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供应商我见过,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东北大汉,非常要面子。我有点好奇小希究竟对他干什么了,居然逼得这样一个跟我们一样开着一个小厂落魄经营的卖家有生意都不做。
那订单要的料子也实在是少有,市面上很难找到,他那儿却囤了许多。
王二强早派了人去打听搜刮,反馈回来的信息是,要不是没有,就是价格难以接受。如果按那个价格拿货,我们几乎没有利润可图了。
我愁得狂挠头,让王二强马上出差,再去找那个供应商面谈,拿不下来的话,崔潇潇能扒了我的皮。
我也无心理施媚的事了,等能抽出时间我再去找她吧。
晚上我都懒得回家了,知道回去肯定是吵,下班就直奔崔潇潇那儿。
崔潇潇这次来我感觉挺悠闲的,谈了个订单就不做什么了,跟我说一整天就呆在出租屋里看电视,我下班她还要我给她买快餐,说没吃饭。
我也没吃啊,还想说叫她出去吃呢,想想没心情,就给她卖回去了。
我们边吃边聊,我把这一天的工作跟她汇报了,她漫不经心的听着,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偶尔点点头,还抽空瞄电视在播的节目一眼。
她见我停口,问我说:“完了?”
我说:“完了。”
“你处理得很好,不过,我建议你再找找别的渠道。你还记得我们厂的前身是什么吧?我们一开始的时候是给人做代加工的,现在也不能完全摆脱这个。你可以试一下找别的服装厂,看他们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然后问他们有没有合作意向,东西可以过给他们做。像这样的合作,我们可以赚少一点,没关系的,反正我们又没有付出劳力。”
我听了茅塞顿开,点头说:“我明天发散人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