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如蛤蟆说的,神仙的尿有奇效吧,事情出奇的顺利,仅仅通过第一次修炼,我便顺利驯服了体内的蛊虫,蛊毒变得越加霸道起来不说。施毒手法也变得多样,不止可以通过肢体接触施毒,也可以通过某种特殊运劲手法,把体内毒血浓缩并爆发出去。威力是被动流血的三倍有余,算是踏入了练蛊人的行列。
当然,那些都是书上记载的。我自己没什么现实感,依旧以为自己是个弱小普通人,直到某次我说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本事,何宇拉了头野狼给我,我才意识到我现在的实力。
被拉来的应该是头狼王,身体看起来有老布那般壮实,一口就能咬碎条手臂粗的木棍,对上它的一瞬间,我顿时就被这家伙的眼神吓住了,哭丧着脸问何宇是不是要害我,结果何宇却说,我现在的本事当得起这头狼的对手,然后二话不说把狼放进了院子里。
当时我真的是吓坏了。那狼扑向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躲,等到被扑倒在地,它嘴巴离我喉咙不过几厘米的时候我才知道反抗,用力推了它一把……然后战斗结束了,没错,稀里糊涂的我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头狼就被我毒死了,我惊惧下施毒过量,那玩意都没撑过半息时间,整个身体完全溃烂掉。
在这之前应对类似的敌人,我基本都要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态去打才能赢的,但现在,我莫名其妙的就能赢了,赢得毫无实在感,当我看着那头狼的尸体的时候。心里忍不住飘飘然起来,心想我现在连这么凶狠的野狼都能对付,那普通人自然不在话下了吧。
打那以后,我变得浮躁起来,年轻人嘛,总喜欢有点本事就心急手痒的出外炫耀,我也不例外,了解到我现在的本事后,我就整天跃跃欲试的盼着宗庙的人到来,大家战个痛快,或者跑去问蛤蟆,我这样的蛊毒能毒死什么样的高手,然后为得到的答复而沾沾自喜,明明施毒手法还不熟练,连基本的施毒剂量都掌控不好,但我已然没有修炼下去的心,觉得能毒死人,能不会不小心害到人就好,其它的,哪管得了那么多?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晃荡了几天,施毒本事没再长进,蛤蟆说我这是修炼过快起了心魔,很严肃的提醒我,这种心态维持下去是要出大事的,要我静养几天,我也不当一回事,觉得我这心态就像新兵握到枪迫不及待的想来上两发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记役场号。
终于,我这状态引起了何宇的不满,这一天他找到我,我正盯着街上的大汉,估算着那人能在我的毒手下撑几秒,何宇脸上难得的摆出副严肃的表情:“叔,我觉得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需要实战。”
“唉?实战?”我惊异的看向他,这几天不是都说要我心平气和的静养吗,怎么忽然提出要实战了?何宇点点头:“没错,我觉得堵不如疏,与其让叔您这样懵懵懂懂的过下去,不如直接让您看看您自己的本事到了什么地步,也发泄了一下多余的精力,这样对您的修行应该会有好处的。”
这是好事啊!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屁颠屁颠的跟着何宇的脚步走,一边想着他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对手?
恶虎?僵尸?水鬼?又或者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想到一会可能倒在我手上的家伙,我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但到目的地时我就懵了,除了对着我们挥手的小蛮和在一旁趴着的蛤蟆,那地方就没有其它活物了,拿蛤蟆做对手连何宇都不可能赢,但拿小蛮做对手……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指着小蛮说道:“我的对手不会是她吧?一个小女孩?”
何宇没有开口,小蛮跳着脚跑到我面前,叉腰喊道:“什么叫小女孩?我还不想陪你这个菜鸟练习呢,要不是黑刀求我,你当我愿意啊,就你这练了不过几天的菜鸡,能有多少本事?”
我正处于春风得意的当口,哪经得起这种激将的话,立马咋咋呼呼的应下了这场战斗,何宇说,随便我怎么打,只要碰到小苗或者我的血溅到她就算我赢,而小苗则必须接触到我脖子或胸口心脏处才算赢,我当时就得意了起来,这么宽厚的条件怎么说我也不可能输吧。
但上场后,小蛮从腰间抽出的小刀却让我措手不及起来,我惊慌的大叫这是作弊,小蛮却嘲笑说:“嘻嘻,你这人真古怪,我碰到你就算输了唉,难不成我还得放下武器跟你打才算公平?”
我顿时脸红了,想想也是,按条件她除了动兵器就只能认输,会亮刀子也是正常的,那么说倒显得我窝囊了,只能悻悻然的闭上嘴,认真的应对起来,即便这时候我也没想过自己会输,我只要护着要害就好,但她只要被我碰到一下就输了,怎么说都是我有利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我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在何宇喊一声开始之后,我心里的不安被应验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小苗就算再菜也是练过的,她的弱是对比与何宇这些强者来说,但当我面对她时,我根本没法捕捉到她的身影,更别说那把刀了。
面对急冲过来的小蛮,我只得双手抬起护着胸口和脖子被动防御起来,不过几秒,小苗就贴到我身前来,对着我的胳膊就是一刀。
这时候,如果是没学过蛊术的我,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以伤换命,拼着被捅伤的危险把血涂到小苗身上,这样我就赢了,可当我想这么做的时候,心里那莫名的骄傲却忽然躁动起来----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