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轩眸子一暗,唇突然的再次向她压去,本就离了不过几厘米,他这一压上去……
“砰!”的一声,软榻塌了。
榻上的段轻晚跟着下坠。
百里轩一惊,手已经快速的伸出,想要抱住她,只是,她却猛的一个翻身,回转,然后稳稳的半跪在地上。
所有的一切,只不过就是一眨间的功夫。
百里轩眸子微闪,这身手真够敏捷的,一般人绝对做不到,只是,她这也不像任何武功的套路,更何况,她此刻气息虚弱,就算会武功也根本使用不出来。
但是,她刚刚那动作却是那般的快速,敏捷,似乎练过千遍、万遍,所以有危机之时下意识的便做出,即便身体是虚弱的。
“殿下,你是有多重呀,把我家榻都压塌了。”段轻晚平安落地后,也知道刚刚那动作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不过,若真的让她跟着软榻一起塌下去,以她现在微弱的气息,说不定能震断了气。
不过,这榻塌的还真是时候,要不然,他可能就吻上她了。
也不知那人是什么意思,竟然就那么压了下来,应该是为了查证到底是不是她抢劫的他吧。
他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好在,软榻及时的塌了,上天还是帮她的。
百里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他都根本就没有碰到软榻,只是身子向她前倾,软榻塌了,关他什么事?
只是,这软榻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塌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吻到了,他刚刚甚至感觉到都碰上她的唇了。
看来,同一件事情,处境不同,目的不同,想法就截然不同的。
段轻晚看着已经完全散了架的软榻,微微瞥了瞥嘴,这东西好像是柳惠娴让人送来的,其实她一次都没有坐过。
刚刚他抱她进来,便把她放在了上面,她那种情况也没细想其它。
若真是以前重病的段轻晚,躺在上面,塌了下去,只怕当场就能震死了,柳惠娴还真是时时刻刻想要她的性命。
这笔帐以后再慢慢跟她算。
“殿下,你把我家软榻压塌了,你要赔,我们这平民小百姓,挣钱不容易。”段轻晚抬起头,望向他,为了缓和此刻的气愤,也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挣钱不容易?”百里轩唇角缓缓勾起,绽开淡淡的笑意,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总是这么装着,不累吗?
听着他话语中那意思,段轻晚愣了愣,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随即站起身。
“第一次听说,抢劫的挣钱不容易。”百里轩望向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明显的上扬,再次缓缓的开口,那声音很轻,但是,那话语却完全是肯定的语气,竟是连半点的试探的意思都没有,就是完完全全的肯定。
段轻晚暗惊,看来,她做了这么多还是白费了,他早就确定了是她,此刻他所做的,只不过就是想要把证据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能不承认。
她就不明白,她做了那么多,每一件事都足以证明女土匪不是她,她不是女土匪,而且,她做的那些在这个朝代,绝对都是匪夷所思。
比如,用美瞳让眼睛看起来是紫色的,这一点,对于这个朝代的人而言是绝对解释不通的。
还有她这气息的变化,因为高阳阳说,她给她服下的药没有解药,只能等药效过了。
而她要去劫车,那么弱的身体肯定不行,所以,她在出行动前服用了从现代带来的一种可以快速的短时间内激发人的体能的药。
当时她穿越过来,念念亲自制造的特殊的快艇也是一起穿越了过来,就沉在湖底,快艇上备有这种药。
她相信,这个朝代是绝对不会有这种药的,他懂医,在马车上就检查过她的气脉,来到将军府,在柴房时,他也检查过。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气息却是一强一弱,前后的不同,这一点,对他而言应该也是不科学的。
她觉的,单单是这两点,就足够让他迷惑。
可是,为何他还能确定是她。
“不如,你自己承认了。”百里轩望着她,淡淡的笑着,当然,他知道就她这个性,要她自己承认,不太可能。
“殿下要我承认什么?”段轻晚微敛下眸子,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的动作而略略弄乱的衣裳,回的云淡风轻。
打死她,她都不能承认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百里轩微微叹了一口气,暗暗摇头,这丫头果真倔强的让人无可耐何。
“主子。”恰在此时,左风已经折了回来,这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实在是太快了点。
百里轩的眸子微微眯起,这么快的速度,封店,抓人,就算是左风的速度显然也不够。
段轻晚的心中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主子,属下赶到星星酒楼时,酒楼中空无一人。”左风已经进了房间,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太对,禀报的声音也明显的低了几分。
段轻晚眸子微闪,阳阳的动作真够迅速的,很显然,阳阳一直在酒楼附近注视着,等到百里轩一离开酒楼,就快速的遣散了所有的人。
这配合,当真是默契到了极致。
百里轩扫了段轻晚一眼,看到她仍就淡然平静的神情,眉角微蹙,这个女人安排的可真够周密的。
“不是有侍卫守着吗?”百里轩转向左风,声音速冷,其实他离开酒楼时,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出了酒楼时,他已经吩咐外面的侍卫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