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言回到家中,过起了传说中“睡了吃,吃了睡”的幸福日子。然而她这几年拍戏,过惯了起早贪黑的日子,生物钟比什么都准,早上醒来的时间从来没晚于7点半。叶妈妈左看右看总觉得她瘦的皮包骨头,这几天把一身厨艺全用上,不是炖个老鸭汤就是煲个牛腩,肉香四溢,美味入骨,铁了心要给她增肉。到了饭点都是叶言言痛并快乐着的时间。
到了周末,她去了江城,和大学闺蜜周茵碰面,说起来两人足足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平时联系都是电话和微信。
周茵听到她回来,情绪极其激动,电话里支吾了半晌,说有一个人要介绍给她。
相约的地方是以前常去的大学后门的黄鱼面馆,几年过去了,面馆的格局布置一点都没有变,和别处不同的是,周末学生都跑出去玩了,这里人反而少。叶言言在二楼角落等到了周茵和她的男朋友。两人手挽着手,眼神表情都透着甜蜜。
周茵的男朋友高高瘦瘦,气,看来之前周茵就提过叶言言,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点头致意之后,端来热水壶给周茵烫碗,动作熟练又体贴。
叶言言给周茵飞了一个眼神,意思,“不错不错,训练有素。”
周茵得意的一笑,然后想起什么,笑着说,“你还没认出来呀。”
叶言言不明所以。
周茵男朋友说,“我也是*大的,比你们大一届,建筑工程系,王东佳。”
叶言言恍然记起,大二的时候周茵跑了一次工程系回来,在寝室里坐立不安了半天,经不住室友拷问,坦诚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经历过高考的文科生都对理科生存着一种本能的向往。室友打了鸡血一样给她鼓劲,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的理论被拿出来用了不知道多少遍。周茵也确实鼓起勇气,勤奋地往工程系跑。可是没两个月,这段感情就无疾而终。叶言言记得,有一天周茵回来躺被窝里睡了很久,到了晚上她忍不住去掀起周茵被子,才发现她闷在里面哭得满脸泪水。
事后周茵提起这件事,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心里早有人了。”
是他?
叶言言对周茵用眼神交流。
周茵点头。
两人现在居然走到了一起,叶言言感慨了一下。
王东佳斯文有礼,很少说话,把谈话空间都留给了两个姑娘。两人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叽叽喳喳的聊天,周茵没有提任何和娱乐新闻有关的事,反而追问她感情私事。
“半年多前你不是说有苗头了嘛,之后神神秘秘死也不说,现在怎么样啦。”周茵问。
那还是去巴塞罗那之后没多久,叶言言和她联系时说的,因为和梁洲的关系需要绝对保密,她对朋友一个都没有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对不起闺蜜,叶言言一撇嘴角说:“早就过去了,没有啦,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周茵读懂了背后的意思,险些原地跳起,“谁这么不长眼。”
叶言言浅浅笑着说:“他心里有人了。”
周茵顿时陷入了沉默,眨巴着眼,脸色还留有愤慨。在她的眼里,叶言言既漂亮又温柔,嫁豪门都绰绰有余,怎么能有人这么不长眼。王东佳给她面里挑出葱,说:“慢慢说别着急。”
周茵想了想,安慰她:“你看我,这么多年,还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言言,你那位也一定逃不了。”
叶言言听她一副山大王的口气,不禁莞尔。
王东佳略有些尴尬,看她专心致志地说话,笑着微微摇头,一脸纵容。
叶言言瞥到他的表情,真心替周茵感到高兴。
吃完面走到街上,周茵还有些依依不舍,拉着叶言言嘀咕个不停,把男友扔在了一旁。
叶言言戴上口罩,和两人道别后,一个人回了江城的住所。
房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灰,她环视房间,茶几,沙发,书架,无论哪一个角落,似乎都会有布偶会突然窜出来。她看了许久,突如其来眼眶一热,眼泪滚落。
电话响起,她扫了一眼屏幕,接通后忍不住情绪爆发:“该说的不都说清楚了,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梁洲刚回到北京的家里,拨打电话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啪的一声挂断,这种经历他从未遇到过,也没敢有怨气,这两天打过去的电话,这还是头一个被接通的。从电话里听见叶言言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有些哭音,梁洲有些挂念。想来想去,心里始终像吊着一根筋,他再拨打过去,又变成了无人接通状态。
梁洲转而一个电话给马元进,派他去探听消息。叶言言总不能挂了马元进电话吧。
马元进也是刚到家没多久,和媳妇热乎没两句,就被梁洲一个电话打断,还布置了限时任务。他一边哀叹一边对媳妇抱怨:“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们,单身狗是怎么炼成的,现在姑娘不理了才知道着急,早干嘛去了。”
他背后腹诽领导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马上给叶言言打了个电话,听说没有什么事,就是江城的房子里积了灰,现在正在打扫。
马元进原话转述梁洲,然后飞快挂上电话,马上关机,不给领导第二次骚扰的机会。
梁洲回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有些担忧,她怎么一个人跑到江城去了,大晚上还要打扫房间。这个念头一起,悬在心里许久,他曲线救国,又再次电话给马元进,居然提示关机。
梁洲只好把想的念头憋着。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