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点头,说:“被人杀死在酒店浴缸。另外,肾脏和心脏被取走。”
……
苏梅的眸光暗了几分,优雅地抽着烟,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真的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还需要我帮你解释这句禅语吗?”苏梅笑了笑,眼神却依然清冷,没有半点笑意。
艾晴并没有回避她的视线,一脸专注地凝视着她,道,“梅姐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苏梅的眼里多了一分审视,将手上的烟直接掐熄在烟灰缸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么所有是非对错,都应该随风而散,不需要再追究下去。”
“即使还会继续死人,也无所谓吗?”艾晴的表情变得严肃,蹙眉看着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报应,那是命,谁都逃不了。所以,没必要太在意生死。”苏梅垂眸,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淡漠。
“猴潇可能是下一个死者,他的老婆临盆在即,你真的觉得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直接失去了父亲,就是所谓的因果吗?那样一个女人,要如何带大一个孩子?”艾晴知道猴潇很早就跟着陈桑了,那么苏梅对他也一定是熟知的。这个女人看似冷漠霸道,其实应该是极重情意的。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苏梅知道艾晴用的是激将法,不过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眉心还是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如果他出事,我会帮忙照顾他的妻儿的。”
“可是,如果让警方抓到凶手,猴潇或许会坐牢,但是至少那个孩子还能见到自己的父亲,等他刑满出狱之后,可以在裕街找份差事,养家糊口,这样不是更好吗?”艾晴的眼神坚定透亮,是一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神。
苏梅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取出了一支烟,点着之后抽了一口,说,“你想知道什么?”
“三年半之前,那十多起的骗女学生到酒店,然后取走她们肾脏的案子,其实主谋并不是那个被枪决的厉强,对不对?”艾晴直接摊开来询问。
“我不知道。”苏梅的回答非常淡定从容。
“梅姐,你是重情义的人,也是最有原则的人。那些伤天害理的冤屈,你真的看得过眼吗?!”艾晴的声音很有力量,表情异常严肃。
苏梅看着她,抿唇笑了笑,说:“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当时发现陈桑藏了一瓶三氯甲烷,然后看了几起事件的新闻,才有了怀疑。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全都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没有证据。”
“三氯甲烷……”
“嗯,那是可以把人迷晕的药品,但是迷晕之后可以做很多事。”苏梅继续抽了两口眼,放下交叠地双腿,说,“但是会用到那种药品,绝对不是做好事的。当时他手上有几个可以做一楼一凤的单位,所以我才跟他分手。还为了阻止他,把他砍伤了。”
艾晴听着她的回答,微微蹙眉道:“真的只是这样?”
“当然。”苏梅答得很干净利落,起身道,“好了,如果问题问完了,请离开吧,不要影响我算这个月的账目。”
艾晴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不管自己再问什么,她都不会再多说一句。她只好站起来,道了声谢,离开苏梅的办公室。
“小晴!”施国平叫了一声,立刻跟了上去。
“施队,如果可以的话,别继续查这个案子了。”苏梅看着他,眼神很认真,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施国平看着她,说:“对于小晴来说,真相比什么都重要。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就会陪着她一直查下去。”
“那丫头对你不是男女的感情!”她直白地点明了这点。
施国平微微皱眉,苦涩地笑了笑,说:“我知道,我不在意。”抬脚走出去。
苏梅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脸色冷沉严肃:“真是头犟驴,撞了南墙还要把南墙拆了!”
她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一个电话:“三年半前的骗案可能会被重新调查。”
“我知道,反正能做的都做了,真的被查出真相也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好吧,那就看着吧。”说着,挂了电话。
艾晴坐进车里,表情非常严肃凝重:“回重案组。我要把那起骗子取肾的案子翻出了,重新调查!”
施国平看着她,先开车离开了裕街。
“没有证据,上面不会答应翻案的。”
“那就找出证据,就从这次的案子入手!”艾晴的眼神非常坚定。
施国平点头,应了一声:“好。”
他们回到重案组,就把整理好的十几起盗肾的案件资料交到艾晴手上。
“小晴,你觉得凶手跟这些受害人有关?”胡瑞坐在她对面的位置,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点在打鼓。似乎自从艾晴警官学校毕业之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么严肃冷沉的表情。
艾晴没有说话,对着围坐在一起的全部组员说:“把这些被害人目前的情况,以及他们的亲友都罗列出来。我要一份详细的名单。”
“可是,其中有几个是孤儿,没有亲人。住院期间,也没有朋友探视,后来因为等不到移植的肾脏,死在了医院。”任晓雯把其中三份名单拿出来,放到艾晴面前。
“还有这里两个,家境不错,得到了移植肾脏的机会。所以已经跟着家人移民海外了。”胡瑞拿出两份送到艾晴面前。
“其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