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很久,叶言言才看到山里几户人家,稀松几盏灯火从窗户里透出来,让她一下子有了希望。冲上前敲开其中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有些少年老成的样子,瞪大眼看着她。
叶言言开口借电话,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屋子里走出一位头发半百的老奶奶,看见她的样子吃了一惊,用土话问小孩,两人交流了几句,小孩就跑进屋里端出一杯水来。
老奶奶招呼叶言言坐下,她心里十万火急,急的险些就要哭了,比划着要打电话。
小孩又从里间拿了一个款式老旧的手机出来。叶言言马上拨通110报警。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点,最后还是那个孩子帮着报了现在的地址。
叶言言紧紧捏着手机,直到老奶奶和蔼地拍她的肩,把水杯推到她的面前。
温热的水入喉,她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落,不一会儿就泣不成声了。
出警来到老奶奶家的只有两个派出所警察,听叶言言说完情况,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说:“照你说的,那就是绑架案,我们这里办不了,你先跟我们回去,情况已经报上去,很快就会有人来调查清楚。”
叶言言着急:“还有人在绑匪手里呢。”
“别着急,姑娘。”警察说,“绑匪为的是求财,弄出人命他们也不得好。”
“可是我逃出来了,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叶言言说。
两个警察看她眼眶红肿,多少都有些同情,年轻的那个劝说:“天黑没有灯,你也认不出路,我们警力少,根本不能做搜查,万一惊动了绑匪换地方就不好了。你别急,局里会派有经验的刑警来。你先跟我们回去。”
叶言言只好跟着警察回到县派出所。年轻警察认真给她做了一份笔录,问完之后,又拿来一床毯子。叶言言缩在警局办公室的一角,心里起起伏伏,既有后怕又有忧愁。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倦的不行,打了个盹。
电话铃响起,年轻警察接起电话,接完之后对惊醒的叶言言说:“有消息了。”
毯子滑落在地,叶言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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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挂上电话,揉了一下太阳**,口气恶狠狠的,“真tm的异想天开,狮子大开口。”
郑锋问:“要什么?”
“矿上四成干股。”陆乔说着,口气阴沉,“这疯子是想钱想疯了。”
“他给你多少时间考虑?”
“一个小时。”
“等会再来电话的时候和他讨价还价,”郑锋冷静分析,“要给他传递一种你在认真考虑的态度。我这边已经开始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梁洲听两人说话,眉头皱起,“有没有说两个人怎么样?”
陆乔说:“姓冯的在道上还有几分信用,现在说没事就肯定没事。”
梁洲语气郑重:“无论如何,先要保住人。”
陆乔看看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郑锋拨通了一个电话,霹雳啪李布置任务,查冯哥的手下。
过了一个小时,电话果然准时响起。这次陆乔开始谈价,两人通话了十来分钟,冯哥在电话里阴测测笑:“陆大公子,不是已经报警了吧,这是有人监听呢?”
陆乔骂了一声,“电视看多了你。报没报警你不知道?”
冯哥说:“你也别和我绕圈子了,你陆家家大业大,这点蝇头小利都要讲半天,难道未婚妻在陆大公子眼里就值这么点。”
陆乔气的想骂娘。冯哥也想到了陆乔可能在拖时间,这次说定,再隔半小时打过来,谈不拢直接撕票。虽说他这威胁的成分居多,但是谁也不敢冒险。陆乔没了一开始的笃定,几次催郑锋。
郑锋接了几个电话后,终于大致锁定了绑匪的地点。陆乔一听从椅子上跳起来,“走。”
梁洲拿起外套。
陆乔诧异:“你也去?”
梁洲看看手表,已经快11点了,他反问:“我的员工出了事,这个时候难道我去睡觉。”
郑锋从来了之后就一直忙碌,半天没有停歇,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梁洲风度非凡,惊讶:“你……你是电影里……”
陆乔拍他的肩,“赶紧走吧。”
眼线给郑锋的消息,是临近一个县城边缘,地址偏僻,附近人烟稀少。去的路上郑锋就在布置人手,一部分是警局里的弟兄,还有陆家的人。
“真狡猾,这地方偏僻,周围没有住户,一有什么动静绑匪就知道了,趁夜难度较大。”他的意思很明白,天亮了,不需要用手电,可以动静更小,不惊动绑匪,把握更大。
“不行,”梁洲说,“现在那边已经有所警觉,再拖对人质不利。”
陆乔也说:“姓冯的心眼多,时间长了不知道会发什么疯,赶紧先把人弄出来。”
车在山路上开,郑锋又接了一个局里的电话,声音陡然变大,脸色也跟着一变,电话结束后说:“有人报警了。”
“什么?”陆乔吃了一惊,“谁?”
“没说清楚,好像是人质里逃出来一个。”郑锋说。
梁洲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又变得凝重。
陆乔和他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逃出一个,剩下的那个会不会更危险。
郑锋马上催促车子加速。凌晨一点多,车子停在山道上,路旁已经停了两辆面包车。
两个年轻人跑到郑锋面前,指着前面亮着一盏灯的房子,孤零零在半山坳上,“就是那里,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