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看着来帮腔的钱碧瑶,眼底也没有流露出多少恨意和不满。
依旧是薄凉清冽的气息,不曾改变多少。
钱碧瑶有没有想过,今天胆敢如此陷害她,那么不用到晚上,她就会用十倍百倍偿还回来。
或者,根本不用等到晚上。
“父亲,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与我何干?且不说是遥远的乌城,就是京都跟我有关联的人都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人死了都跟我郦长亭有关吗?若是如此说的话,岂不是跟我关系越近的人,若是死了,那都是我杀的了?
若是如此逻辑的话,现在跟我最大仇的似乎是大夫人和父亲呢!难道有朝一日,你们老死了,也是我害的?”
长亭笑着开口,眼底一抹冷意飒然如霜。
一时竟让钱碧瑶和郦震西双双一凛。
眼前的郦长亭早已不是两年前,任由他们打骂虐待的郦长亭!她已经成长蜕变成可以跟他们叫板对抗的郦长亭!
这一点,连梦珠都不敢!
郦震西那么宠爱郦梦珠这个女儿,却也不允许郦梦珠顶撞他!
可郦长亭呢?
都直接对郦震西动手了,不还好好地活着吗?
想到这里,钱碧瑶就阵阵揪心的痛,胸口的旧患再次发作,隐隐痛着。是因为想到了她的女儿,还有卧病在床的郦泰北!
凭什么郦长亭可以活蹦乱跳的,她的一双儿女就疯的疯病的病!!
这不公平!
想到这里,钱碧瑶眼底闪过阴测测的寒光,看向长亭时,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老爷,你看看她,在您面前都如此张牙舞爪的,这进了宫还了得?这在郦家如此,还只是对着我们,可如果进宫之后,她为此而得罪了皇上,那就是连累了整个郦家!
老爷,我们可不能由着她继续下去了!今儿必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否则,您这个一家之主,以后还有什么说话的地位?她刚才就能诅咒您死,这以后还了得?!”
钱碧瑶此刻是巴不得郦震西当她的面打死郦长亭,如此也不解恨。
自是有多毒辣就说的多么毒辣。
郦震西是不点都着的性子,这会更是跳将起来。
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他也顾不上了。
“父亲,别怪我没警告你!若要动手的话,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长亭说的清浅淡然,可听在郦震西耳朵里,却是莫名冷冽的感觉。
可现在他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如果收回去的话,他这个老子的脸往哪儿搁?
就在郦震西巴掌即将落下,长亭嗖的一下扯过一旁的钱碧瑶挡在自己身前。
啪!
一巴掌清脆响亮,重重的甩在钱碧瑶脸上。
钱碧瑶捂着脸,疼的跳了起来。
郦震西何时学会的戴着戒指来打人,虽然只是扳指,却也疼的钱碧瑶够呛,这一巴掌下去,半边脸都麻了,耳朵也嗡嗡响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现在终于也体会到了前几天阳拂柳耳鸣的感觉了。
“你!孽畜!你竟然拖你母亲下水!你这混账东西!!”
郦震西一看自己的巴掌甩在了钱碧瑶这张老脸上,当即变了脸。
“父亲,我说过的,后果自负。”
长亭凉凉一笑,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钱碧瑶被这一巴掌甩懵了,站在那里半晌没反应过来。
“孽畜!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一定要我将你送到京都府尹的大牢你才满意!!”郦震西指着长亭,手指颤抖。
“父亲,是不是没别的事了,如果没有的话,父亲可以先走了,我还要梳洗装扮呢!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进宫了,那才真的是欺君之罪!”
长亭挥挥手,看似转身要走。
“何时轮到你这个小辈对我这个老子下逐客令了?!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你就赶我走?!你这分明就是心虚!”
郦震西一巴掌甩在了钱碧瑶脸上,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他都没看到郦长亭是如何动手将钱碧瑶扯到跟前的,这孽畜何时这么有本事了,出手如此之快!
所以,这一刻,郦震西也不敢轻易动手。
“我心虚什么呢?不就是李志父子死了吗?与我何干?我还是那些话,如果跟我有关的人死了都是我害死的话,那么以后我还有太平日子过吗?至于外面的人怎么看我,这没关系!
我在宫里七年,过的的确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但究竟那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我没必要,也不喜欢给任何人解释一遍。就让他们继续好奇下去吧,反正我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李志父子的死是乌城的事,也赖不到京都府尹头上!哼!就让那些奸笑小人自己算计去吧!到头来,定会将自己算计进去了!”
长亭语气平和安然,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她越是平静,郦震西越是愤怒。
而钱碧瑶这会虽是回过神来了,可一看到长亭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气的够呛。
在她看来,郦长亭应该据理力争应该去找姑奶奶和郦宗南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让郦家出面给她做主,再不然,她也不会是这么冷静沉稳的态度。因为这关系到她稍后进宫,稍有不慎,可就断送了她的前途了。
可郦长亭却是如此冷静,钱碧瑶想趁机找出她背后的主子都不能!
这让她如何跟圣尊交代?!
“你……你这牙尖嘴利的混账东西!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