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给他的不是第一次,非但不生气、不怪她,竟然还说什么要补偿她?!
是她听错了,还是黎皓远的心真的可以大到,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然而,她明明也还清楚地记得,黎皓远曾经有多森冷凛冽地警告她:
——“你是我的妻子,连我都没舍得碰你一下,怎么可以让他——”
——“唐安妮,你听好了,想要我成全你和姚振宇,除非——我死!”
——“唐安妮,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黎皓远一个人的,一辈子!”
……
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楚地表明,他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严谨男人!
他卧室里一丝不苟又黑白分明的摆设,也无不显露出男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洁癖感。
又怎么可能容忍她这么一个“不干净的妻子”的存在?
唐安妮惴惴不安地白了小脸,伸手去推抵身前的男人,“不……黎皓远,我不是……”
她不是故意要跟他哭诉自己的委屈,也不是想要跟他做那件事。
她只是在求他,求他看在她不是故意欺瞒他的份上,高抬贵手,放唐氏一条活路。
可是,黎皓远却已经带了一丝急迫的意味,动作娴熟地脱去了她刚刚给他穿好的西服外套,修长漂亮的大手又优雅地解起了身上的衬衫纽扣——
在她推开他,身体轻颤地步步往后退时,他胸前的纽扣已被全部解开,露出一付精硕硬实的强健胸肌,排列分明而清晰隆起的八块腹肌,漂亮得令人禁不住目露垂涎之色。
唐安妮暗暗地咽了一记口水,就见男人挑眉,漾开一脸如沐春风的迷人笑意。
黎皓远解开手边的衬衫袖扣,随意地卷起几绺平贴在臂膀上,从容不迫的动作,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逼人的味道。
见她越退越远,不知不觉竟已退至房间门口,他朝她轻轻地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她不明所以,却还知道自己不能再靠近这个男人:眼前的男人,太诱/人,也太危险。
微卷而浓密的纤长眼睫毛不安地轻颤了又轻颤,她讷讷地摇头,“我不……”
男人又是低低地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渐渐逼近她面前,修长挺拨的身影在她眼前快速地虚晃了一记,身侧却突然刮起一阵力道惊人的龙卷风!
唐安妮只觉得,身体突然被人凌空抱起,下一秒,男人冗长沉重的身躯已经压在她身上,身/下是柔软而洁白的床褥。
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臂分别撑在她脸的两侧,冷冽的唇角竟噙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眉眼轻浅地俯瞰在她头顶,距离她的鼻尖不过咫尺之距——
近至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细微的汗毛孔,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间灼烫而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唐安妮的小脸,顿时不安地躁/热了起来,“你……”
刚才抱着她一起跌落进大/床/上时,有几缕发丝散落在她粉白的脸颊上,缠绕在她清丽的眉眼间。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轻轻地替她拂开了,在那黑亮柔软的发丝迷恋地抚过,又刻意地压低了一些自己的脸庞,笑着问她,“这样是不是看得更清楚,嗯?”
唐安妮懵了:“……”
是他的思维跳得太快,还是她的脑子已经被他身上的灼烫气息,烘烤得停止运转?
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叫她看什么。
直到男人抓起她微凉的小手,别有用意地覆上他温热健硕的胸膛,暧/昧地,一点一点慢慢地摸过他坚实刚硬的胸肌,唐安妮才受惊似地一下子缩回手!
o!他一定是看见了,她刚才吞口水的样子!
现在是要怎样,取笑她、报复她吗?
她挣扎着,要脱离男人苍劲有力的大手,“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
可,男人脸上的笑意却更耀眼了,“害羞了?”
唐安妮:“……”是挺丢脸的。
黎皓远却说,“可是,有什么关系?我是你老公,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包括我的……”
他顿了一下,竟是眸光异样曜亮地盯着她晕红的小脸,随后,他滚烫的唇烙在了她敏/感的耳畔间,“身体。”
他又吻了下来,比刚才的吻更热烈、更缠/缠、更霸道而不容拒绝……
……
卧室的地板上散落了一地凌乱的衣物,有男人的白衬衫、黑西裤以及藏青色的领带,也有女人精致紧贴的黑色内/衣、打底/裤、黑色蕾/丝月匈罩……
胡乱地缠/绞在一起,静静地曝露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
洁白的大/床/上,唐安妮正在经历一场热烈如火的极致缠/绵。
强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更是挥汗如雨,浑然不觉一丝寒冷。
然而,直到男人做完了整个过程,唐安妮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方向?
她明明告诉了黎皓远,她不是干净的第一次;
事后的隔天早上,他也明明生气到只字未留地一走了之,为什么现在还愿意碰她?
而且,他还莫名其妙地说,要补偿她“一个温柔美好的第一次”?
心事重重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她怯生生地抬头,看起身旁正倚在床头上,心情畅快地抽着事后烟的男人:
黎皓远还赤果着健硕的胸膛,一只修长的臂膀亲昵地搂在她白皙的香肩上,另一手指间则是动作熟练地挟着香烟,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