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轩揉搓着眉,龙飞凤舞的狂草,若不细看几乎是看不清上面的容内,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此人字迹极其精妙绝伦,书法家也要甘拜下风。唯一影响美观的就是上面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很蹩脚,不过还是能看出是“宁千夏”三个字。“谁休谁?”
“不重要。”赫连然凛冽的目光锁住莫言景,冷厉的语气里夹带着莫名的凝重。“本王把宁千梅的事情告诉了她。”
赫连然的话一落,莫言景就送给他一拳,赫连然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善类。
莫言景和赫连然的身影缭乱的纠缠起来,速度极快,内力深厚,一招一势,蕴涵着凶狠的杀机。
“赫连然,若非必要,绝不告诉丫头宁千梅当年的事。”他居然就这样告诉了丫头,莫言景身形骤然****起身,几乎没见他动,迎面一拳带着雷霆之力直劈赫连然。
“速战速决,本王认为拆散你们,比她被你再次抛弃带来的伤害要轻。”赫连然快速化开莫言景的掌法,高手对决,片刻也不能大意。赫连然也想领教一下,是自己的武功强,还是莫言景的武功强。
“该死的。”莫言景掌中运足内力,赫连然速度闪身,掌劈在假山上。轰!山裂石飞,溅起水花。
撞击猛烈,毁物劈山,一紫一白两道身影急速窜起,屋顶上的瓦片因两人尽强的内力,纷纷跌落。二条飞窜扑腾,在空中飞旋中渐渐融为一体,几个回合,掌声厉厉,长剑如风,剑气破空入风,剑如惊雷。
迎面吹过来一阵森寒的阴风,齐寒轩顿时感觉一阵寒意,抱胸靠在柱子上,欣赏着激斗之中的两人。
好快妙的身手,好凌厉的攻击,连剑都使出来了,招招杀气腾腾。
“齐当家。”冰鹰几人和景王府内的侍卫闻声急奔而来。
“没事,五王特意跑来景王府找你们少主比武。”齐寒轩酷酷地道。
“呃,五王怎么会突然跑来景王府?”还找他们少主比武,冰鹰额头上出现一条黑线。
“一个速战速决,一个慧剑斩情丝,全撞到了一起。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回首也百年身。”齐寒轩担心两件致命的打击,同一天发生,宁千夏承受得了吗?想着宁千夏离去时的痛苦表情,齐寒轩的心狠狠的抽了一抽。
深夜,自宁千夏从景王府回来就一直坐在桌前,望着烛光发呆,明天陪她坐到天黑,之后就睡觉去耶!
砰!房门被撞开。
不用回头宁千夏都知道是谁,可她还是回了头,瞬间呆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空气凝结,两两相望。一会儿过后,宁千夏率先打破宁静。“赫连然你是从哪儿打过仗回来的吗?”
紫色朝服破破烂烂,有刀剑划破,也有大力震破,发丝零乱,嘴角上挂着干涸的血丝,鼻青脸肿外加一个熊猫眼。他是跑去群砍,还是单挑了啊?短短时间内,武功高强的他能被伤成这般,想必对手一定强悍。
“宁千夏。”赫连然面容依旧冷厉,眉宇却掩饰不住的伤悲,一个劲头,冲向错愕的宁千夏,抓住她的双肩提了起来,大袖一挥,烛灯翻滚在地上,粗暴地将宁千夏按在桌面上,双手扣住她的手腕,一阵强吻。
“唔。”宁千夏挣扎着,可身子和手都被赫连然制止住,根本反击不了,拼命扭动着头,想要躲开赫连然窒息的吻,无奈赫连然的唇就如同和她的唇合二为一般,分不开,割不断,只能任何赫连然蛮横的掠夺。赫连然要对她用强,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赫连然很了解她,知道她的攻击力在双手。只要钳制住她的双手,她就毫无反抗的余地。
宁千夏闭上双眼,泪水从她眼角处流下,心痛,绝望占据着她,不是因为赫连然疯狂的侵犯,而是因窗外站着的那抹身影。为什么会这样?
血腥味在两人嘴里漫延,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血腥味里渗着咸咸的味道,赫连然知道那是宁千夏的泪水。
疯狂的深吻,野兽的撕咬,侵吞着赫连然一切理智,没有晴欲,只是发泄,透着不容察觉的痛心。
吻停止,撕咬也停止,赫连然的唇却没从宁千夏的唇瓣上离开。很久很久,赫连然放开宁千夏的唇,看着那红肿的双唇上有着自己撕咬出的丝丝血迹,红艳夺目,就像一片艳阳天。
因为新鲜空气进入,宁千夏才知道自己还活着,睁开双眼偏过头,没理会压在自己身上的赫连然目光落于窗户前。
笑了,笑容空洞、凄凉、绝望。新的一年,新气象,她的生命中却是新的绝望。
师哥你就这么轻易放弃我们这段感情吗?还真是无情。
“师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那就如你所愿。”宁千夏望着窗户绝望的喃喃道,声音很小,不细听根本听不见。
赫连然一愣,顺着宁千夏的目光望向窗户,他现在一定生不如死,亲眼目睹自己深爱的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那种痛赫连然体验过。
为什么在他决定放手的时候,命运会如此安排。
莫言景的事,明天的事,太皇太后的事,赫连然都能欣然接受,唯独宁千夏的事,他不能接受。
乱纶,这小妮子经受得了如此残酷的打击吗?
强要了她就能留下她吗?禁锢在身旁能幸福吗?或许这一生三人都注定不可能得到幸福。莫言景,我们都低估了宁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