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她必须走。
她走,他才能平安无事。
拼着一点理智,时小念转身就要开门。
“砰。”
宫欧的手突然按到她耳边的玻璃门上,用力地按了上去。
“等下。”
他人站在她的身后,低眸盯着她,视线锁住她的脸,一张俊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开口,“看在你听到我有****倾向,就愿意和封德来的份上,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拒绝这个交易的后果。”
后果。
为什么还会有后果
时小念站在那里,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身上冷得莫名,像被浸在冰天雪地中一般。
“时小念。”
宫欧一手按在门上,低下脸更加**近她的脸庞,鼻子几乎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喷薄到她的脸上,薄唇缓缓启开,从身体深处发出声音,“你拒绝的后果就是,我会把这抽礼变成一场葬礼”
“谁的葬礼”
时小念问道,声音完全抖了,话都说不完整。
为什么会变成葬礼。
“自然是我和莫娜的葬礼,哦,对,我这么疼你,怎么舍得我父亲害你,我把我父亲也一并带走好了。”
宫欧近距离地靠近她说道,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话,“这样,你就可以和慕千初毫无顾虑地在一起了,你们可以踩着我的尸体恋爱、结婚,再生一堆的孩子。好像还不错,对么”
时小念的身体寒得厉害,找不到一丝暖意。
“宫欧,你疯了吗”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言,宫欧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说道,“我本来就是个精神病”
他有偏执型人格障碍,她忘了么,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到这一刻,时小念对宫欧从慌乱、心疼变成惊恐,她害怕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俊庞,手慢慢从门把手上滑落下来,整个人软绵无力地靠着玻璃门滑下来,坐到地上。
他真的疯了。
他怎么会极端到这种程度。
宫欧低眸盯着她,在她身旁慢慢蹲下身来,抬起一只手按到她肩膀上,他的手掌心炙热,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肩膀往上,然后挑起她的下巴。
时小念被迫地抬起脸,眼中一片水光。
“你哭什么,我这是为你好。”宫欧凝视着她悠悠地说道,嗓音磁性极了,“时小念,我已经害你好多次了,害你被囚,害你提前生产,害你身体变差,我知道错了,所以我不能再害你了。”
“”
时小念坐在地上,视线模糊地看着他的脸。
“我一定要保护你的。”宫欧一只大掌抚摸着她柔软的脸庞,将她的眼泪抹去,“要么,我用自己的胸膛保护你;要么,我就用一地的尸体保护你。”
原来,他的知错是这个意思。
竟然是这个意思。
时小念看着他,眼泪汹涌而下,“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么做,你和我订婚你知道你要与多少人为敌吗”
早知道这样,她宁愿不劝他和莫娜在一起。
是她错了。
大错特错。
她没想到他会偏执到这种玉石俱焚的程度。
“我知道。”宫欧蹲在那里,继续替她擦眼泪,嗓音低沉而坚定。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人生有多好,有多少人羡慕你的一切,你怎么可以自己毁了自己的人生”时小念激动地喊出来。
他宫欧的人生那么辉煌,那么耀眼,他怎么可以糟塌成这个样子,就为了她
他怎么可以。
没有他这么傻的,也没有他这么做的。
宫欧看着她,眼睛里泛着微微的红,然后低笑一声,“我偏要我的人生加在你时小念的人生上,加不上去,我就拿我的人生、拿我的命给你当垫脚石,让你活得好”
“”
闻言,时小念彻底崩溃了,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不堪,放声痛哭。
疯子。
最可怕的疯子。
“你慢慢考虑。”宫欧看着她道,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看一眼表上的时间,“离订婚大典正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你有时间选择。”
“”
时小念就这么坐在那里,全身发冷,脑袋里混沌。
她被他**到毫无抉择的地步。
进或退,她都是毁了他,都毁他一生一世。
她根本不想这样,她只想要他好好地活下去而已,她只想要如此,为什么非要**她**到这一步。
北部湾,s市非常边缘的一个地方,沿海,海水干净清澈,仿佛将天空的蓝映在海面上。
沙滩上的石子大多是白色的,浪漫无比。
直升飞机飞过上空俯拍下面的美景,在白色沙滩上发现用鹅卵石铺成的几个大字:on订婚大典。
壮观至极。
北部湾除了最有名的海,便是无数的白色小房子,房子层层叠叠,盘踞在一起,飞花入屋,十分美丽。
经过重新打造后,北部湾的美令人叹为观止。
整个地方有着最严密的保全,一部部豪车停在规定的位置,宾客们踩着弯弯曲曲的石梯往上,有粉色的楔朵从上面飘落下来,将美好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有人欣赏着北部湾独有的花。
有人站在最上面的位置遥望着大海。
有人谈论起经济、国事。
打扮得漂亮可爱的孝子们穿梭在中间嬉戏欢闹,阳光落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宁静,充满美好。
莫娜站在新娘的等候室中,推开窗户,有花随风飞落进来,她身上的婚纱翩动,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