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从院门口走了进来,其中包括阿湘的娘,阿茫。
阿茫出门前带的菜篮子,她还拎在手里,里面装了些菜,但并不多,可见是出去没多久就遇上了这帮人。
其中一个大汉将阿茫推进院子,阿湘连忙上前投入了阿茫的怀中。
“你们两个就是今天刚来村上的外人?”说话的是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一声脏乱的布衣,身上好像也很久没洗了,离得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味道。
阿茫拉着阿湘闪到了一边,冲李慕云和杜宛若投去歉意的眼神。
李慕云拿着斧头,将杜宛若往身后拉了拉,然后神态轻松地迎上前,回道,“是又怎么样?我们好像不认识你。”
为首的壮汉,连着身后的几个都大笑起来,似乎觉着李慕云的话很可笑。
对此,李慕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愈加留起心他们身上的武器,体型,还有周围有没有埋伏的痕迹。
为首的带着弟兄笑过后,他也开始打量李慕云,觉得这小子大概会些拳脚,不然不至于就带着一个女人出门,但他们这么多人再怎么也不会输。
“您一看就是城里的少爷,自是不会认识我们这种山野村夫,只不过,”为首之人顿了顿,“近来山中多劫匪,若想明日安全上路,还得需要咱哥几个的保护才是,就是这劳务费……”
那人还未说完,大致的意思傻子都听懂了,杜宛若害怕地缩在李慕云的身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凶神恶煞,浑身脏兮兮地男人,所以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想与之交集,她拽了拽李慕云的衣服,意思在问如何是好。
李慕云侧头投去一个安心的笑容,小声告诉她,一会儿要是动手,她就跟阿湘和阿茫躲进屋里别出来。
杜宛若,“可……”欲言又止。
“别担心,我可不是什么柔弱之人。”李慕云笑得自信。
杜宛若再看了眼对面的几个大汉,心里没底,但现在这种状况只能相信李慕云。
“哈哈,”李慕云蓦地大笑,“山中劫匪?你确定不是在说你们自己吗?”
“臭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之人怒道。
谈判失败,接下来就是以武力说话的时候了。
对方仗着人多,首先弧形散开,以便一会儿一冲而上。
李慕云就拿着那柄砍柴的斧子,镇定自若地看着几人,嘴里却道,“就是现在!”
这句话是对杜宛若说的。
她也算反应够快了,听到李慕云的话后,立即冲到阿茫和阿湘的方向,然后带着她们逃进了屋里。
同一时间,李慕云和那帮来者不善的壮汉已经开始交手。
虽然看得出来,李慕云的武功在那些人之上,但双拳难敌四手,加之所用的武器又不是他平时惯用的长剑,打起来显得有些吃力。
在他确定三个女人都已经在屋子里,便开始全身心地投入打斗中。
许是几人已经察觉不敌李慕云,为首之人更是自觉小看了他,在交手之际,他迅速给手下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一会儿趁机跑到屋子里,挟持一人出来,好让李慕云束手就擒。
打斗还在继续,该名手下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
李慕云的功夫很好,所以轻易得留意到对方一人并没有专心攻击于他,立马看穿了对方的打算。
但是,为首的那个壮汉功夫不算差,加之又有那么多人牵制,很可能就会因一时疏忽,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他记得剑就挂在屋里的墙上,如果现在喊她们之中的一个给他拿来,应该就能扭转局势,可喊谁呢?
阿湘太小,阿茫看上去又十分胆小,宛若的话……他觉得也不太可行,因为从出生起,她便是深闺里娇生惯养的嫡长小姐,更是杜家以未来皇后的模式教育的,怎可能会去做危险之事。
就在他苦战又考虑的同时,对方终于寻得一丝空隙,快步朝茅屋跑去!
李慕云暗叫糟了!
说时迟那时快,茅屋的大门突然打开,杜宛若拿着李慕云的剑,朝他准确无误地扔了过去,“接着!”
李慕云反应极快,一挥斧头逼退了那些人,趁此空档纵身接住了抛来的剑,拔剑出鞘,迅速解决了那名将要碰到杜宛若的壮汉。
啊的一声,壮汉应声倒下。
其余的几人一看弟兄一人已死,吓得均往后退了退,但他们还没走,就等着为首的大哥怎么说。
那位大哥一看形势不对,估摸着再继续下去,弄不好会把命搭上,于是抬手一挥,示意大伙儿先撤,最后看了眼地上的兄弟的尸体,不甘地撂了句狠话,“你给老子等着!”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回到屋里,阿茫向李慕云和杜宛若解释了那伙儿人的来历,说是最近三个月才在村上出现的恶霸,总是打着交保护费的名义欺压乡民,这回是村上有人通风报信,大概是看上了外来人路途所带的盘缠所以过来意图打劫一番。
“……这回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死了个人,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回来的,而且死人之事也定会惊动地方官府,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阿茫由衷地劝道。
杜宛若不禁问,“那你们呢?”
阿茫低头看了眼阿湘,摸着她头,道,“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没地方去,而且事也不是我们闹出来的,估计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不行!我们走了,他们定会迁怒于你,你跟阿湘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