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琴撞懵了的尽余欢,才将反应过来时,长亭已经抱着琴朝门口走去。尽余欢这才想起,他来此的目的还没说呢,不由急急地追在长亭身后。
“郦长亭!”
“厄……长亭……”
“那个……郦长亭,你等等我……”
尽余欢一直在长亭身后喊着追着,都到了长亭院门口了,她都没停下来回头看他一眼。尽余欢毫不气馁,一直追到了她院子里去。
长亭被他叫唤的烦了,再次将古琴一横,作势又要撞他。
尽余欢忙避到一旁,“我想问你,你今天能否请假半天。”
尽余欢的问题让长亭莫名其妙,刚才被肖寒戏弄的火气正好都撒在他身上。
“我请假做什么?也学你这样,将琼玉楼和射箭场当做家栈,想起来就回来看一眼,想不起就当做没有!有银子的时候在外面花天酒地,没银子了就回家洗劫一番,拿玩乐当做学习,整日愁的是如何花银子,而不是学了多少东西!尽余欢,天下有几个你这样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什么我这样你这样的!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我娘亲前阵子闭关吃斋念佛,今儿正是她出关的日子,我……我想买个礼物送给她,想你帮我挑选一下!你不肯请假就拉倒!!”尽余欢狠狠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院子。
一路头也不回的骑马去了射箭场。
好一个郦长亭!原来在她认知中,自己除了琼玉楼的常客,其他一无是处!别人都在书院学习,就他是不学无术是不是?
才到了射箭场的尽余欢,不知哪儿来的一腔怒火径直将箭筒狠狠地摔在地上,翻身下马后,不解恨的又狠狠踢了箭筒一脚。
不远处,正在谈笑风生的几道身影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一身黑衣劲装的尽龙城快步走到尽余欢面前,见他黑着脸的样子,又看了眼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箭筒,不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弟弟,这又是怎么了?
“你刚从书院过来?是院士说了你什么?”
尽余欢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
尽龙城是尽余欢的大哥,自小看着他长大,如何能相信他说的话。况且自从二十天前他在书院门口跟郦长亭起了争执,自那之后,他这个让将军府上下头疼不已的好弟弟就再也没踏进过琼玉楼一步,这如何不透着古怪诡异?
见问不出什么,尽龙城自然的拉过尽余欢一起练习射箭,不远处,之前谈笑风生的几个千金闺秀和世家公子,见尽余欢没再乱发脾气,也就讪讪然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你们到底有谁亲眼见过郦长亭吗?真的是传言传说的那般不堪,见了相貌英俊的男子就顾不上脱衣服的往上扑吗?还是说,她真的喜欢在琼玉楼一晚上换好几个青楼小官夜夜伺候着?”
“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她来了书院这都一个月了,院士和老师都不许她跟我们一同学习,其实想想也明白,她那德行,七岁之前目不识丁,还被前国师那个变态毒打虐待,这心理啊不知道扭曲阴暗到何种地步!你们想想,前国师那般变态的人,他养到七岁的郦长亭,指不定比他更加变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