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满脸的愧疚和痛苦,此刻再配上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是水笛儿也不好再怪罪她什么。
“拂柳,别哭了。现在哭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帮笛儿度过这一关,现在那些学生马上就到了,拂柳,平日里数你主义最多,这次就看你的了。”邱冰冰拉着阳拂柳,紧张的看着她。
如果阳拂柳不赶紧想出个主意的话,他们几个都没好日子过。
“我……让我想想。”阳拂柳擦干眼泪,小声说道。
“对了,郦长亭就算能找到笛儿收买的那些人,却也不能抹杀她曾经跟小侯爷说的那些话,只要小侯爷现在不露面,那就是对郦长亭无声的控诉啊!”阳拂柳此刻想到了关键人物北天齐。
哪知邱冰冰却是泄了气的摇摇头,“快别提小侯爷了!他呀,一大早的就跑去找郦长亭,又是解释,又是示好,还被郦长亭用激将法刺激的将之前对话的内容全都说了出来!现在书院好多学生都知道了,郦长亭根本没说过那些话!他们都当自己被笛儿利用了,哪里还会有人当郦长亭是错的!”
邱冰冰的话让阳拂柳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邱冰冰。
北天齐竟是主动去找郦长亭?
郦长亭她凭什么?
北天齐那般温润如玉潇洒俊逸的气质,这样的男人,注定只能围绕在她阳拂柳身边,何以一次又一次主动的去找郦长亭那个小贱人!究竟郦长亭是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
阳拂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想着北天齐那张清润到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面容就这么跟郦长亭联系在了一起,她心下不甘不忿,就如潮水般涌来,险些将她吞没。
“北天齐他什么意思?!他为何要这么做?之前我们帮他出头对付郦长亭,他都躲在侯府,那边是认可我们的帮助,便是与我们同坐一条船!现在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主动跑去见郦长亭!这不是将我往火坑里面推吗?!”水笛儿愤怒地喊着,明明是她出于一片好心暗中帮助北天齐,可北天齐竟是如此对她!
水笛儿不由想起之前,因为郦长亭,尽余欢对她那么冷淡无情的态度,再想到这一次的北天齐,水笛儿不由气的将桌上的点心茶水全都扫落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喊着。
“郦长亭她根本一开始就是故意装作不吭声!就是为了等到现在报复我!折磨我!她现在指不定躲在哪里看着我的笑话了!这个贱人!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贱骨头!!”
水笛儿想到一会将要面临那么多学生的指控,她就觉得浑身发抖,只恨不得这一刻就能见到郦长亭的尸体才好。
“笛儿,不要哭了!一会你就打死也不承认好了!倘若那几个宫女指认你,你就一口咬定是她们冤枉陷害你!就算有你的首饰又如何?难道不能是你之前丢了首饰,被有心有人捡拾了过去,继而利用那些首饰来陷害你呢!”邱冰冰不遗余力的绑着水笛儿出谋划策,不要也惹上麻烦。
“对呀!我们都可以给笛儿作证,就说我都知道笛儿丢了首饰!到那时候还可以说那郦长亭是故意偷了笛儿的首饰,栽赃嫁祸也可以啊!到时候就将脏水再泼给郦长亭!一口咬定她之前曾鬼鬼祟祟的在我们院子附近出现!到时候我们四张嘴,她就一张嘴!看她如何说得过我们!”邱铃铃和忙着帮腔,只要能让水笛儿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她们在书院的日子才能好过,否则她们都要被水笛儿连累。
水笛儿此刻更加委屈和不甘心,凭什么她要被郦长亭如此打压!
“郦长亭那个小贱人!她想害我!做梦!也不看看我水笛儿的义父是谁!有我义父在,连太后都不敢将我怎样!”水笛儿愤愤跺脚,委屈的眼泪却是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几位好妹妹,当务之急,还是想着如何应付了那些学生和禧凤老师。即便我们一口咬定,笛儿的首饰之前丢了,可现在有小侯爷为郦长亭澄清,笛儿之前当着那些学生说的那些话,就足以构成污蔑郦长亭的罪责了!我们现在还是小心为上!先别急着说其他的,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咱们来日方长啊。”
阳拂柳这话,看似是给她们仨泼了冷水,可三人细细一思索,多少也有些道理。
她们之前的确是跟书院的其他学生控诉亲耳听到郦长亭跟北天齐说的那些话,现在北天齐站在了郦长亭这一边,不管是迫于无奈还是着了郦长亭的道儿,这都等于是让水笛儿她们自打了嘴巴,那么多学生都可以证明是她们冤枉了郦长亭,现在当务之急的确是先度过这一关。
“拂柳,我才来书院没几天,都没见过院士一眼,只听说那墨阁阁主何等绝世风姿人中龙凤,可我却连阁主的后脑勺都没瞧着,如今就要被郦长亭给赶出书院了吗?呜呜呜……”
水笛儿越想越委屈,凭什么主意是四个人出的,到最后倒霉的就她一个!反正这一次她一定要拉上其他三个人跟她一起面对!好在阳拂柳她们现在也没说不管她。
阳拂柳忙拍着水笛儿后背安慰她,还不忘假惺惺的自责。
“笛儿,你放心,这次的事情也有我的失误在其中,若不是我拿错了锦囊,也就不会被郦长亭抓住如此多的把柄,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与你一同面对。我绝不会让郦长亭作践欺负你的。”
阳拂柳的话让水笛儿吃了定心丸一样,忙点头感谢她。
“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