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絮浅尝过手中的清茶,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问道:“女儿听说前不久燕姬曾去找嫂嫂的麻烦,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提及燕姬,邓曼便是一肚子火气,冷哼一声,厉色道:“你不提她还好,这一提她我就是一肚子火气,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只知针凿,奶孩子的妇人,完全不知天高地厚。”
芈絮听着邓曼这样生气,心中的玩味意思更加重,笑道:“怎么了这是,让母亲这样气愤,倒是说给我听听!”
邓曼冷言道:“那天她不识好歹非要去息妫哪里给个下马威,也不知道这息妫是怎么了,就打了她一巴掌,然后照燕姬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就要还手之际,你王兄就出现了,估计是打了她一巴掌的,哭着跑来我这边的时候,脸肿了老高的,你王兄那是真的动了怒才会下如此狠手的!”
“息妫动手打了她!”芈絮心中对着个燕姬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这件事一出,就更反感了,皱着眉道:“肯定是燕姬先动的手,我可不认为嫂嫂那副模样还和她较量,肯定是燕姬也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触碰到了嫂嫂的底线,才会如此的。”
邓曼点头道:“嗯,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没有太理会她,应付应付就了事了,但是她后面的话便开始口无遮拦,真的是气死我了!”
芈絮附和道:“嗯,她说了什么?”
邓曼气结道:“她跑到这边就开始哭诉。见我不理她便开始撒泼,吵吵着说什么要按先后来,明明是她燕姬先到的楚国。凭什么比不上这个刚刚入门的女人,让她做了文王夫人。”
“可是这件事她要哭诉应该去找王兄啊,又不是您定的!论先来后到她应该先看看尊卑贵贱,自己不懂礼数跑到人家那边横行霸道,最后反而恶人先告状,王兄给她的一巴掌看来是不够的!”
“说的是啊,但这些我也不去计较。她后面的那些话真正的叫难听,这才让我难以遏制的吼了她几句。”
“她还说了什么更严重的!”
邓曼气哼道:“她不服气被说成自找的,就和我大闹。说什么自己乃是燕国贵族,千金清白之躯,而那息妫已经二次当作他人妇,怎得不敌她。还不是她狐媚fēng_liú。蛊惑了大王。大王对她真心,她弃之不顾,犯了冒犯大王的罪责等等,一派胡言。”
芈絮眉色间紧张,道:“这个燕姬真是不识好歹,真心不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她这些话要是在王兄面前说了。只怕是罪过更重。”
邓曼也是点头赞许,道:“想燕姬这种没有大脑的女人。日后我楚国交到她手上还不迟早败了,幸亏有这个息妫,说不定她真是我大楚的兴旺呢!”邓曼露出了一些欣慰的笑。
“是啊,说不定呢!”芈絮跟着也是一笑。
芈絮离开了邓曼的行宫,天色渐黑时才来到熊赀这边,笑盈盈的着看着他。
熊赀倒是静坐在那里没有动静,心中知道若是这个妹子不愿意把夜明珠交给自己,饶是怎么说都不抵用,索性就等她自己拿出来好了。
不出熊赀所料,芈絮走上去,将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放置在熊赀面前,骄横道:“呐,给你,你要的夜明珠。”
熊赀欣喜,赶紧拿过锦盒,打开后仔细观摩这盒中的宝物,浑圆剔透,泛着荧荧绿光,眼神光彩非常。
看着熊赀的这副模样,芈絮不屑的切声道:“看你那个样子,迫不及待的还有点君王的威严吗?这下你高兴了,终于可以去讨好你那位新晋夫人了!”
熊赀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刚想走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被停下,连忙讨好道:“这件事功劳属你最大,行了!”
“那是自然!”芈絮昂首一笑,转回来神秘一笑道:“王兄,今日去见过母亲,问起了你这位新晋夫人,母亲可是赞赏有加的,你就偷着乐吧!”
听到邓曼的赞赏,这让熊赀心头一亮,息妫毕竟是改嫁,其他人在熊赀眼中都不是事,要紧的是自己母亲的赞许,一直不敢直接去找母亲,生怕怪罪,现在从芈絮口中得知邓曼的真意,莫名的心中便增加了几分欣喜,忙确认道:“母亲真的那么说?”
“不然我还要骗你,母亲很是看好嫂嫂,说只有聪明的女人才会帮助君王治理好国家,最重要的是要是能够和王兄生个一儿半女的她就更加欢喜了!”
熊赀大步走向息妫那边,心中情绪高涨,直到现在,自己所看中的人没有一个在怨自己去了二嫁女子的,那自己要是就这样心灰岂不是太不该了。
心中这样想着,步伐迈出的更加有力,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息妫仍旧是那样无神的坐在窗前,见熊赀来了也没有反应。熊赀也早已习惯了息妫对自己的冷漠,这短暂的十天半个月也不指望她会对字己回暖,但是他熊赀心中以定,要一点一点的融化息妫心中的那层冰霜。
轻声的走到息妫身边,抬手替她阖上窗户,柔声说道:“入冬了,夜晚天太凉了,老是坐在这边会受凉的,早些**休息,暖和些。”说罢便对站在一旁的宫人吩咐道:“伺候夫人歇息。”
息妫并不想反抗,她也没有必要反抗,因为无用。
息妫已经上了床,她习惯性的往内侧缩了缩,给熊赀留下了很大的一片地方,只是为了不靠近他。
熊赀爬**,看着蜷缩在那一角的息妫,心疼心伤心碎,替她盖好棉被,对宫人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