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腾?”
“穆迪”从未想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会是杜腾。他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哈利,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的,但他万万没想到,计划在最后一步除了差错,他将伪装成了哈利的杜腾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好像个白痴一样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结果却被对方一击重创。
“怎么会是你?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不可能!”
“穆迪”怒吼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杜腾一脚踩在肩膀上,魔杖几乎是顶着他的脑袋来了个“昏昏欲睡”,“穆迪”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昏迷了过去,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教授,你们可以出来了。”
做完这一切,杜腾转头对着一旁说道。
阿不思·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三个人站在门口,邓布利多在前面,手里举着魔杖。
邓布利多看着昏迷的疯眼汉穆迪时的脸色是如此可怕,超出了哈利的想象。没有慈祥的微笑,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了愉快的火花。那张苍老的脸上每一丝皱纹都带着冰冷的愤怒。邓布利多周身辐射出一种力量,就好像他在燃烧发热一样。
他走进房间,把一只脚插到穆迪的身下,把他翻了个身,露出脸部。斯内普跟了进来,看着墙上的照妖镜,他的脸还在镜中朝屋里望着。麦格教授径直走向哈利。
“走,杜腾,”她轻声说,薄薄的嘴唇颤抖着,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跟我走,去医院……”
“麦格教授,我没事儿。”杜腾笑着摇了摇头。
“你必须去医院,你今天也受够了,必经你面对了那个人……”
“他可以留下来,米勒娃,相信他的力量吧,”邓布利多简单地说,“另外,还得麻烦你走一趟,把哈利带过来吧,哈利也得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后才能够康复。他需要知道是谁使他经历了今天晚上的磨难,以及为什么会这样。”
“这……”麦格教授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穆迪”,最终点点头,“好吧。”
麦格教授离开了,大约十分钟后她带着哈里回到了这里。
哈利头上裹着纱布,一进门就看清楚了里面的状况,有些反应不过来。杜腾走上前,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哈里顿时瞪大眼睛。
“穆迪,”哈利说,但他仍然不能完全相信,“怎么可能是穆迪?”
“那不是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不认识阿拉斯托·穆迪。真正的穆迪不会在发生今晚的事情之后还想把你从我身边弄走。他一想要带走你,我就知道了——所以跟了过来。而且幸好他带走的是杜腾,否则只要我们晚来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邓布利多弯下腰,从昏瘫的穆迪身上掏出了弧形酒瓶和一串钥匙。然后他转身看着麦格教授和斯内普。
“西弗勒斯,请你去拿你最强效的吐真剂,再到厨房把一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找来。米勒娃,请你到海格家跑一趟,他的南瓜地里有一条大黑狗。你把那条狗带到我的办公室,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到,然后你再回到这儿来。”
斯内普和麦格或许觉得这些指示有些奇怪,但他们没有流露出来。两人立刻转身离去。邓布利多走到一只有七把锁的箱子跟前,将第一把钥匙插进了锁眼,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咒语书。邓布利多关上箱子,将第二把钥匙插进了第二把锁里,再打开来,箱子里不再是咒语书,而是各种破损的窥镜、一些羊皮纸和羽毛笔,还有一件银色的隐形衣。
哈利惊奇地看着邓布利多将第三、第四、第五和第六把钥匙插进锁里,打开箱子,每次出现的东西都不一样。最后他将第七把钥匙插进锁里,掀开箱盖,哈利惊叫起来。
箱底竟然是一个大坑,像是一间地下室。约莫三米深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骨瘦如柴,仿佛睡着了。是真正的疯眼汉穆迪。他的木腿不见了,魔眼的眼皮下是空的,花白的头发少了好几撮。哈利望望箱底熟睡的穆迪,又望望办公室地上昏迷的穆迪,惊愕万分。
邓布利多爬进箱子里,轻轻落到熟睡的穆迪身旁,俯身看着他。
“被击昏了,还中了夺魂咒,他现在非常虚弱。”他说,“当然了,他们需要让他活着。哈利,把假穆迪的斗蓬扔下来,他冻坏了。需要把他交给庞弗雷夫人,不过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哈利照办了。
邓布利多把斗蓬盖在穆迪身上,为他盖严实了,然后爬出箱子。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弧形酒瓶,拧开盖子,把酒瓶倒过来,一股黏稠的液体洒在了办公室的地板上。
“复方汤剂,哈利,”邓布利多说,“你看这多么简单,多么巧妙。穆迪向来只用他随身带的弧形酒瓶喝酒,这是出了名的。当然,冒充者需要把真穆迪留在身边,以便不断地配制汤剂。你看他的头发……”邓布利多望着箱子里的穆迪说,“被人剪了一年,看到不整齐的地方了吗?但是我想,我们的假穆迪今晚也许兴奋过度,忘记按时喝药了……我们等着瞧吧。”
邓布利多拉出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穆迪。哈利也盯着他。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杜腾百无聊赖的站在一边,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起来。这段剧情他记得很清楚,所以他直接出手干预了这一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