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整整开了一天,当天半夜的时候,终于停在南浦市的枯草镇落脚休息下来。
凌阳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热乎乎的饭菜,虽不丰盛精致,却比行军口粮要可口得多。
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凌阳故地重游,趁着疲惫的众人养精蓄锐之时,一个人从旅馆溜了出来,想要找到枯草镇如今实力最强横的地头蛇猎蜥叙旧。
猎蜥依旧经营着蒋哈维留下来的赌坊,势力不断壮大,在彩姨的帮助下,轻易扫平了镇里其他的地下势力,成为枯草镇里说一不二的地下霸主,就连警务司的司长,也要给猎蜥三分薄面。
猎蜥手下最风光得意的兄弟,几乎没有一个不认识凌阳的。在赌坊外面接到凌阳,顿时喜出望外,迎接玉皇大帝下凡一样,将凌阳迎进了赌坊的后院,飞一般的跑进后宅里向猎蜥报讯。
猎蜥很快迎了出来,二话不说便送给凌阳一个大大的拥抱。凌阳感受到猎蜥真挚的感情,心中温暖,笑着打趣了猎蜥几句,便被猎蜥拉进了客房里,命人整顿酒菜,非要和凌阳一醉方休。( $>
短短的时日里,猎蜥已经褪去青涩,身上初步显露出江湖大豪的草莽上位者气息。身体虽然高挑瘦弱,一双眸子却精光闪闪,不怒自威。
凌阳欣慰的和猎蜥碰了碰杯,现行一饮而尽。猎蜥虽然不胜酒力,却接连干了三杯:“大哥,您喝一杯,我陪三杯!”
凌阳哈哈大笑:“你小子现在有点儿成功人士的样子,不过年轻人一定要戒骄戒躁,老要张狂少要稳,可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做出天怒人怨的事,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凌阳之前虽然流落在枯草镇受苦,身无分文,依靠在大街上打劫碰瓷为生,猎蜥便见识过凌阳的身手,敏锐的察觉到凌阳不是普通人。
后来凌阳用雷霆手段赶走了在枯草镇风光不可一世的蒋哈维,前来接应凌阳的罗图等人,看上去各个都是江湖上有一号的厉害家伙,更加坐实了猎蜥的想法。猎蜥虽然出身卑微,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鸡鸣狗盗之徒,骨子里却最是义薄云天,而且心地善良。即使掌管着如此大的一摊产业,也从未生出过狂妄之心。
而且猎蜥知道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凌阳所赐,哪敢对凌阳的话有一丝违拗,指天誓日的表明态度,说自己绝不会做出有损凌阳颜面的穷凶极恶之事。
一顿酒尽欢而散,猎蜥说什么也要留凌阳在这里住下,秉烛夜谈,一诉离别。凌阳不敢过久逗留,眼神在桌上扫了一圈,示意有重要的事要跟猎蜥交待。
猎蜥会意,把闲杂人等全都赶了出去,拍几名心腹兄弟守在门口窗前,才听得凌阳低声道:“这一两天的时间,你一定要约束你的手下,千万不要四处游逛。赌坊的生意也暂时歇一歇。我这次前来,是跟在柳京一位大人物的身边,要去深山里打猎游玩,你们千万不要触了他的霉头。”
猎蜥连声答应,知道能被凌阳如此恭敬相随的,定是南朝一位了不得人物,想了想,还是皱眉道:“大哥,最近几天,枯草镇里接连涌进了不少陌生人,看起来都很有来头的样子。大哥你也不用再瞒我了,枯草镇穷乡僻壤之地,深冬大雪封山,连飞禽走兽都转到了别处,哪有什么猎物可打?”
凌阳大惊道:“一共有几股人来过?都是什么时间来的?人数势力如何?”
猎蜥知道一定在枯草镇附近发生了大事,才会有这么多人汇聚过来,仔细回忆道:“先后一共来了大概四五伙儿人,我也是后来才注意到的。那些人的人数或多或少,多则几十,少则数人,看上去全都勇武彪悍得紧。都是这两三天相继到来,在镇里打个转就走,全都奔着北面的山区而去,没有一个不说是来打猎的。”
凌阳目光灼灼的看着猎蜥的眼睛:“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约束好你手下的兄弟,不要试图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嫌死的比较慢的话,就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猎蜥大惊失色:“我见那些人各个凶神恶煞,真的没敢多嘴打探。”
凌阳叹息道:“我些许透露一点点内幕给你知道,免得你意识不到这件事的凶险,一头栽进里面。这件事涉及到朝堂中的争斗,不仅惊动了柳京最上面的大人物,就连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的高层也闻风而来。进入枯草镇北面的山区里,寻找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如果有人找你和手下的兄弟做向导,甚至想借你们的手补充给养这些小事,你都万万不许插手,离那些人有多远就走多远,最好暂时找个地方避上一避,听明白没有?”
猎蜥这才意识到失态的严峻,心中如同涌起了惊涛骇浪:“我已经没有什么亲戚,有几个远方叔舅,知道我先前混的不好,也不肯认我。不过彩姨在南边的乡下还有一所空置的老宅,不如我先把兄弟们一起带过去躲上一段时间,避过风头再说。”
凌阳点点头:“进入山中之后,恐怕各方势力会发生争斗,走到那件事物的藏匿地点,争抢到手之后折回来,怕是要经过一段时间。你带着所有人手离开,正好南边是相反的方向,相对来说十分安全,最好把彩姨也带过去,呆上个把月,等打探着风平浪静再回来……咦,你这里怎么有老鼠?”
说话间,一道小小的黑影从门缝溜了进来,爬行迅速,凌阳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黑影便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咬住一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