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不会武艺,但怎么也是一千多年后来的人,总不能没有丝毫的防身绝技吧?两臂里面藏的机械弩箭是赵舒自己精心设计的,以巧匠精刚打造的防身利器,用机括开动,劲力十足,端得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物什。
高平与赵舒相距不远,更何况对赵舒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丝毫没有防范之心,如何能够躲避得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高平左手掩面,右手摸索长枪,劈头劈脑就向赵舒刺来。赵舒暗箭一出,马上勒马而回,总算是躲开一,两寸,枪尖夹带的劲风,也刮得脸上隐隐生疼。
关兴在赵舒身后见此变故,也略微一惊,即刻拍马上前,一刀剁向高平。高平虽然受伤,武艺不失,单手举枪格挡,却终是臂上少力,银枪被磕得脱手。高平脸上中了两箭,却闪过眼,额等要害,受伤虽然重,并不致命,但一恐箭上有毒,二又有关兴这等猛将在侧,失枪之后,急忙伏鞍而走。身后一众亲兵也急忙抢上前接应,关兴连杀数人,想要乘机除去高平。
关兴武艺高强,正如狼入羊群追杀高平,却听得背后声响,赵舒回头一看乃是沙摩柯带人追赶而至。关兴也顾不得再追杀高平,回马大喊道:“先生速去,某来断后。”
赵舒带人接应到关兴身侧,百余骑人马一起斜下冲杀出去。蛮兵多放毒箭,听的阵阵弦响,左右众人便纷纷落马。蛮兵箭上毒汁厉害,都是见血封喉,中者无救。一阵箭雨过后,赵舒这边的人马只剩下十数骑。
关兴见追兵甚急,用刀尖刺在我战马后臀之上,那马一吃疼,四蹄更是快速翻动,赵舒只得抱住马颈而行。再回头一看,关兴等人已经回身杀向蛮兵,试图替赵舒阻挡一时半刻。
那马吃痛,不受束缚,自己见路便跑,逢径就钻,这样跑了大半个时辰,渐渐放缓下来。大营离藏风谷不过十里,赵舒这一番急驰,早该到了,可是现在仍在一片密林之中,想是跑错方位了。
追兵早已经不见踪影,赵舒在林中不识路径,只得随便缓行。行不多久,赵舒耳边听得一阵流水之声,不由一阵兴奋。我跑了这半天,早已经是又饥又渴,听得水声,便打马寻去。走得百十来步,林尽水出,一条河流就在眼前。赵舒急忙下马,用手抄得水来,狠狠喝了几口。
口渴虽然解了,可是腹中空空,无奈只好又上马,沿河慢行。这片树林大极,夹河数里,赵舒催马而行,临尽水源,却见一山。赵舒绕山而行,得行几步,见山间有一小口,隐隐有光亮射出。赵舒心中惊奇,下马寻光而来,刚开始极为狭窄,只通得一个人身,多走数十步,便豁然开朗,又是一片新的天地
赵舒张口结舌看着眼前的情景,田地宽阔,房屋俨然,四周桑林,竹林大片,中间又有一池鱼塘,旁边不少老人正在垂钓。赵舒缓缓上前想打探此处何地,却先被旁边玩耍的一群小孩看见,围了上来,一齐打量赵舒。
赵舒虽然不愿意穿盔贯甲,但战阵之上,刀箭无眼,不得不戎装打扮,在他们眼中竟然像看见怪物一般。赵舒再看他们衣着,也不似后汉,三国时候的服饰,宛如外人。这一阵嬉闹之声,也惊动旁边垂钓的老人,便有数人携手迎面而来。
为首一人,皓首白?,神态和蔼,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来此?”
赵舒见他年老,不失礼仪,微微躬身答道:“晚辈赵舒,迷失路径,擅闯贵境,望老丈告知赐教。”
“不敢,不敢。”那老者摇手道:“远来是客,还请客人去寒舍,容老朽略尽地主之谊。”言罢,又撵开围观的一众小孩。赵舒见这地方怪异,其时天下大乱,战乱不息,全国九州四方之地,何来如此安乐之土?于是谦让一番,也就跟着老者缓缓而行。
阡陌纵横,行不百步,转过一片住竹林,便有一片青竹所筑的房屋,清新雅致,别俱风格。房前屋后各种有百草花卉,一群小鸡正在一只母鸡的带领之下,在花间草丛之中嬉戏,觅食。
言谈之中,得知那老者姓叶,赵舒与他走入屋中,青一色的竹椅,竹几。赵舒不由赞叹一声,道:“叶老丈好雅致,这等居家摆设,便是隐世高人。”
叶老丈哈哈一笑,请我入座,道:“小哥过誉了。”又向后堂喊道:“枫儿,出来给客人倒茶。”听着一声响亮的答应,就有一名十六,七岁的魁梧少年,提着茶壶出来。
那少年长得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见赵舒之后,脸上微微变色,一边倒茶一边问道:“这位大哥好生眼生,不是我们这人吧。”
赵舒点头道:“吾走失路径,是叶老丈引我至此。”
“你真是外面来的?”那少年顿时脸上喜笑颜开,也不顾那老者在侧,坐在我旁边,问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秦皇几世了?”
“住口。”叶老者连声喝止,道:“在客人面前无礼,还不退下。”那少年这才依依不舍的退了回去。
赵舒却仔细回想着那少年的问话,再联系左右的事情,记起了东晋陶潜千古流传的《桃花源记》,难道世间真有这一片人间乐土?叶老者见赵舒沉吟不语,还以为是在责怪那少年无礼,忙道:“小儿无礼,尊客千万不要见怪。”
“不,不。”赵舒急忙摇手道:“令郎性情率直,并无失礼之处。”
“小儿妄问皇上尊讳,便是大罪。”叶老丈又仔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