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好休息,朕去去就来……”
楚子骁起身离开,门外钱童对他耳语了几句,楚子骁那脸,瞬间变的极为难看,大步离开。
——
乾坤殿中,江祁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的跪在中央,看到楚子骁走进来,忙道,“臣,参见皇上!”
“人丢了?”
楚子骁阴戾的声音,从嘴里挤了出来。
江祁僵硬的点了头。
“如此的小事都是办不好,朕要你还有何用?”
江祁能说什么,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啊。
“什么人?”
江祁脸色更差了,抬头看着楚子骁,嗫嗫地道,“臣,臣并未看清……”
“没看清?”
“是,朕只是脑袋上一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丢在一条巷子里,而那,那人不见了。”
楚子骁捏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凤素锦,因为,她在宫里到处寻找自己,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该死的!
若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冲到楚兰轩中问个明白!
而如今,人若是被凤素锦劫走了,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恨的他当真是想把江祁这个笨蛋踹飞!
却还是咬牙道,“给朕继续监视着楚兰轩,找出那男人的身份与住处!
——
与此同时,邺无争正摸着下巴,看着地上地昏迷不醒的女人,对一侧的秦昊道,“她这满嘴的血是怎么回事?”
秦昊回道,“回爷,神医怕她服毒自尽,将她的牙全部打掉了。”
“哟,这么说,就是醒了,也不怕她咬舌自尽了?”
“是!”
“不过,怎么把她的嘴撬开呢?”
便在这时,玉兰在门口轻声的唤道,“战王在吗?”
邺无争冲秦昊打了个眼色,秦昊拉开了门,玉兰便道,“王爷,我家主子让奴婢给您带来一把匕首,主子说,这把匕首,又薄又利,削肉才最是实用!”
秦昊便将匕首递给了邺无争,那厢玉兰俯身一礼后就走了。
邺无争看着手里的匕首,再看了看地上的女人,瞬间就明白玉兰那句“削肉最是实用”的意思了!
默默地咽了口水,顺着窗看向了正殿的方向,到底是怎样的恨,让她的心如此冰冷,更如此毒辣?
将匕首扔给秦昊,“你来……”
秦昊看着他主子,“爷,奴才……”
“那爷就先在你身上试试刀……”
秦昊默!突然就羡慕起暗影来了!
将一盆凉水倒在绿萍的身上,那厢,窗子竟自然关上,秦昊冲着某处啐了一声,“暗影,老子今天练好了手,下次就拿你试刀。”
“嘿嘿……”飘呼的笑声,惹的秦昊,抓起椅子便砸了过去,那椅子却是直接摔到了墙上,散落一地。
这时,绿萍眼睛动了动,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时,那心瞬间变的冰凉!
“你……”
“爷新得了把刀,拿姑娘试试快不快啊……”
说着,手起刀落。
绿萍只觉得自己这左脸一凉,痛意还未到的时候,就看到一片白色,或者说红色透着白色的什么飞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痛,她想叫,却发现那把匕首就抵在了她的喉间。
别说叫,就是喘气,她都不敢!
秦昊扭头看着邺无争,“爷,这确实是一把削肉的好宝贝。”
邺无争感觉很恶心,瞪了他一眼,于是秦昊轻咳一声,木着一张脸看着绿萍,“你哪的人?”
绿萍双眼躲闪,大有死扛到底的意思。
秦昊也不跟她废话,再次抬手,唰唰两下。
地上,又多了两片极薄的肉膜。
“我是大蜀南侧云夷部落的人。”这一次,不用人家再问,绿萍自己便说了,而且说的很顺。
“大蜀西南蛮夷部落?那你到大禹来做何?”邺无争虽这么问着,可是脑子里却极快的思考着,那,那个凤素锦又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奴才,真的什么都是不知道。”
绿萍双眼盯着那匕首,心跳加速。
她之所以害怕,是因为她看了太多被削成骨架子尸体,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被削。
也才知道,原来这竟是一种锥心的痛!
关键,这人削肉,在同一个地方,他都削了三片了,却没有楚子骁一片厚!
也就是说,如果用这把刀,将人削成骨架,那得痛感……她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说吧!”邺无争拉了把椅子坐下。
而秦昊的手便动了下,那绿萍忙道,“我说我说……”
——
今日晚饭的时候,西殿内,难得剩的全是肉。
看的凤九歌抿嘴直笑,待到傍晚,邺无争便已经不请自来了。
“听说,今晚送到西殿内的饭菜,战王并未吃多少,难道,这些大辽菜色又不合您的胃口了?”
凤九歌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已经坐到椅子上的男人,轻轻的问了一句。
邺无争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看的凤九歌愣愣的垂头看了看自己,是不是衣裙没穿好,还是脸上花了?
却听邺无争道,“这法子,你是怎么想到的?”
凤九歌的嘴角便是一挑,“战王对这个法子好奇吗?”
“我好奇?我觉得恶心!爷一想到那薄薄的一片肉,从身上生生的扒下来……爷就再也不想吃涮羊肉了!”
凤九歌没理他这茬,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