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天宇当然不会这么做,他在宫家大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不会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别人身上,必须要主动扼住命运的咽喉。既然已经和顾小清表白了其实是被表白,那么顾小清的事情就是他的事,也不能把顾家的事情完全交托给东方鹏程。
“黄老板,你知道程志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荆天宇问。
“程志的话,我了解不是很多。”黄葛树说,“听说他是酒类经销的,做得很大,在申城附近入股了很多酒行,后来严打醉驾,酒生意不好做了,他就想转型,投资了几个行业,都没有成功,损失了不少。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程志那家伙投资了几个行业都亏了钱,最后孤注一掷去搞了个大的,结果更糟,陷入借不到钱就破产的境地。结果就被东方鹏程给控制了,看他那样子,就算把项目做成了,大部分好处也会被东方鹏程拿到。
程志负担了所有的风险,在钱秘书跟前低声下气,只能拿些残羹剩饭,还被东方鹏程逼着做额外的工作。所以程志也不甘心,在手提电脑里面装了录音机想做些什么,可还是被东方鹏程发现了,当面拆穿了他的把戏。这么一想的话,程志还有些可怜呢。
“也就是说,其实程志不会有多少钱。”荆天宇说。
“这可不一定,他以前生意做得很大。”黄葛树说。
“他为什么想买那块地呢。”荆天宇说。
“不知道,我问过人,谁也没听说那边要开发。”黄葛树说,“也没听说要修路什么的,想要买那边的地,大把人愿意低价出售。按照道理说,程志没理由光盯着顾家的地啊。”
“是不是那块地有什么特别之处。”荆天宇问。
“我是没去实际看过,不过老戴去过,他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预定修建的大路到和山的入口处,要是大路修通了以后那块地是第一个开发的,而且比较大,比较平整,水电都有保证,交通也好,所以价值会比较高。可要说是特别之处,和山不开发的话,那些好处全都没用。”黄葛树说,“也不知道程志究竟在想什么,他也算是本地人啊,不会这么容易被骗了吧。”
其实不是程志在想什么,而是东方鹏程在想什么,东方鹏程是真的需要这块地呢,还是纯粹的想要坑顾明一把呢?
认真考虑的话,东方鹏程是个亿万富豪,不太可能做无聊的事。虽然不知道程志的项目究竟是什么,但是追加的投资都要四千五百万,前面的投资肯定不会低,就算是东方鹏程也不会拿着这么大笔钱开玩笑。
项目到了最后收尾的阶段,肯定也是最关键的时候,在这种时候还把程志打发出来,不可能为了对付顾家就专门让程志离开项目。所以这里面肯定还是有问题,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问题找出来。
“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其实程志的目的不是那块地呢。”荆天宇问,“会不会和山的地只是个幌子,其实另有目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黄葛树说,“果真的另有目的,那大概是想要骗钱吧,我们阻止这单交易,还帮了顾家的大忙呢。总之呢,这块地是顾通的,他还呆在医院里面,顾明私下卖地根本不对。所以我们要给顾家保存元气,就不能让顾明胡作非为。你说对不对?”
这哪里对了,可要真说不对,好像也是有些不对。其实景天与现在的真实目的,是要劝黄葛树采取另一种对策,“黄老板,我觉得这事水很深,我们还是不要轻易牵涉进去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说……”黄葛树若有所思。
“果程志是要骗钱,目标绝不会是几百几千万这种小钱,至少上亿,说不定还会是好几亿呢。到时候牵连的人肯定不少,我们要是插一脚,那不是毫无意义的冒风险吗。”
“万一程志不是骗钱的怎么办……”黄葛树说,“你别误会,我不是盼望着顾家倒霉。我是说,果程志真的给了钱,那么顾明手里就会有一大笔流动资金。现在这种情况,他有钱可不是好事,对吧,这一点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谁跟你达成共识,荆天宇明白黄葛树担心的是什么,“就算程志不是骗钱的,顾明拿到钱又能怎么样。他根本什么都干不了。”
“那很危险啊。”黄葛树说。
“顾通出来,顾明就什么都不能干了。”荆天宇说。
“顾……顾通会出来?”黄葛树吓了一跳,随后马上觉得不对,“他不是保外就医吗?要是病好了,司鸵绞强梢曰丶伊耍现在已经严很多了……难道是东方鹏程要放他出来?宫家同意吗??
“直接放出来是不行,放他几天处理一下家族事务还是没问题的。”荆天宇说,“说到底,顾通不过是受了鱼池之央罢了,关他几个月,宫家也差不多消气了。暂时放几天出来处理一下家里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可是帮他们宫家找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呢,这么一点要求,他们不会不答应。”
“这样……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呢,要是现在能让老顾出来,那不就什么都能解决了?”黄葛树问。
“现在才关了过久,宫家还在气头上呢。”荆天宇说,“何况顾通可是想杀黄老板的,怎么能轻易让他出来。”
“这个……未遂嘛,我也就不在乎了。”黄葛树说,“小清那儿能交代吗?”
“这有什么不能交代的,宫家是好说话的地方吗?要不是我,别人上门都难。”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