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确实持家不严,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我的夫人,愧对冲儿啊!!!呜呜呜呜!!!”长孙无忌被张成才给彻底的说崩溃了,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人渣,天底下就没有他对得起的人,这会要是给他杯毒酒,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护国公,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想用这最后的几年,好好陪陪他娘俩。”长孙无忌抹着眼泪,哀求张成才给自己指条明路。
“哎呀,赵国公,瞧您说的这话,谁也没想杀你啊!您现在啥也不用想,把自己的罪行坦白一下,少吃点苦头多认点罪,到了陛下那,我自然会帮您分辨,您就算是不相信我,不是还有个长乐公主能上达天听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您自己想想,要是您咬紧牙关死不认罪,陛下难道就敢放你出去了,这许敬宗可不是什么好鸟,万一在个大狱里面让您一不小心被自杀了,您上哪说理去啊?”张成才见长孙无忌已经掉到了坑里,马上开始填土,准备让这个老小子自己把罪认了,省的以后麻烦。
“被自杀?”长孙无忌一脸迷茫的看着张成才,实在理解不了被自杀的含义。
“哦,这是师尊告诉我的,打个比方吧,弄根绳子勒死你,往大牢里面一挂,你就被自杀了,要不给你喂点毒药,你也被自杀了,反正手段多的是,我就不一一的说了,就这事,两个牢头拿点好处都能办利索,您还真以为大唐的监牢挺干净啊,冤死鬼多了去了。”
“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要说这贪官污吏我长孙无忌也不是没见过,可在这天子脚下能干出这等事情,那也太匪夷所思了。”长孙无忌崇拜的看着张成才,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他们两个的年龄简直可以换过来,真不知道张大公爷这么点的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见识。
“有啥大不了的啊,蹊跷事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你以为你手下没这种货色吗?你那些个门生故旧,干的缺德事多了去了,我也就是懒得说你而已。”
“这!老夫门生故旧这么多,倒也难免有害群之马,只是我确实不知情啊,若是老夫知道,定然亲手把他除掉。”
“别光说好听的了,我的长孙国舅,就你那第七房小妾,她兄弟干的那破事你不知道啊?你咋不管呢?”
“你是说,黄氏?他那弟弟叫黄诚吧!去年倒是有个案子,我也没怎么注意,好象是杀了自己一匹马,被刁民告上了公堂,已经结案了啊?”
“哈哈哈哈!!长孙大人的记性真好啊,就你那舅子哥,他卖给别人一匹马,跟人家签了买卖的契约,后来跑到县里告人家,说是那契约里没写马鞍子,所以契约无效,那县令不知道是你的门生还是故旧,竟然还就真判了个契约无效,你那舅子就靠着这么份判决,把马鞍子拿走了不说,还把个马给打死拉走了。”
“这!!哪里有这等断案的?既然是马鞍子没在契约之中,让黄诚把马鞍子收回就是了,哪里能判契约无效,那黄诚也是狗胆包天,拿走自己的马鞍子不就行了,为何还要把马给宰了,实在是不当人子,待老夫出去,必然要好好的管教管教这帮东西。”长孙无忌恨的是咬牙切齿,这也忒不地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