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婴儿鬼形容了下山羊胡子的长相,以及一些要注意的地方,婴儿鬼点了下头化作道灰光钻出了房子,看得李玄一啧啧称奇:“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这个小家伙道行不浅啊。”
“还好啦。偶然得到的。”我摸着后脑勺傻笑着,老实说我自己都没想到这次能把婴儿鬼弄出来,这家伙去侦查估计就万无一失了。毕竟外面大都是没什么本事的“修行者”,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器。我就不信比柠檬的眼睛还强。
我这份得意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婴儿鬼回来之前,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吧,婴儿鬼回来了。但却带了一身伤,身后咧开道刀口子不说,一根尾指也被切下来,伤口平滑的跟纸片似的,它一回来就抱着我的小腿咿咿呀呀的比划起来,小眼睛里带着埋怨与恐惧,我看得不明所以的,它也明白过来我听不懂它的话,转而写起血字来。
满身绷带的人,眼神很可怕,我被砍伤了,有人追来了----这就是婴儿鬼写下的玩意,虽然乱七八糟的没什么语序。但也大抵能看出它遭遇了什么,期间蛤蟆跟李玄一对视了眼,眼睛里满是戏谑,不过我没有察觉,我被最后一句话的内容吸引住了,问道:“你说有人追过来了,是那个砍伤你的人吗?”记亚来技。
婴儿鬼摇了摇头,咿咿呀呀的伸手盖在下巴,比出个山羊胡的样子,我又询问起婴儿鬼山羊胡子为什么追它,它在地上写道:他跟范德生见面。被我撞到,他追过来。
怎么又跟范德生扯上关系了?我询问了一下是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个范德生,婴儿鬼不解的看着我,那意思是:除了他还有谁?这回我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范德生不是被舅舅带走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还跟那山羊胡子扯上了关系?我龇着牙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蛤蟆摇着大肚子走过来,拍着我的脚踝说道:“这有什么好猜的,大概范德生已然被宗庙吸收了吧,山羊胡子不是被收买了就是有什么把柄在宗庙手上,故意为难我们,然后两人接到宗庙的任务在合伙谋划什么,恰好被一个陌生的鬼遇见,担心事情败露于是起了杀心,嗯,这个解释很合理。”
蛤蟆说着,露出一脸“我很佩服自己”的表情,仔细想想,确实也只有这么个解释了,李玄一翻身跃起,斗志昂扬的说道:“好啊,难怪那家伙那么古怪,和着是个卧底啊,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留下来揭穿他,还是直接……”李玄一提起手掌,做了个切下去的手势。
“先看看局势吧,能把他们的目的套出来最好,不行再用暴力,而且,我们这边的人也快到了。”蛤蟆笑嘻嘻的下了决定,只是让我不解的是那所谓的人又是谁,我问了,它却说一会看到就知道了。
收回婴儿鬼等了会房门就被打开了,意外的是,进来的不是山羊胡子,而是个奇怪的家伙,那人不穿衣服,只是在身上缠满绷带,连脸也捂得紧紧的,就剩下两眼睛露在外面,那老旧的绷带和壮硕的身影给人种成熟厚重的感觉,当然,如果没有下面那一坨凸起的话应该会好很多,他似乎连内裤也没穿……他身后背着把奇怪的黑色大刀,刀上有各种紫色的纹路缠绕着,不时闪过一丝亮光,很是夺目。
这应该就是婴儿鬼说的绷带人了,他看向我,轻蔑的撇了一眼,转而又看向蛤蟆,眯着眼睛轻笑道:“原来是你啊老蛤蟆,你家不是专门镇鬼的吗,什么时候开始收起这种养小鬼的人了?”
被那眼睛看了下,我犹如被刀子抵住喉咙,心跳不由快了几拍,我下意识往自己影子上看去,没发现什么破绽,不知这家伙是怎么看出婴儿鬼跟我有关的?蛤蟆打着哈欠摆了摆手:“那边我早就翘班了,那群小家伙也镇得住肠子,还有,这小子不是我收的童子,他是陈泽的孙子,也是当辈的继承人,按辈分你知道该叫他什么吧?”
“陈爷的?”绷带人惊疑的看向我,这次眼睛里没有轻蔑,只有敬重,似乎在看着什么了不起的伟人,搞得我挺别扭的,看这家伙的反应,难不成他跟外公有什么关系吗?我好奇心顿时起来了,但不等我开口问,绷带人忽然恭恭敬敬的对我问候道:“原来是叔叔,实在抱歉,之前小宇冲撞了。”
噗!我得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不然得被呛死,这声叔叔是打哪来的?虽然我也曾听说过,旧时候论辈分的时候,因为生育没规律,有时候确实会发生这样的事,比如父母二十岁生一个,四十岁再生一个,那儿子的儿子恰好这时候出生的话,就得叫一个同样岁数的人一声叔,但看这家伙的沧桑样子怕都得比我爹大好几轮了吧,还自称什么“小宇”?那一身高冷的样子都毁了啊,娘希匹的,今天果然是遇到奇葩的好日子,我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叔叔。”
“不会错的,当年陈爷救了我一命,我认了陈爷为爷爷,陈家规矩,辈分从当家的算起,隔辈不算,按辈分您确实是我叔!”绷带人认真解释着,面对那坚定的眼神我嘴角抽抽的厉害,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在旁边看戏的李玄一已然笑抽过去了。
好在这时候,山羊胡子那家伙也紧随其后进来了,进来时看见我们聊得开心,他显得有些慌了神,到还是扯起笑脸说道:“何爷,您怎么在这,村儿几个长老还在等着您呢,您是不是……”
“哼,那边的事先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