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小清,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要从中弄一大笔好处?”黄葛树说b>
“这个……”荆天宇心里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要不然我跟东方老板有亲吗?给他白打工?”黄葛树老实承认了,“给他办事,当然就是要拿好处。可是我毕竟做了几十年生意,成就不敢说,经验还是有一些的,难道我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卖给翡翠观音给金海汇,让他借一大笔钱,藉此控制金海汇——这种弯弯曲曲的计划,仔细一想就知道,失误率太高,成功率太低,我吃饱了撑的?”
“可毕竟有很多疑点。”荆天宇说。
“阿宇,金海汇的确是我的仇人。”黄葛树说,“他真的恨我,我也真的不待见他。所以我才想让你把他给收拾了。”
“这块地也不止是金海汇一个人难搞吧。”荆天宇说。
“对,最近拆迁都很难,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要价太高谈不拢。”黄葛树说,“只要有拆迁的风声传出去,地价就会疯涨,止都止不住。就好像在干旱的草原上点一把火,马上就会烧成一片火海。就算没有东方鹏程,没有祠堂,也没有金海汇,地价就不会涨了吗?那是不可能的。地价一定会涨,而且会大涨。收购这么大片土地,怎么可能不传出一点风声?”
“可是联系上东方老板,地价涨得更加厉害啊。”荆天宇说。
“草原上的干草,只有那么一把吗,只要提前烧光了,就没得烧了。”黄葛树说,“小刘山好几千户人,他们听到要拆迁的消息,慢慢发酵,最后等我们真去买的时候,价格会越来越高。反而我们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消息都放出去,把他们的心理预期提到最高。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到了最高就只会往下掉。我们在拖延一些时日,他们气势低落到下来,我们就可以把土地买下来了。”
“那得花多少时间?”荆天宇说。
“两三年就行了。”黄葛树说。
“这效率也太慢了。”荆天宇说。
“那你觉得多久合适?”黄葛树问。
“我想着就是几个月工夫把土地买下来,然后立即开工,明年春节的时候就可以启用。”荆天宇说。
“那么启用之后怎么样呢?”黄葛树问。
“那就算是把东方老板交代的事情办好了。”荆天宇说。
“几个月时间花了一亿几千万,办好的不过是小事罢了。”黄葛树说,“东方老板对于这样的小事,能记住多久?当然是往大里做,做上两三年,花好几亿,这才能让东方老板印象深刻。”
“要是坏印象的话,还不如没印象呢。”荆天宇说。
“错了,坏印象比没印象好。”黄葛树说,“这就好像赚钱一样,有几亿几千万的是大富翁,没什么钱的是普通人,欠了几亿几千万的,那也照样是有钱人。能欠这么多钱,本身就说明了有这个能力。给东方老板留下好印象固然不错,留下坏印象也没什么要紧,最终要是印象深刻,在他脑海里挂上号,那才有用。”
挂号的事情就不用劳烦黄葛树了,有顾小清在,已经挂上了超级土豪金特等vip专家号,“我还是觉得做事越快越好。”
“阿宇啊!”黄葛树说,“本来这话我不应该说的,可是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不说也不行。几千万的生意,我们就算上下其手,又能捞到多少?只有几亿的生意,,我们才能够从中拿到足够的好处。你说是不是?”
“怎么样拿好处?”荆天宇问,“提前买下小刘山的土地?”
“这样就太笨了,很容易被人发现。”黄葛树说,“我们做坏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有把柄被别人抓住。好像这一次的事情,东方老板不知道我们会从中弄鬼那好处吗?他当然知道,可是有证据没证据,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只要没证据,他就可以当不知道,可要是有证据的话,他多想照顾我们,都只能忍痛割爱了。你看现在流言纷纷,大家都说是我放的消息,可只要没证据,东方老板就不会追究。操作买地的事情也一样,只要没证据,东方老板就不会怪我们。”
“具体是在呢么做呢?”荆天宇问。
“你见过打麻将作弊吗?”黄葛树问。
“见过。”荆天宇说。
“最笨的作弊方法,就是在身上藏牌,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最硬的证据,要被人砍手的。比较聪明的作弊方法,是偷看牌,看了就是看了,只要没被摄影机拍下来,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否认。而最聪明的办法,则是设计一个稳赢不输的赌局,只要当事不被发现,那就永远不被发现,全程拍下来都没用。”
“怎么样才能必赢呢?”荆天宇问。
“很简单。”黄葛树说,“你预先知道一块土地要升值,会怎么样利用这个消息赚钱呢?趁着土地价格还便宜的时候把地买下来,等升值了再卖出去?”
“差不多是这样吧。”荆天宇说,难道还有其他法子吗?
想起来金海汇,荆天宇倒是明白了,“借高利贷给地主,让他们卖掉地以后再还钱?那边还可以和东方老板说,借钱给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尽早把房子卖掉。”
“这也是一个法子。”黄葛树说,“但还是太明显了,而且覆盖面不广,我们国人讲究的是量入为出,拆迁款没到手,有多少人会去借一大笔钱?不是说没人会这么做,而是说这么做的人不会很多。你看金海汇,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