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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石门,难以开启;另一道石门,仍被狂攻不断,并发出沉闷的响声。
两道石门封堵之间,黑暗的山洞内,则是神情、举止各异的五道人影。刚刚脱险,危机尚在,喧嚣未去,又是剑拔弩张的场面。
其中的阿炳、阿成,仿佛积怨已久,终得爆发,只要教训、教训某个狂妄的弟子。对方虽然修为不弱,且恶名在外,而以二敌一,应该有胜无败。何况还有两位长辈在背后撑腰,不怕他不畏惧求饶。
韦吉与万吉,身为仙门的长辈,按理说不该坐视弟子争斗,谁料两位竟然不闻不问。
主持公道?
不插手不过问,便是最大的公道。
不然还能怎地,若非顾忌身份,两位长老都恨不得亲自动手,以宣泄心头的恶气。本来无懈可击的一个计谋,被扰乱不说,还被困在此处,着实恼人。
而接下来的情形,不仅出乎两位长老所料,便是阿炳、阿成,亦将后悔不及。
“砰——”
便在无咎笑着,像在求饶,却挽着袖子,撩起衣摆,猛然踢出一脚。
这一脚,毫无征兆,势大力沉,正中阿炳的胸口。闷响声中,护体灵力破碎。整个人支撑不住,直接倒飞出去。
而无咎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绝不拖泥带水。他抬脚之际,身形晃动,跳起来便是一拳。
阿成也是有备而来,却没想到某人率先发难,且如此凶狠,慌忙后退,抓出飞剑便要迎头痛击。谁料铁拳如风,“砰”的击中手腕。飞剑脱手的刹那,又是几拳“砰、砰”砸到脸上。他应对不迭,身形踉跄。而突然一脚飞起,竟结结实实踢中下身。护体灵力“喀喇”破碎,气息震荡。他大为惊骇,却不想一道白衣人影趁机逼近,一双大手紧紧抓着肩头,旋即沉吼发力,猛然将他连根拔起,然后凌空一甩,“轰”的砸在地上。他只觉得神魂恍惚,法力迟滞,忙要挣扎,左腿突然落下一只脚掌,旋即剧痛,而发出“喀嚓”腿骨折断的声响。他再也忍耐不住,便欲放声惨叫。而又是几脚,脑袋连遭重击。他的惨叫声刚刚出口,便戛然而止。人也软软倒地,显然已是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阿炳狠狠撞上石壁,“扑通”坠地,“哇”的一口污血喷了出去。他倒是凶悍不减,挣扎爬起,一手飞剑,一手符箓,并疯狂吼道:“无耻之徒,焉敢偷袭……”
而吼声未落,劲风扑面,“砰砰”两脚踢来,护体灵力尽碎。
阿炳再次撞上石壁,依然想着祭出他手中的飞剑、符箓。困兽犹斗,即便败了,他也要反咬一口,要让对方知道他的厉害。而紧接着又是“喀嚓”碎响,双臂已被铁拳相继砸断。他吃禁不住,大声惨叫:“长老……”
“住手——”
韦吉与万吉,坐在石门前的空地上,皆脸色深沉,且又好整以暇的模样。只等两位弟子收拾那个狂妄之徒,也好让他懂得上下尊卑的道理。而若不识趣,定然要他好看。长辈坐镇此处,绝非儿戏。
而喘息的工夫,也就在眨眼之间。
两个筑基弟子,仙门的高手,一个昏死过去,一个双臂折断而痛不欲生。而那个看似胆怯的无咎,已变成一头猛虎。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极为的残暴无情。倘若再不阻拦,阿炳与阿成势必被他狂虐致死。
“无咎,你罪不容赦——”
韦吉与万吉,相继跳起身来,竟召出飞剑,显然是动了杀心。
“闭嘴——”
无咎挥拳叱呵,又“砰”的一脚将阿炳踢翻在地,横移几步,已到了山洞的当间,而“啪”的一甩袖子而转过身来,旋即剑眉倒竖而微微冷笑:“嘿嘿,两位长老有言在先,为何出尔反尔?何况我并未闹出人命,又何罪之有呢?”
“切磋道法而已,岂能如此残暴?”
“残害同门,莫此为甚……”
“倘若阿炳、阿成打断我的手脚,两位是否阻拦?”
“绝不偏袒!”
“否则如何服众……”
“哦,既然如此,两位长老为了抢夺灵脉,诱使我与阿胜、冯田、阿三,钻入陷阱,又该怎讲?”
“无凭无据,休得信口雌黄!”
“好吧,凡事天知地知,不必多提,而阿炳、阿成,恶意挑衅在前,难道不是两位纵容所致?”
无咎在陈述事实,为他所遭受的不公,求一个说法,或平息眼下的争执。而他的举动,更像是缘木求鱼,与贼论理,非徒无益,反受其害。因为在韦吉、万吉看来,所有的辩解,无非怯懦的借口,一个小辈,终究不敢得罪两位人仙长老。且事已至此,倒不如趁机清理门户。
“并无纵容之说,你却酿下恶果!”,
“任你巧言令色,难逃罪责——”
韦吉与万吉,并肩往前,皆掷地有声,正气凛然。
阿炳斜躺在地上,虽狼狈不堪,却恨意难消,呻吟道:“长老,逆徒不除,仙门不宁啊……”
山洞只有二、三十丈,地方倒也宽敞,而危机尚在,石门隆隆作响,再加上两位人仙长老缓缓逼近,凝重的杀气令人窒息难耐。
无咎忍不住往后退去,而后退之际,忽又眉梢一挑,问道:“雷火门的巴牛,玄火门的巫马,他二人的修为,比起两位长老又如何?”
他不再辩解,也不再求饶,只是问话有些古怪,并慢慢站稳双脚。
韦吉与万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