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等了一晚上,七月和九月都没有回来,几次险些没忍住想要派人去寻,又害怕传出去影响不好,直到早上,才传来开门声,紧接着七月和九月走进来,便拄着拐杖想要过来,被七月挥手劝阻。
“对方下手够狠”七月扫了眼陈颖的腿,面上又覆上了冰霜,“抓到的那几个,有没有透露什么”
“没有,开/锁的师傅是被他们逼过来的,另外几个口风很紧”陈颖有些挫败的摇头,“小姐,您没什么事吧?”
七月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叫医生过来,给九月看手,我累了先去休息”说罢便离开了客厅。
陈颖这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九月,双手满是青紫,“昨天是血战了?”陈颖眼里透出担忧,“其他地方有受伤吗?”
九月目送主人上楼,直到看不见人影,才缓缓地摇头,“主人看起来很累”
被窗帘挡得毫不透光的房间里,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屏幕,光或明或暗得打在几人脸上,更显得诡异。
“这人很强,无名,要是你能打得过她吗?”视频结束后片刻,其中一人开腔,从低哑的声线中可以听出是汲松,“不确定,她应该留力了”无名深吟片刻,从心底发出战意,“要打过才知道”
“网上一直流行一句话,正派胜于嘴炮,反派死于话多”除去两人,最后一个坐在角落的,施施然的取出口中的棒棒糖。
“韩宜元这个废物,磨磨唧唧,还打开视频,搞得都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对于这点汲松很赞同,冷嗤一声,“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安静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第三人重新将糖塞入口中,跳下桌子,含含糊糊的开口,“好久没打球了”
“对啊,咱哥三好久没一起打球了,无名,走起”汲松大笑一声,拍了把站在一旁的无名,走出房间。
七月一觉睡醒已是晚上,目之所及便是精美的瓷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房间里的了,恍惚得盯了瓷器几秒,眼前浮现起早上的那幕,花瓶狠狠得砸在了她的手上,之后那双渗血的手背不停地在眼前晃荡,心里越发的愧疚,明明救了自己。
带着这种思维跨入了九月的房间,只见她端坐在椅上,耳里塞着耳机,只听得纸张摩擦和呢喃声。
“晚上吃了吗?”七月一时间难以启齿,呆立了半晌才找了个顺耳的借口,“主人?”七月的声音很轻,也亏得九月耳力极佳,才能在听着教学的情况下,发觉七月的问题。
九月彻底转过身,双手刺眼的绷带让七月坐立不安,一向口齿伶俐的她说话竟有些磕巴“我..我只是来看看你”
“主人真好”九月的笑容越发灿烂,配合着那双纯净湛蓝的眼睛,寻常人肯定会溺死在其中,而七月也不免呛了几口水。
“咳咳”七月忍不住咳嗽几声,见紧张兮兮的后者,内心软成一片,“九月,你想做我的保/镖吗?”九月疑惑的望着七月,“保/镖是什么?”
“保/镖就是..侍卫,那种国王走到哪里,侍卫就去哪里的”七月学得是工商管理类的,对于国外的历史实在不精通,花了好一会功夫,九月才明白她的意思,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想”
“那等你手好了,和我的几个保/镖试试手”七月见过九月不屑、挑衅、恐惧、敬畏的眼色,却在她挑嘴一笑时,失了神,“不过是几个杂兵罢了”
直到几个身强体壮,凶神恶煞的大汉站在九月面前,七月才回神,这无论是身高,而是体型,赤/裸裸的一边倒啊,甚至还有的保/镖对着九月发笑。
可至始至终,九月并未多瞧他们一眼,倒是抱臂站在一旁的七月,心里暗自有些发怵,准备到时候随时喊结束。
“主人,两分钟”九月伸出缠着绷带的手,笔了2的姿势,惹得七月抽了眼角,这几个好歹也是她精挑细选来的,怎么可能..还没等七月心理活动结束,就见得两个保/镖飞了出去。
手掌不能用就意味着不能硬接攻击,但阿奇柏德家的人又岂会后退,每次攻击都好似打中了九月,但后者却未任何停滞,肘击提膝,回旋踢,只见得保/镖中的佼佼者们,不到两分钟便倒地不起。
切磋结束后,九月的手赫然没半点血迹,也就意味着之前的激烈的战斗,并未让她伤口崩裂,甚至了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主人”九月歪头冲着七月笑道,“时间到了吗?”
那次的切磋过去了快半个月,七月身边的保/镖还是被痛打的四个,原因是九月的中文实在是不合格,望着那受伤表情的九月,七月忍不住伸手摸她垂着的脑袋,“等你中文学好,就让你呆在我的身边”
九月瞬间发光的眼神,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发笑,真像只二哈,看着凶但二得可以,不过九月看着也不是很凶,只是打架比较凶。
一双手在傻笑的七月面前晃了会,疑惑的抱胸,这厮也能笑得很花痴一样,莫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喂喂,七月,你开什么小差?”细数最近出现在七月面前的,秃头啤酒肚的老王肯定不是,花心滥情的张昆也不可能....最后只得敲着实木桌让七月回神。
“认识你那么久了,原来你也会花痴?”清醒过来的七月,又是一副故作正经的模样,惹得后者白眼连连,早知道就把她刚才的样子拍下来了。
“什么?比起这个,你的三弟现在什么情况?”七月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