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欧和时小念同和好了。
宫家和兰开斯特家族的私仇并没有在这个水上洛宅中有多大的扩散。
厨房里放着几个专门熬中药的续,洛烈穿着简便的服饰站在中间,一味药一味药地抓过去放在鼻下闻着,确保每种药材都是可以给时小念入口的。
“这个药是清心的,时间不宜熬得过长,如果倒出来时没有鄙香就重熬一锅,一定有香味散出来才能端给宫太太。”
洛烈朝着一旁的煎药女佣说道。
“少爷,这宫家的规矩也太多了,每次还要让人试药,好像你会毒害他们一样,你还尽心尽力开药”女佣替洛烈抱不平。
“正常的事,你多什么嘴”
洛烈面容清冷地说道。
宫欧把时小念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他再相信也肯定会防着几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可是您恩人的仇敌呢。”女佣忍不住说道。
“我开的只是清心养神的方子,又不是替她治病,我没有背叛兰开斯特。”洛烈冷漠地说道,“吩咐下去,都别给我多嘴。”
“是,少爷。”
“好好熬你的药。”
洛烈冷冷地说道,手上拿着一本医书在阅读,眼中带着思索,一抬头,就见宫彧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宫彧身形高大地靠着不远处的柱子,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风衣,手腕上戴着喜欢的品牌手表,一头微卷的短发下,一张脸上戴着色口罩,眉目间依然能看出几分俊逸高贵。
宫彧看着他,眼神中没了之前的那种愤怒。
“”
洛烈的眼神冷了几分,然后抬起腿从他身边离开。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宫彧靠在柱子上出声,转过脸看向洛烈,向他道歉。
洛烈冷漠地站在那里,闻言冷笑一声,“不用抱歉,我没有替任何人治病,我还是讨厌宫家。”
说完,洛烈就要往前走去,宫彧的声音再一次阻止了他,“那我们还是朋友么”
“朋友”
洛烈冷冷地转过脸看向他,嘲讽地道,“你把我当朋友,你多年来在我面前隐姓埋名,你把我当朋友,你不把真实身份向我和盘脱出”
闻言,宫彧的脸色沉了沉,语气还算平和,“我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这点请你见谅。”
“你的不得已理由就要我见谅。”洛烈冷冷地道,眼神孤傲,“那我不想治病,你就同我一场朋友恩断义绝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么,你不知道我帮助宫家就形同背叛么这难道不是不得已的理由那你凭什么不谅解”
“我”
面对洛烈的咄咄逼人,宫彧语塞了。
“我把你们留下不是因为你,我和你之间也已经没有朋友之义可言。”洛烈冷漠地说完,沉着脸离开。
“洛烈。”
宫彧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越行越远,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发,一转身,却见时小念正从楼梯上下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昵子大衣,温婉安静,一张小巧的脸上清秀动人,没了之前的忧愁,一双眼睛甚至像是镀了光似的。
和宫欧一和好,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同了。
“哥。”
时小念微笑着朝他走过去,又望了一眼洛烈离去的背影。
见状,宫彧摊了摊手,有些尴尬,说道,“他脾气孤傲得很,一向我行我素,我都向他道歉了,还让人去淘古董来送他,结果他还是得理不饶人地教训我。”
说到最后,宫彧的语气带了一丝恼怒。
知道内情的时小念站在那里,看着宫彧脸上的一无所知却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