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了院子,就见阳夕山不紧不慢的走出去。见了长亭,阳夕山眼底一抹复杂的神采缓缓流淌。
之前被殷铖和长亭联合起来打晕了,这在他心底是一道永难抹去的‘阴’影,为何联合起来的不是他和长亭呢!而长亭又是否清楚明白,自己那天那般坚持都是为了她好呢?
再次见面,‘激’动之余,阳夕山眼底莫名多了一丝挣扎的冷意。最终只是跟长亭点头之后,便转身离开。
长亭知道他心底别扭生气,看来殷铖那厮是没好好跟阳夕山解释了!不过若要指望殷铖的话,也是不太可能!且不说殷铖和阳夕山一见面就抬杠吧,这二人‘性’情也是天差地别!如何让一个‘性’情洒脱又是将来的一代杀神的殷铖去跟阳夕山当面服软呢!而阳夕山执拗的‘性’子哪能说软化就软化?
带着继续无奈心情,长亭进了前厅。
姑‘奶’‘奶’见了她,眼神审视的打量她全身,却不着急让她坐下。
“姑‘奶’‘奶’。”长亭福身请安,姑‘奶’‘奶’不开口,她就乖乖站在那里不动。
“你这次真是走了一步让我意想不到的棋!且不说你曾经跟阳拂柳那么多的过节与不合,单就前几日那复杂的情形,你都该避嫌的留在郦家,而不是到处‘乱’跑落人口实!长亭,你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或是被人软禁而不能出现吧?不管怎样,你都该对姑‘奶’‘奶’实话实说,不是吗?”
姑‘奶’‘奶’一开口,便是软的硬的一起招呼着。
长亭深呼吸一口,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淡然。
早就知道姑‘奶’‘奶’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姑‘奶’‘奶’,其实阳拂柳出事的时候,我的确是在禧凤老师那里,但在当时,关于阳拂柳的传言已是沸沸扬扬甚嚣尘上,倘若我这会出现在京都,不管是哪里,都很容易被有心人将我与阳拂柳联系在一起!姑‘奶’‘奶’也清楚阳拂柳的为人,她素来最擅长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往往是离着她十万八千里呢,都能被她牵连上,更何况是前天那般复杂的情况。
当时,禧凤老师便提醒我,最好是哪里都不要去,更不要回到郦家,以免阳拂柳狗急跳墙回到郦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趁着我也在郦家的功夫再次牵连上我,而有禧凤老师在身边,我自是有最有力的证人证明我的去处!姑‘奶’‘奶’,想来,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了,阳拂柳又一次被府尹牵上了大街成为众矢之的!如今的阳拂柳,可谓一无所有了,可她还能厚着脸皮回到郦家。
姑‘奶’‘奶’,这样的阳拂柳岂不是很可怕吗?倘若她回到郦家是想要故意搅搅浑了郦家的水的话,那么她第一个要对付的自然就是我!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着呢!要是换做别人,这样的打击不是大哭大闹就是寻死觅活的,可阳拂柳都没有,统统没有!如此诡异的宁静,自是让我更加不敢小看她了!说白了,我也算是躲在禧凤老师那里吧!毕竟,外面那些传言,多多少少的都会将我跟阳拂柳联系在一起,而之前那两天,一旦我‘露’面,之后会传出什么话,便不是我能轻易控制的了的。”
长亭一番话,说的清晰明白,该亮出自己的不得已和委屈的时候也是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更是将阳拂柳昔日所为点出来,算是拐弯的提醒姑‘奶’‘奶’,不要因为阳拂柳此刻表面的一无所有而心软,而低估了阳拂柳。
姑‘奶’‘奶’听了长亭的话,眉头一皱,眼神微微一窒。
的确,在之前,没有长亭的这番话,她的确是将阳拂柳的威胁最小化了,甚至简单的认为,阳拂柳是不会再有出头的一天了。
毕竟,姑‘奶’‘奶’岁数在这里了,早些年面对的都是宫里的娘娘妃子们,斗的都是一帮在宫里十几二十年的老人,对年轻的阳拂柳,多多少少还是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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