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
刘润泽的父亲,乘坐自己的专车进了长春市区,他此次前来,一是谢恩,二是亲近亲近自己在省里的关系。
见面地点,是长春香格里拉酒店,刘市长和秘书在主做日本料理的包房内,等了不到二十分钟,省里某大佬登场,随行人员也就是一个秘书。
四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了起来。
“……上任通知到了吧?”省内大佬随口冲刘市长问道。
“恩,已经接到通知了。”刘市长点了点头。
“……青年湖那个项目,你要认真一点,你做好了,我也有话说。”省内大佬点到为止。
“其实交替工作早都开始了,这个项目,是我的基石,您放心。”刘市长连连点头。
就这样,刘市长等四人在包房内,轻声交谈了起来。一个面授省内变动,一个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双方关系非常稳固,所以,谈话时少了点委婉,多了点直白。
双方大概在包房内停留四十分钟,随即省内大佬准备离去,而这时刘市长思考再三,突然说了一句:“领导,还有个事儿。”
“怎么了?”
“……您费心,看看这个。”刘市件袋推了过去。
省内大佬扫了一眼刘市长,随即解开档案袋,粗略的扫了起来。
两分钟后。
“……往这事儿上面沾,不太理智啊。”省内大佬将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
“原本不想碰,但现在有变化。”刘市长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融资并不难,但想找到合适的人不容易,领导,我和他聊过几次,小朋友挺靠谱的。”
“有把握吗?”省内大佬指着档案袋说道。
“搞他的是长c的圈子,我要说话,那肯定没把握,呵呵。”刘市长一笑。
省内大佬喝了口茶水,没吭声。
……
另外一头。
疤瘌托人联系上了魏言后,与他进行了通话。
“……老魏,咋样啊?”疤瘌问道。
“有事儿,你就说事儿。”魏言直白回道。
“……那我就明说了!林军现在都jb没了,伯伦要跟你谈谈废品收购的事儿,有时间吗?出来坐坐?”疤瘌直白问道。
“……!”魏言没有吭声。
“大哥,谁死了,你不都得活着吗?你和弟弟关系好,感情深,但我他妈和老四,管虎,也不是一般的感情啊!”疤瘌停顿一下,皱眉劝道:“他们一个死了,一个进去了,我能咋整?我能喝点耗子药跟他一块走吗?有点幼稚吧?”
“……!”魏言还是没说话。
“你说,就这个废品收购的事儿,咱都扯多长时间了?你觉得,你吃亏了,但我们没损失吗?”疤瘌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我是觉得,你是买卖人,咱们也是。大家整起来,是为了钱,但现在结果明朗了,你再坚持还有意思吗?弄你弟弟的曹彬,连骨灰都没拉回家,他也死得其所了,咱差不多,就行了呗?你说呢?”
“……我要不同意呢?”
“魏言,你比林军咋样?!”疤瘌直接问道。
“……疤瘌,你们这帮人,早晚是要完犊子的!”魏言咬了咬牙骂道:“人在做,天在看,今天林军不行,但明天一定有行的。”
“咱就说,今天的事儿。”
“……你让张伯伦联系我吧。”魏言沉默足足六七秒,随即扔下一句,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长c公安医院。
“林军!”
“报告,到!”
“门口等着,准备提审。”管教在监道内喊了一声。
“哎,你不是已经判完了吗?咋还提审呢?”旁边一个病号房的犯人,无聊的冲林军问道。
“……你不知道,我枪杀拉-登的事儿还没审完呢!”林军随口回道。
“净jb扯犊子。”对门的犯人,翻了翻白眼,随即喊道:“你回来给我整两盒烟昂!我断货了……!”
“妥了。”林军点了点头,随即被管教提了出去。
……
十分钟以后,接见室。
“我是你的新律师,我叫郑伟。”
“你好郑律师。”林军点了点头。
“做好二审准备,我给你写了点材料,你回去背背。”律师拿起公文包,随即将里面的资料推给林军,继续嘱咐道:“口供与之前的不一样,所以检察院会对你进行特别审讯,有可能会拿话炸你,但你别哆嗦,按照事实陈述清楚就行。”
“外面啥样了?”林军一边低头看着资料,一边问道。
“撕起来了。”律师随口回了一句。
“帮我按个电话,给周天。”林军依旧低头看着资料回道。
“冲着公文包说就行,进来之前,电话就通了。”律师喝着自带的咖啡,轻声回道。
“天叔?叫一声!”林军冲着公文包,轻声喊道。
“叫你爹篮子,有事儿说事儿,操。”周天的声音从公文包内传来。
“……我一开完庭,张伯伦肯定接到信了,他现在心里得嘎嘎托底。你这样,先找魏……!”林军坐在吊灯底下,双眼看着资料,嘴唇不停的对着公文包讲话。
……
夜晚,玉龙雪山。
一个青年穿着冲锋衣,背着双肩包,自己一个人从蜿蜒的进山小路往下走。
这是他旅行的最后一站,因为这里曾被人传说,是爱情的起点,亦是终点。
到了山下,他木然回首凝望,满面沧桑的脸颊,对着那山顶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