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面沉如水,这轻轻的一句话,却是镇住了场子。
那位名叫刘义的金甲大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进该退。
郝仁开椅子,朝前走出几步。
他摘下腰间的代表大将军的金色令牌,举起来,晃了晃,朝着左侧的宫殿用力丢掷过去。
嘭
郝仁再轻拍桌面,震起一根筷子,指甲在上面了一下,这筷子就犹如标枪一样的追向令牌。
叮……嗡
筷子扎在相隔几百米的广灵殿的牌匾之下的横梁上,入木三分,还在轻微震动。
哗,哗,哗,哗……
垂荡在筷子上的令牌,左右摇摆。
令牌的造型就跟玉佩一样,有一根用来穿绳子的小孔,而郝仁的这根筷子,正是不偏不倚的刺在这个小孔之。
筷子是用百年的檀木做成,而这宫殿的横梁,却是用千年的檀木做成
郝仁这一手,就把众人都镇住了。
“能拿到令牌,这大将军的职务,就是你的。”郝仁的目光越过众人,淡淡的看着这位名叫刘义的金甲大将。
刘义看看郝仁,再转头看看宫殿横梁上的令牌。
“我不做大将军,若是我能赢你,就让三爷继续做我们的大将军”刘义扯着粗豪的嗓音,喊道。
“也可。”郝仁点头。
“得……罪”金甲大将施以一个军礼,右脚狠狠跺地,整个人就犹如一门金色的炮,朝着郝仁飞过来。
郝仁右脚后撤一步,身体斜向半边,右手按住这位大将飞射而来的拳头,环绕一圈,再猛然使力,用肩膀撞上刘义的胸口。
借力打力
刘义被震退五步。
郝仁单手就把他打退五步。
那些长老们,都有些吃惊的看着郝仁。
只有赵阔知道,刘义这一拳,看上去威猛,实际上只不过是试探性的一招,也是属于礼貌性的交手。
对于这个现任的东海大将军,刘义纵有不满,也不敢上来就出杀招。
果然,赵阔的念头刚落,后退五步的刘义就止住去势,双拳里放出蒙蒙的青光。
由于将领和长老的职责不同,所以他们修炼的侧重点也不同。长老们侧重于功法比斗,熟练运用自己的法宝和丹药,而将领们侧重于战场厮杀,近身搏斗。
因此,作战的将领,即使已经达到巽级,也不会去凝练法宝,而只会把自己的兵器锻造的越来越强。
也就在刘义运转灵力的时候,郝仁轻巧的跳起,再迅速朝着刘义踢出一脚。
嘭……
郝仁的脚掌,踢在刘义的金甲之上,发出沉闷的震响。这厚重的金甲,是用特殊的材料做成,刀枪不入,非常的耐打。
但这缓冲,也就是一瞬间的效果。
郝仁的力量,传达到刘义的胸口,猛地一下,穿着厚重盔甲的刘义,飞起两米。
这刘义也不是草包,凌空翻滚,稳稳的站立到后面的一张圆桌上。
喀喇……
圆桌承不住刘义和盔甲的重量,碎成五瓣。
但是随着碎裂的桌子站立到地上的刘义,却是依然屹立不动。
“把盔甲脱了,否则你打不过我。”郝仁看着他,说道。
“刘义乃西门大将,绝不卸甲”刘义响亮的回答一声。
郝仁的一句提醒,在刘义听起来,却成为一种侮辱。
对于留在东海龙宫的范围里,随时都要抵御外敌的将领来说,卸甲就意味着投降东海龙宫的军纪严明,这些将领,除非换班睡觉,否则绝不会脱掉铠甲。
哪怕是向郝仁挑战,这位刘义大将,也随时做好迎战突袭之敌的准备。若是脱掉铠甲,这时候突然有敌人袭击西门,他再匆匆忙忙的披甲而战,岂不是延误战机?
轰
刘义的右手,向外伸出。
靠在隔壁的桌子边的一把青龙偃月刀,一下子被吸到刘义的掌心里。
“大将军,我东海将士,对一人也是用兵器,对百人也是用兵器,对千人,也一样是用兵器莫说我用兵器欺负你”刘义手持青龙偃月刀,朝着郝仁说道。
“不必解释,明了”郝仁稳稳站立,笑了一笑。
对于这个直肠子的刘义,他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些欣赏。
“嗨”刘义提起他的青龙偃月刀,朝着郝仁砍过来。
既然他是直来直去的路子,郝仁也不准备用身法来避让,双手架起,就朝着刀锋抵挡过去。
“太小视末将了”刘义大喝一声,双手里加足三分灵力。
刚刚他试探性的一招,郝仁用单手把他打回去,而现在郝仁又不躲不闪,用空手来抵挡他的兵器,这不是折辱又是什么
原本还稍微有所顾忌的刘义,此刻就豁出去了
反正东海龙宫里的灵丹妙药不少,就算驸马被砍伤,十天半个月也就能恢复了而他自己,拼一个死罪又如何至少让大家知道,这一个连城门主将都打不过的驸马,是万万不能统领百万雄兵的
想到这里,刘义的青龙偃月刀,就升起青檬檬的一阵寒光
这是刘义把巽级境界的灵力,都运转到兵器之上的缘故
这一刀砍下去,声势可是惊人。
就连那些紫袍长老,都微微有些惊慌,唯恐郝仁挡不住这一刀。要知道,专注于修炼功法的修士们,近身搏斗,往往都不是同境界的将领的对手。
当……
青龙偃月刀砍在郝仁的掌心里,发出清脆的刀剑的交鸣之声。
郝仁今天穿着类似于汉服的宽袖大袍,双手舞动起来,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