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继续走着,懒得看阳拂柳虚伪的面容。懒懒道,
“我向来不喜欢参加这些比赛,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看几本书来的实际,反正古琴报名也来不及了,书法又都是高手林立,我自始至终就没抱有任何希望。”
长亭清淡随意的语气,听的阳拂柳心下阵阵打鼓。
郦长亭素来诡计多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每一次都能顺利过关。她可不敢轻易地相信她现在说的话和态度。
“那……那你这就是放弃了吗?这可不像你郦三小姐一贯的作风呢!”阳拂柳忍不住试探长亭。
长亭嗤笑一声,依旧不看阳拂柳。
“我的一贯作风就是不打无把握的仗!这一点,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是我应该去做的,而不像你,去奢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身份地位和一切!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不然就会是你现在这样子!”
长亭此刻的语气,才是阳拂柳熟悉的感觉。
不过她现在可不会生气,因为郦长亭不参加古琴项目,而去参加书法项目,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谁叫这个郦长亭自视甚高呢!不屑于跟她阳拂柳参加一个项目是吗?那你郦长亭就等着看我阳拂柳得到最后的胜利吧!
“郦长亭!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我等着看你得到胜利!”
阳拂柳眼底闪过毒计得逞的狠意。
长亭嗤笑一声,凉凉道,“阳拂柳,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套我的底细吗?不是应该看好你心仪的小侯爷吗?怎么能让他跟李家女儿走得如此近呢!”长亭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并肩而走的两个人。
正是北天齐和之前出声讽刺邱家姐妹的李贞福。
阳拂柳面色微微一变,明明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嫉妒,面上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你有所不知,李家和北天侯府算是渊源颇深,而李贞福算起来还是北天齐的表姐,表姐和表弟走得近,有何不可?”阳拂柳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着从北天齐身上移开。
这样一个温润清雅,拥有绝世风采的男子,是她阳拂柳看上的,谁也不能跟她抢。
长亭不屑嗤笑一声,阳拂柳那点心思她还能看不出来吗?明明每次都想着如何引起北天齐的注意,还在这里装不在乎。
“我当然知道李贞福是北天齐的表姐了,可这个表姐却是快二十岁还不成亲,却是经常去北天侯府走动,这之前候王妃可是有意让李贞福嫁给自己的两个大儿子,而不是北天齐这个小儿子,啧啧!谁知李贞福是故意拖了又拖,这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不过李贞福好歹也是一品丞相的女儿,再怎么被架空了,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马大,肯定比那些寄人篱下的无名小卒来的身份尊贵了!你说是不是啊。阳拂柳?”
长亭笑意盈盈的看向阳拂柳,却是将能刺激阳拂柳的话都说了一遍。
阳拂柳面容有一瞬扭曲,眼底燃着嫉妒愤怒的火焰,连一贯姣好的容貌此刻看起来也狰狞不已。
尤其是看到桃花树下,落英缤纷中,北天齐抬手帮李贞福拍掉肩头花瓣,那般自然清雅的举动,更是刺激的阳拂柳周身发抖。
“郦长亭!你别想挑拨我和李贞福的关系,更加不会破坏我和小侯爷之间的同窗情谊!你以为我会在意你说的话吗?”阳拂柳死鸭子嘴硬,即便现在一颗心碎成了渣渣,她也不会承认的。
“哦,原来如此啊。”长亭哦了一声,明明是意味深长的眼神,可暗里却是透骨的无情讽刺。
阳拂柳只觉得,自己此刻完全被郦长亭这双寒冽双瞳一瞬刺穿的感觉,任何秘密都难以隐藏。
长亭自是不会如此便宜了阳拂柳,当即朝着北天齐的方向喊着,“李家小姐,小侯爷,拂柳姑娘找你们呢!说是之前多谢小帮她找到的书,还要多谢小侯爷救下她,若不是小侯爷及时出手,她可就要摔在地上破相了呢!小侯爷果真是英雄救美的高手!”
长亭这么一说,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李贞福快二十岁的年纪了,对于北天齐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一直就抱着敌对的态度,之前也曾怀疑过郦长亭,但李贞福又是聪明和谨慎的性子,知道长亭后台多,也不敢轻易出手。尤其是发现长亭身边又是殷铖,又是张道松的,还有一个肯为了她改变的尽余欢,这样的郦长亭,想来是不会跟她争夺北天齐的。
所以李贞福也就从不出手为难长亭。
此刻,听长亭如此一说,李贞福看向阳拂柳的眼神,顿时像要一口吞下她似的。
阳拂柳身子一颤,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北天齐皱眉冲她摇摇头,这意思自然是让她先走,至于如何跟李贞福解释,北天齐跟这个表姐认识十多年,自然有的是法子哄的李贞福相信他,围着他团团转了。
阳拂柳虽是不甘,却又不能违背北天齐的意思,得罪了他。此刻只能装出一副善解人意又委屈不已的样子,低着头转身走了。
临走之前,那看向长亭的眼神,带着狰狞扭曲的恨意。
原本是来打探郦长亭参赛虚实的,谁知……竟然又被她摆了一道!
郦长亭!贱人!你且等着!一会我看你比赛的时候还能否笑得出来?
一想到自己之前已经在郦长亭参加的书法比赛的桌子上动了手脚,阳拂柳眼底再次涌动一丝诡异寒光。
……
阳拂柳约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