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阳拂柳给年翠丹安排的路线就是在郦家到凌家书院的中间路段。距离京都府尹那儿也有一定的距离。
“郦三小姐,我……我是真心实意的来跟你赔礼道歉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年翠丹仍是执拗的跪在地上,拦在马车前面一动不动。
见此,长亭眼神示意车夫调转车头。
她从别的地方走还不行吗?又不是只有一条路去书院。
哪知,年翠丹却是不怕死的死死地抓住了缰绳,还差点将车夫从马车上拽了下去。
这车夫是郦家的老车夫,功夫自是没法跟崔鹤比。
只是没想到,崔鹤今儿才休息,年翠丹就跑来捣乱,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年翠丹!你我之间,没什么恩怨,犯不着如此!可如果你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为难我,膈应我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别的好说,你这是为难朝廷命官!我郦长亭好歹也是傲月山庄的庄主,有官职在身,你在街上如泼妇一般拦住我的马车,说什么负荆请罪,你这跟道德绑架有何两样?!”
长亭的话,让围观众人听了频频点头。
这年翠丹又不是有多么大的冤屈,明明是负荆请罪却弄的如此趾高气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事的是郦长亭呢!
况且,只身拦在马车前面,这也太危险了,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郦长亭……我……”年翠丹说着,看似是要起身,却不知为何,身前的马儿突然受惊,扬起了马蹄就朝年翠丹踢去。
“啊!郦三小姐!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伴随着马儿嘶鸣的是年翠丹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围观众人也全都瞪大了眼睛,眼看马蹄就要踢在年翠丹身上了,这一下可非同小可。
却见长亭冷笑一声,身侧,曦儿及时出手紧紧地拉住了缰绳,而车夫则是在刚才的突变中跌落下马车,正一脸懵懂的不知所以。他就是安静的坐在上面,那马儿却突然发狂,他应付不过,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还好,受惊的马儿没有伤到人。
只不过,年翠丹的戏份都已经演足了,可马蹄子却没踢在她身上,这让她如何收场?!
马蹄子险险的擦过年翠丹胸部,年翠丹还没站稳,长亭已经跳下马车,径直来到她面前,手中拿着的香炉二话不说,径直扣在了年翠丹头上。
里面还燃着香灰,扑簌扑簌的飘落下来,溅在年翠丹身上,将她的衣服烧了一个又一个小洞。
“年翠丹,我就知道你这一出是多么的不安好心!趁着起身之际,故意在马蹄上刺了一枚银针,想让我的马儿受惊踩踏到你,到时候哪怕只是轻伤,你也会装作很严重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我郦长亭仗势欺人,致使车夫伤害于你!你这一招,还真够歹毒的!只可惜,银针暗器这些小玩意,我郦长亭素来也有研究!你在我这里玩弄这些,真是可笑至极!!”
长亭说着,在年翠丹还被香灰烫的嗷嗷叫之际,一甩她衣袖,从她袖子里跌落了好几根银针出来,众人定睛一看,竟是跟马蹄上不知何时扎上的银针大小粗细都一模一样。
顿时,众人看向年翠丹的眼神尽是自作孽而不可活,而今被香灰烫伤也是活该,这种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