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舞辰笑看着钟可君,嗓音微低的说,“可君,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
他站起身,脚步还没迈开几步,而后就顿住转过身,嘴角微勾,“钟伯伯,您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不许走!”钟典猛地掀翻茶几上的茶水杯,“砰”的一声,身影跟着站了起来,外面倏然涌进了一大帮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每个人的手上均拿着枪。
接着,钟典冷冷一笑,拉过钟可君护在自己的身后,说,“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离开钟家么?”
“哦?”北舞辰挑着眉,全然没有害怕的意思。
他既然敢来,还能什么准备也没做么?
这时候,耳边隐约传来螺旋浆刮动的声音,一下子,这些声音愈发激烈,由远而进,仿佛响在耳边。
就在大家都不明所以的时候,北舞辰解释道,“哦,我的人应该来了。”
接着,他迈着步伐走了出去,那么淡定从容。
“这时候,你应该想想要怎么逃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就在他的话落下时,一声猛烈的爆炸声仿若冲破云霄,脚下似乎是震动了一下。
北舞辰呵笑着又道,“当初你就是这么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我只是把这些还给你而已。”
“北舞辰!”
“辰哥哥!”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钟典冲出去一看,看到外面头上一架架飞着的飞机,不断的往地上投射着子弹,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岩走了过来,声音同样的波澜不惊,“老板,还有五分钟,子弹将会投到这座别墅。”
整个别墅区,住的全是钟家人!
“嗯。”他往前走去,看也未看周围的人,那些黑衣人知道事情的严重,这时候来不及听钟典的命令,早已经落荒而逃了。
废话,还有什么比命值钱的,这个时候不逃更待何时。
走到空旷的、还未北波及的地方,飞机上便降下了一个梯子,呼呼刮着的风,仿若黑夜来索命的幽魂。
身后,一阵急剧得脚步声,钟可君破风的声音传来,带着质问,“辰哥哥!你爱过我吗?”
“不爱!”他头也未回,“这是你们钟家欠我的!”
“哈哈哈、哈哈!”钟可君不可抑制的大笑,似乎是有些癫狂,突然魔怔乐一般说道,“哈哈,辰哥哥,我这、这算是一命抵命吗?你未出世的孩子就是我害死的,哈哈哈!”
“你说什么?!”北舞辰的瞳孔猛地收缩。
“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把她带上!让她看着钟家一夜之间彻底毁灭!”
李岩心下一震,还是恭恭敬敬道,“是,老板!”
飞机上,钟可君一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朦胧间,她听着一声声的爆炸声,看着飞机下的火海,看在彻底覆灭的钟家,最终晕了过去。
他的辰哥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得冷血无情了?!
她钟家只是害了北舞家两条命,而他却让整个钟家彻底消失!
他们来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的高兴……
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他带她走进结婚礼堂,可最后换来的却是家族的毁灭……
……
醒来的时候,钟可君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美国,想到晕倒之前的那些画面,她的心一下子紧紧地揪住了。
她的爸爸、妈妈、哥哥,所有的家人……
别墅内,北舞辰正和夏柠在聊天,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温情,北舞辰看到来电人迅速地接起了电话。
“喂。”
“老板,人已经醒了。”
“知道了。”
北舞辰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夏柠,我有事要去处理,你在家等我。”
夏柠眯了眯眼,这一个多月,可是苦了她了,要白白受气,还要离开公司,结果一通电话去了美国,当天就回来,但是什么也不说,然而她还是能够看出他心情极好。哼了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也去,你去哪我就去哪,别想再抛下我了!”
闻言,北舞辰微微一笑,“好。”
两个人去到别墅下面的地牢,开了灯,地牢内并没有电视上所看到的潮湿和阴暗,但一扇扇铁门,还是像极了描绘的一切。
夏柠住在这里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别墅下面竟然有这么一个地牢,“你把谁关在这里了?”
“……”
北舞辰并没有回答,两个人走到一扇门前,夏柠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钟可君。
李岩守在门外,看到来人,恭敬叫了声,“老板,太太。”
听到声音,钟可君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因为哭过,此刻就像核桃一样肿,好不可怜。
明明那人之前是那么的高傲,漂亮,现在的她……
有下人搬过椅子,北舞辰拥着夏柠一起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钟可君的方向,北舞辰冷声道,“之前你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钟可君:“呵呵。”
北舞辰皱着眉,“回答!”
“孩子?”钟可君又笑了笑,有些神志不清,那双眸子带着讽刺的笑意,“孩子啊……你们还没出世的孩子当然是我害的啊,哈哈,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夏柠握着北舞辰的手紧了紧,什么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夏柠疑惑地看着北舞辰。
他或许不该把夏柠带来。
北舞辰对李岩使了个眼色,而后托起夏柠,搂紧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