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大喜:“我想吃三尺长的龙虾……”
韩笑豪迈地一挥手:“三尺太短了,要吃就吃一米的!”
凌阳:“……你数学老师死得早啊……”
凌阳最终没有吃到三尺长的龙虾,两人找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川菜馆,点了一大桌子辣乎乎的菜品准备大快朵颐一番,因为正值饭口,店内的包间已经满了,两人于是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正好可以隔着大大的落地窗看外面的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北方的深秋,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才下午五点多钟天色几乎黑透了,过往行人踏着一地干燥的梧桐落叶行色匆匆,目的地总是家里温暖的灯火和热乎乎的饭菜,当然还有牵挂的人。
韩笑呆呆地望着窗外,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斥着淡淡的忧伤,凌阳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捅了捅韩笑的手肘:“喂,警察同志,你约我来是为了看你卖呆儿吗?”
韩笑缓过神来,没有说话,只是摘下鸭舌帽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缓缓地摘掉了口罩。
凌阳望着韩笑的脸,沉默不语。只见韩笑的左眼睑下方延伸至嘴角,一道通红的疤痕狰狞地蜿蜒出不规则的形状,疤痕两边列布着点点针脚,看上去就像一只爬行中的巨大蜈蚣趴在韩笑红扑扑的、略带一点婴儿肥的脸蛋上。
“很丑,是不是。”韩笑的指尖触上疤痕抚摸着,轻声吐出几个字。
“没,没有。”凌阳拿起啤酒为韩笑倒上一杯,宽慰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咱们江湖儿女在苍茫大地行走沉浮,哪有没受过伤的。再说你也不靠脸吃饭,实在不行申请医保去韩国整个型,回国后又是一条好汉……又是一个女汉子!再说了,我听说你老爹以前是当官的,一定没少贪污受贿吧,别说只是一个小美容手术,就算你全身皮都被人扒了,你爹也有钱给你换一张……”
“得!”韩笑哭笑不得地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只不过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得这么难听,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吃屎长大的,嘴巴臭不说,人还贱……”
“行了,咱俩就别互相吹捧了。”凌阳举起酒杯,豪气干云地倡议道:“为了庆祝我们还能活着坐在一起喝酒,干一杯……咳咳,哎吗呛死我了!我靠,这外国啤酒劲儿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