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起来,那女道士的话就四个字:“我要包场”,这年头,利益跟面子都是争斗的导火索,为了个上下关系吴家能和宗庙对着干,何况关系到资金链这种打脸挖肉的大事。保不齐又是一场战斗,古绯开口道:“小姑娘,这地界可是我吴家的,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你这么不声不响的来开山,可有拜过山头?”
“山头?我们没有那规矩。”说着,女道士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冷哼一声道:“原来如此。我说这人怎么会祭炼邪法,是你们搞出来的勾当,正好,这人归我龙虎山管了!”
阿莉跳出来,指着那女人的鼻子说道:“喂,说话讲道理,这邪法明明是你们龙虎山的人教给他的!”
“哼,胡说也要有个限度,我道家大派哪里会做这等邋遢的事,定是你们自己贼喊捉贼。”女道士反咬了我们一口。阿莉不甘心,和她争论了起来,这下子可热闹了,有道是一个女人就顶五百只鸭子,你想想一千只鸭子在你耳边呱噪的场景吧,简直能折腾死人,我们几个大男人愣是没找着插嘴的机会,全让这两个女人折腾了。
陈立熊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被这么一吵更加窝火了,冷不防的爆发了出来:“不要吵了,都不是好东西,滚,你们给我滚。”
“哎,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我打算上去理论。却被古绯拦住:“由着他吧,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一时接受不了的,先让他静静。”
切!我不爽的撇了撇嘴,但还是照做了。现在陈立熊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再刺激他,真不知他会干出点啥来,拉过阿莉,我们退了回去,但那女道士居然跟了过来,不发一言拦在我们面前。
“你到底想干嘛?”古绯皱着眉头问道,对于潜在的敌人,他可没什么好脾气,女道士板着那张冰块脸回道:“带我去见那个假装龙虎山道士的人,我龙虎山。绝不做那种小人行径!”
这话却是顺耳了些,但我们也不清楚那人在哪,跟她解释了她不信,非拦在我们身前不让走了,搞得我真有些哭笑不得,这性格,该说她较真还是说她死心眼,最后还是古绯拍了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找那个寡妇看看情况吧。”
我想也是,便出发往那寡妇家里去了,一路无言,到了寡妇家里,出于礼貌,我上去敲了敲门,门里没什么反应,正想说会不会她不在家的时候,女道士直接拔剑插入门缝,把门闩砍开,施施然的就走了进去,那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我们苦笑了声,只得跟着进去,进去后就愣住了,这寡妇不着寸缕的被红绫缠着挂在屋顶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尸体都有些硬了。
“哎哟我去,这玩什么新花样呢?”古绯怪叫起来,眼睛有些不老实,我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白眼,女道士掩着口鼻快步上前摸了摸尸体,满脸震惊的说道:“怎么会,这玩意居然……”
察觉女道士神色不对,阿莉有些得意起来:“怎么样,是你们那边人做的手脚吧,说了你还不信。”
“闭嘴!”女道士大喝了声,也许是扯到脸颊上的伤口了,她龇了龇牙,又板着脸小声说道:“这玩意是不是我们龙虎山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玩意真孵化出来了能要我们的命!”
说这话时,寡妇尸体的肚子忽然动了起来,那略微鼓起的肚子发出敲打锣鼓似的声音,震下了屋顶一堆灰尘,紧接着,紧绷的肚皮上凸出个婴孩般大小的手印,女道士皱着眉头,拿出张符纸贴在那肚腹上,符纸就跟抹了硫酸似的,在那肚皮上烙下个漆黑的印记,手印不甘的挣扎了几下渐渐变淡,那寡妇的肚子又瘪了下去。
“什么玩意?”我讶然的看着那雪白的肚皮,女道士道:“毛婴,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一般是冤死的娼妓才能孕育的鬼物,这女人,莫不是做了娼妓?”娼妓?我古怪的瞄了寡妇尸体一眼,真说起来,她跟娼妓也确实没两样了,千人骑的那种。
“怎么解?”我问道,女道士叹了口气:“没法解,一般情况下。只有找个棺材封掉直接埋了,等那玩意自然归西就好办,如果被这玩意跑出来,即便我师傅亲自来了,也许都降不住,对了,这玩意怕童子尿,你还是童子吧,先来泡尿把它镇住。”
“现在?”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女道士点点头,我抱怨道:“你这家伙,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尽管这么说,但我也清楚,这家伙说的可能是真的,尿就尿吧,我拉开裤裆就是一条水柱喷出,只是冲着个女人尸体撒尿,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头,好死不死,就在我尿完刚提起裤子的时候,门口来了几个人,看到寡妇的尸体,再看看我们,顿时脸上显出愤怒的表情,我想了下也明白过来,这架势,怎么看都觉得我们是在虐尸吧。
也不知那女道士怎么想的,见来了人,居然上前说道:“正好,我担心那小鬼阳气不足镇不住,你们是童身的也来吧。”
“来,来什么?”正对着女道士那人咬着舌头问道,女道士没有丝毫尴尬的指着那女尸:“撒尿!”
“神经病!”那人恼了,做出了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做出的举动----挥拳对着女道士的脸颊打去,也许是被打过一次长了记性,女道士这次没有中招,而是把那拳头接下,反手一扭,就把那男的制服了,剩下几个大男人也想上来帮忙,冷不防女道士抽出剑舞了几下,把他们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