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夜兰卫却睡得很熟,一直到王小石退了出去,把锯开的钢筋扳回原状,这货都没有醒过来b>
一整夜的时间,王小石接连锯开了五个水牢的钢筋,累得快要呕血,他精疲力竭地返回水牢之中,把自己吊了起来,呼呼大睡。
王盛高又被王小石吊了起来,他不明白,总教官明明已经把水牢笼子弄开,完全可以趁黑逃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要知道,这里可是魔窟,万一敌人明天不高兴了,把几个人弄上去,一顿突突突,后果就严重了。
王小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张喜坐在轮椅上,缠着绷带,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小石,不住地骂骂咧咧:“麻痹,这货还真是一个贱胚子,泡在冷水之中还能睡得着,不过这样也好,老子放心。”
虽然王小石昨天晚上,已经做了手脚,但是钢筋被锯断的部分,都泡在水中,而所有夜兰卫的绳子,也只是割开一点,,从上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张喜对王小石的忌惮,已经深入骨髓,自从王小石到下关县上任的哪一天起,他就诸事不顺,接连两次,都被王小石打得进了医院,这一次更是连老底都被王小石揭穿。
按照张喜的意思,这样的祸根,逮到就该杀了,不然的话,谁知道又要出什么岔子?
张喜的第一轮巡视过去,王盛高两眼冒火,气愤愤地道:“这个王八蛋,老子上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蛋黄给挤出来,总教官,我们为什么不走?”
王小石嘿嘿一笑:“好不容易才进来,我们出去干什么?”
王盛高瞠目结舌:“这么危险,我们当然要逃出去啊。”
王小石懒洋洋地吸了口气:“人家免费让你在这里避暑泡澡,供你吃,陪你玩捆绑游戏,还有贴身保镖4小时贴身守护,这么好的待遇,你怎么老想着逃出去,有点出息好不好?”
王盛高哭笑不得,低下了头:“总教官,你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开心乐观?我们的小命,可捏在别人的手中呢,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杀了我们。”
王小石哈哈一笑:“闹了半天,敢情你怕死啊,昨天要弄死我们,可能有点希望,今天嘛……嘿嘿。”
他冷冷一笑,懒洋洋地说:“不把这清湖山庄闹个天翻地覆,我怎么舍得出去!”
王盛高被王小石几句话,说得热血沸腾:“总教官说得对,老王跟你干,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睡觉,吃馒头,养足精神,等李明福几个人也养一下伤,其他的你不用管。”
“我明白了,总教官,你是不是在等阮教官他们几个…….”
王盛高多问了一句,王小石却没有回音,过了一会儿,背后传来王小石微微的鼾声,原来他已经睡熟了。
果然如王小石所料,短暂的一天两天内,郑吼并没有对夜兰卫下手,他甚至没有来看王小石一眼,倒是张喜和杨光正,刘四前来巡视了好几次。
尤其张喜,他恨不能亲自端着枪,4小时守着王小石,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王小石绑在水牢之中,他才能安心。
炎热的白天终于过去了,清凉的晚上再次来临。
瑞阳市郊外五十公里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丛林,从这里开始,便可以一头钻进暗无天日的原始森林。
只见七个穿着迷彩服的汉子,分为两组,背靠着背,端着微冲各种枪械,小心地一步步在密林厚厚的落叶上行走,两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戒备之色。
这两个汉子隶属于血鲨雇佣兵团,血鲨雇佣兵团是纵横南越、太国、简谱寨几个亚洲国家的一支强大势力,嗜血凶恶,信誉良好,最主要的是,单兵作战能力极强,非常精锐。
本来,血鲨雇佣兵是不接华夏境内的任务的,在华夏境内,活跃着几支强大的特种部队,血鲨兵团虽然不畏惧,但是也不想和华夏特种兵硬拼。
但是,这一次的酬劳,对方开出了天价,足够整整一个血鲨兵团在未来二年内,不用接任何任务,生活无忧。
所以,血鲨雇佣兵团来了,而且已经下定了和华夏云省境内的特种部队硬拼的决心,顺道追捕清湖山庄逃出来的三个人犯,只是血鲨老大送给柳五公子的小小礼物。
只是,带队的上尉没有想到,他们追捕的阮仇、康斯坦斯以及李明俊三人,并不是三只柔弱的兔子,而是三只张牙舞爪的吊睛白额虎白额虎。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密林之中,他们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惨烈的狙杀,数不清的狙击、陷阱、一刀封喉,仿佛一场接连不断,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
整整一只五十人小队,不过一天一夜,就只剩下这最后的五人,其余的伙伴,都留在了密林深处,这是血鲨军团从创立到现在,最为惨痛的失败。
现在,上尉带着剩下的六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走出这座死亡之林,可以活着回去,把消息告诉血煞老大,让他提防对手。
让他知道,他需要重视的敌人,绝对不是精锐的华夏特种兵,而是这一支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强大力量。
失去了五十个兄弟,上尉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算活着回去,也一定会被处决。
但是他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大本营的兄弟,茫然地陷入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战斗之中,自己不报告的话,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可怕。
他必须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