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床戏是女主角从寺院再次回到宫中,侍奉君王的第一夜,身份却从王妃转变为宫妃。
灯光柔和,如同泄了一地的银霜。
叶言言面朝内躺着,身上搭着湖绿的丝被,薄薄的一层,勾勒出她纤细而玲珑的曲线。宫女站在殿内,唐晋文走进寝殿,手指在嘴唇上示意噤声,挥退宫女。缓步来到床前,唇角微微一勾,手掌轻轻搭在叶言言的肩膀上。
女主角原在寺院中就有过榆次经历,于睡梦中受惊睁眼,深思还恍惚,动作却先一步抽起枕头就往床边砸去。
唐晋文脸部被砸中,低喊了一声。
导演立刻:“卡。手劲过重了,言言,轻一点。”
唐晋文揉着被砸个正着的鼻梁。叶言言满是歉意地双手合什告饶。
梁洲在一旁观看,忍俊不禁。
第二条开始拍摄。
枕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唐晋文的胸口,他“唉”的一声惊呼。
宫女太监听到声音,立刻从殿外涌进来,齐齐半弯身体。皇帝坦然自若地笑了笑,将人喝退,宫人们立刻又褪了个干净。
叶言言拥被坐在床上,眼睛黑亮,脸色绯红。
“听说你受了委屈,我来看看你。”唐晋文这样说着,把枕头放到她的背后,趁她直起身体的时候,顺势拥她入怀。
叶言言把脸搁在他宽阔的肩上,露出羞怯的表情。
“怎么,连朕都不想理了?”唐晋文轻笑。
“停。”导演又喊,“这里有特写镜头,回头要剪,时间太短,再延长一点。”
他想起身边还有个演技大师,转过脸来想问意见,只见梁洲面无表情,聚精会神地目光笔直向前。
重新开拍,叶言言在唐晋文的怀里多待了段时间。
台词过后,唐晋文低下头,潮热的鼻息贴在叶言言的耳垂上。她既挣扎又沉沦,背德的羞耻感重重地压在胸口,让她惊恐而慌乱。
唐晋文的手探到她的腰间,一抽腰带,扔到床下。
“卡”导演指导,“动作太快了,再来一条。”
导演助理给梁洲送来咖啡,还来不及提醒烫,梁洲已经灌了一大口,微微皱眉。
再拍的时候,唐晋文抽腰带的动作慢了许多,叶言言的外衣散开,她蓦然想起自己曾经儿媳的身份,莫大的羞耻袭上心头,拢起衣服,拒绝,“不,不行。”
唐晋文停下动作,目光清明,似乎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他凝视她片刻,缓缓放开双手,作势要离开。
叶言言又慌张起来,不能让他走,这是她翻身的唯一凭仗。她一张臂,衣襟大开,露出胸前一片雪白凝肤,从后抱住唐晋文。
“别走。”她的声音娇侬而颤抖。
唐晋文深深低喘了,像是无声的叹息。
他回抱住她,慢慢躺到了床上。叶言言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枕上,他亲吻在她的脖子处,已经是尽量错位,还是避免不了接触。叶言言脸色涨红。唐晋文在镜头切不到的地方,以蚊吟一般的声音说:“别分心。”一手划到下面,扯起叶言言的裙摆,撩地高高的,露出她修长的腿部。
“节奏又快了。”陈谋看着监视器喊停,“后面这段再来一遍。”
梁洲差点被咖啡呛到。
再拍一条,叶言言被衣服绊住,手臂没有伸展。
重头开始拍,唐晋文扑身**的时候,陈谋再次喊停,“动作不对,老唐,身体放松,置身在叶言言的腿间,你挡住露腿的角度了。”
梁洲感觉一口咖啡也喝不下去了。
床戏片段拍了近三个小时,导演才感到满意,宣布收工。
唐晋文松了一大口气,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说:“总算是过了,比拍什么戏都累,一把老骨头了不经折腾。”回过头又问,“小叶,怎么样?还是和想象中不一样吧。”
他这一派学术交流的姿态,把刚才床戏的些许尴尬都冲散了。叶言言笑着说:“幸好有唐老师,我刚才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快去换戏服把,刚才都出汗了吧。”他提醒。
叶言言目光在四周遛了一圈,除了工作人员,梁洲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上戏前还关注着他的动向,一入戏后专心致志,不容分心,很快忘了他物,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穿着素白的寝衣回到化妆间,刚推开门,一只手臂猛地把她进去,她吃惊的张口,全被熟悉的唇舌堵了回去。
梁洲把她的身体压在门上,狠狠唇舌扫荡。
等叶言言回神,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腰上流连许久了,古代的寝衣袖子宽大,他居然就从袖口把手伸进去。
“要让人看见了。”她低声提醒。
他留恋地亲亲她的嘴唇,口气不满,“这戏怎么有床戏?”
叶言言拍之前也忐忑,拍完之后一身轻松,这时候反而有心情打趣,“这种程度的你不是拍过很多了。”
梁洲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早知道这部戏我应该接。”
叶言言脸一红,心里甜蜜的像是喝了蜂蜜。
敲门声倏地响起,叶言言一把推开梁洲。他倒坦然,坐到了沙发上,姿态闲适。
曹佳和化妆师进门,被这位宏成的老总吓了一跳。
等叶言言卸完妆,换好衣服。梁洲说:“走吧,晚上我请导演几个吃饭,你也一起出席。”
化妆师这才恍然,原来是设了饭局,等叶言言出席,顿时放下心里悬念,刚才差点还以为他无意间发现了娱乐圈隐秘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