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说我的手冷,好心帮我捂一捂手。”
“可拉倒吧!现在这世道,牵一牵手就会怀孕你不知道吗?”
“人类,你的名字叫龌龊。”萧筱无语道。
“笑笑,我们不是审判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老四问道。
“没有,我可求你们了,别乱说,他跟冉辉也是朋友,并且他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又不是老婆,不要紧,要是他真对你有暗示的话,就赶紧甩掉冉辉搭上他,”老四看来比她还激动,“冉辉虽然不错,但是比起你这段大哥来,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了。”
萧筱眉头大皱,“他很好,可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也不会成为那种关系。”
老四看着她有点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你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算没那种关系,也可以创造条件成为那种关系嘛,别死心眼。”
“笑笑这叫纯洁,哪像你那么现实。”宿舍老大道。
“她这叫幼稚。”
“不管怎么说,我跟段大哥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现在是,将来也是。”萧筱斩钉截铁地道。
※※※
元旦过后两天,萧筱放了寒假,在姑姑家住了两天,准备行李回老家。萧姑姑在她回去的前一夜打包了一些特产让她一起带回去。萧筱看着大包小包直呼拿不下了。
“没事儿,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回去叫你爸爸到车站去接你就成了。”
萧筱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萧姑姑看着侄女,笑了笑说道:“或许我们应该叫你爸爸过年,反正家里也就你们两个。”
“我们挺好的,家里还有亲戚要走动,并且,我们二十九还要去给妈妈他们封岁。”
“嗯。”萧姑姑轻叹一声,握了握萧筱的手,“回家多跟你爸爸说说话,沟通沟通,他心里是心疼你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萧筱点了点头。这句话她从小听到大,她的爷爷、外公、外婆,还有所有的亲戚都这么说。
腊月二十,萧筱回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h市。她下了火车站,没有打电话给任何人来接,自己一个人扛着大包小包上了公交车,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她到了家门口。
在出了一身大汗提着东西上了六楼后,萧筱拿钥匙打开了家门。屋子里没有人,一如既往地老旧冷清,好像所有的痕迹都停留在二十年前。
一年未回的家里,厨房里堆满了没洗的碟碗,地下左一块右一块的垃圾,沙发上净是凌乱的衣服和报刊,要不是挂历显示已经过了一年,她甚至怀疑自己回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萧筱打扫了自己的房间,铺好了床铺,拿了取暖器试图烘一烘一年没用的被子。她再里外将家中打扫了一遍,当她刚忙得告一段落,门再次被打开,萧筱的父亲萧闳仁回来了。他今年不过四十五岁,可以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帅哥,但如今头发已灰白,沧桑得像六十岁的老人。
“爸。”父女俩打了个照面,萧筱生硬地叫了一声。
“嗯,回来了?”
“嗯。”
两人很快结束了简短的对话,父亲走进了厨房,女儿继续她自己的事情。
不多时萧闳仁做了两个简单的菜,一手一个拿了出来放在杂物四处的餐桌上,“吃饭了。”
“嗯。”萧筱放下手中的活,去洗了个手,洗了两套干净的碗筷出来,为两人每人盛了一碗,安静地吃起来。
一顿饭两人没说一句话,好像萧筱不是从大学回来,萧闳仁也不是一年没见自己的女儿,习惯得……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