心里用愉悦轻松的语调对自己说着。他的头却低垂了下去,盯着昨天凯厄斯站立的地方,翠绿染上了他的发梢,浅红渐渐褪去。
红色!血液的味道!到处都是!
爱德华抑制住自己嗜血干渴的冲动,紧紧的跟在卡莱尔的身后。
“情况非常不乐观。卡车司机体内酒精含量太高,被他撞上的学生失血过多。院里的系统显示,他因为高烧不退前几天才来看过。”卡莱尔一边疾走着,一边听着护士的汇报。
一阵慌乱从急救室里传出。“病人心跳停止!”医生大声喊叫着,“准备肾上腺素和碳酸氢钠!除颤器准备完毕,开始电击!”
爱德华猛的冲进了急救室。
没人有功夫理他。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台心电监护仪上,上面的线条笔直无比,无论医生怎样抢救,直线依旧冰冷的纹丝不动。“快点!加强电流!”
爱德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急救室的。等他发现自己靠在墙上时,他捂住了脸,一百年来第一次感谢上帝——幸好那不是他。
“爱德华!”卡莱尔从前面的监护病房中探出了头,对着他挥了挥手。躺在里面的人,此时正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尽管身上包裹着绷带,胳膊也被石膏支撑架摆成了个滑稽的造型,但爱德华觉觉得,此时监护仪上稳定跳动的心跳,是爱德华见过的最美的音符。
卡莱尔记录表,皱眉说道:“双臂骨折,轻微脑震荡,多处擦伤。他的大腿上被划了个口子,因此而失血过多。”看着爱德华的脸,卡莱尔走到窗边,扭动着百叶窗的开关,“唰”的一声,屋内的一切被掩盖在了百叶窗下。
“护士给他用了镇定剂,他的父亲很快就会赶来。”卡莱尔离开了病房,给爱德华留出了单独的空间。
往日鲜活的不像话的狼人,此时睡的像个孩子。还有那些吵得让爱德华恨不得拧掉狼人脑袋的声音,此时全都销声匿迹了。安静,爱德华觉得这安静的太过头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就像呆在贝拉身边那样,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喂,雅各布,想些什么吧。无论什么都好!”吸血鬼冰冷的手指轻轻滑过狼人的额头,鼻子,最后停留在了嘴唇上。爱德华看着雅各布的嘴唇,柔软性感,平日里雅各布一着急就会习惯性的咬着它。
盯着狼人的嘴唇,爱德华迷惑了起来。直到几分钟后,门把手被人转开的那一瞬间,他才移开了自己的手指和视线。
“哦天呐,雅各布,我的孩子。”比利推着轮椅走到了雅各布的身边。他关切的仔细检查了下,确定雅各布只是睡着了,这才回头看向了爱德华。
“你就是雅各布的男朋友?”比利的话直接把爱德华打了个措手不及。男朋友!!一般人不是应该问“你就是雅各布的朋友?”这样的话吗!爱德华强烈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比利又给了他狠狠一下子。
“这几天你们吵架了?他不吃不喝满山乱跑,晚上做梦都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爱德华?这是你的名字没错吧?”
比利慈爱的看着雅各布,诚恳地开口说道,“他是个一根筋的好孩子,有些时候,显得有些傻气。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跟别人交往,我知道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过还是谢谢你来看他。”
男朋友!交往!第一次!爱德华努力消化着这些字眼的意思,难道,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单词新用法,人类总是隔几年就发明些新单词的!
帮自家傻孩子雅各布迅速擦去了口水的比利,叹了口气。他迅速看了眼有些晕乎乎的爱德华,心中暗想道,臭小子,老爹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看着雅各布,就让比利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天格外的蓝,水格外清,漫山遍野光着乱跑的狼人们也格外的多。在一堆颜值和腹肌都不错的小伙伴中,总有一两个人会看对眼的。
显然,过去的好时光如今已经很难见到了。就像水莲在雨中呆了一个小时,半个光着跑的狼人都没看到。他不停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一个不留神,他踢到了块大石头,脚上一痛,让水莲忍不住的蹲下身来。
黑色的大衣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熟悉的花纹和味道,让水莲知道是谁来了。可他不想起身,就这样蹲下盯着地面瞧,好像地上放着绝世秘籍一般。黑色大衣叹了口气,接着,一股水莲无法抗衡的力量把他拉了起来。
凯厄斯红色的眼睛看着水莲,擦去了他脸上的雨水。气氛和意境都刚刚好,不用一句言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