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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宇对蛇胆酒没什么兴趣,随便喝了一口,开始谈正事,“戴叔叔,我想求你一件事
“可别这么说。”戴秘书连忙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戴叔叔你也知道,我和小清很快就要结婚了。”荆天宇说。
“恭喜恭喜!”戴秘书说着看了顾小清一眼。
顾小清低下头去,羞涩的笑了笑,“还没定时间呢。”
“到时候可一定要请我喝一杯。”戴秘书说。
“我们想要自己建婚房。”荆天宇说。
“打算在哪里建?”戴秘书隐隐觉得不对。
“当然是在小刘山。”荆天宇说,“我们在那里不是有很多地吗,正好用来建大楼,新规划区域,建成什么样都行,还可以升值呢。”
“可是……可是那边很不方便吧。”戴秘书说。
“以后肯定会建新路的。”荆天宇说。
“这个……”戴秘书说,“不太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荆天宇问。
“其实,你们可以考虑在其他地方见婚房。”戴秘书说,“我们公司旁边那块地可以给你们,就是现在的仓库。那可是市中心,地方也够大,规划也不用担心。”
荆天宇摆摆手,服务员们全都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黄葛树说了小刘山的地只准买不准卖对吧。”荆天宇说。
“你……你听到了?”戴秘书吃了一惊。
“我猜到的。”荆天宇说。
“这么厉害?”戴秘书吃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顶楼有电池屏蔽,有很完善的反窃听装置,尤其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戴秘书找人检查了一次又一次,什么都没发现。可要说是猜的,那也猜得太准了。要说有人泄密,那能是谁呢?办公室里头只有黄葛树黄承富戴秘书三个。
“其实一点也不难猜。”荆天宇说。
“是啊,黄葛树早就在猜疑我了。”戴秘书说,“他人不在,我又是主管,要是可以随便买卖那边的土地,只怕我们会把地低价卖给自己的公司,他们什么都落不着。”
“造反这种事,其实不是看意愿,而是能力。”荆天宇说。
“什么?”戴秘书问。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手下人想不想造反其实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他有没有造反的能力。不论再怎么忠诚的手下,只要有造反的能力,那就必须死。”荆天宇说。
“你说话好像顾老板。”戴秘书心里一惊。
“做了顾老板的女婿,当然也就越来越像了。”荆天宇说,难怪顾通顾明都喜欢说故事呢,说起这些云山雾罩的故事来还真是有快感。仿佛老和尚在点化施主一样。
“黄葛树已经离开乐阳了吧。”荆天宇说。
“已经走了。中午走的。”戴秘书说。
“不论他是因为什么走的,这时候被逼走,就说明他情况不好,还是十分不好那种。”荆天宇说,“按照黄葛树的思维模式,他会怎么做呢?”
“会怎么做?”戴秘书越想越是心惊。
“他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不论以前多要好的盟友伙伴手下都能翻脸,对我是这样,对你会有例外吗?”荆天宇说,“本来我们一起开发房地产是最好的,但是黄葛树非要算计我,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算计我能利益最大化。”
“这……其实黄老板……”戴秘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戴叔叔,其实你也是一样的。”荆天宇话锋一转,直接对准了戴秘书,火力全开,“你是黄葛树最亲信的人,但毕竟不是他儿子。只要价钱足够,你以为他不会出卖你吗?”
“当然会了,我不是说过吗,要不我怎么会不满呢。”戴秘书尴尬地笑笑,“连李阳平都被黄葛树害死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李阳平在戴叔叔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怎么样,也不知道你对黄葛树的说法是不是真的。”荆天宇说,“或许黄葛树只是来让你来我这里套话。或许你已经把我持有修车铺转让合同原件的事情告诉黄葛树了,这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你自己问问,你的能力有没有威胁到黄葛树?如果你真的反了,黄葛树的小刘山地产生意,乃至于瀚海,甚至黄葛树自己,会不会出在危险当中?”
“这个当然会,但是……”戴秘书头一次觉得自己笨嘴笨舌。
“但是很久以前就是了对吗?”荆天宇说,“你知道黄葛树很多隐秘,但是黄葛树也知道很多你的隐秘,你只能依靠黄葛树才能有一个好前途。要是反了,立即前途尽毁,说不定还要进监狱,也不一定能够搬得动黄葛树。但是现在不一样,黄葛树露出了弱点,你也有了其他的前途,你说他还会信任你吗?”
“不会。”戴秘书产生了一个很危险的念头。
“那么阻止黄葛树的,就只剩下利益了。如果黄葛树能够用你获得足够的利益……”荆天宇说。
“这个……我能怎么用?”戴秘书努力想要说服自己。
“宫家欠了我一个人情,要对付我的话,首先得过东方鹏程这一关。”荆天宇说,“当然,东方鹏程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是我主动挑衅,并且造成了严重后果的话,黄葛树自卫反击,东方鹏程也不会说什么。至于严重后果嘛,比如说把一个黄葛树亲如骨肉的绝对心腹,公司的重要人物,声名远播的著名人士,给弄死了,那么黄葛树干什么别人也不能怪他。”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