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挟持我?”阿冰柳眉倒竖:“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血魂里面的罗德那件事吧?太可恶了,以后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皓梅分辩道:“那只是罗德一个人做的坏事,不能冤枉到整个血魂团。”
张丙东.突然有气,大声道:“还不是弘毅他们纵容,你以为我被罗德杀死了有谁会为我申冤,为我报仇吗!我能怪谁,只能怪我自己是个亡灵法师!我该死,所有亡灵法师都该死!”皓梅静静地待他发完脾气,心下微叹,歉意柔声道:“对不起,张丙东,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感受。”
张丙东抹了把脸,长长叹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过于激动了!”阿冰抓着张丙东的手道:“张丙东,你为救我受了很多委屈,谢谢你!”
张丙东爱惜地看着阿冰单薄的身子,道:“没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说这些做什么?不说了,我出发了。”阿冰拉住他:“你一个人去?不行,我也要去!”
张丙东劝道:“有危险,你还是不去为好!”“我一个人呆在谷里多没意思,我要和你并肩作战!”阿冰不依地摇他手。
张丙东心一软,心想有千把亡灵军队,去个小县劫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遂点头道:“好吧,你去准备一下。”皓梅也道:“我也去!”
张丙东点点头。皓梅继续道:“我还要去和秦阳要个人。”
张丙东不悦道:“不用了吧?”皓梅问道:“那你知道怎么去桃源县吗?”
张丙东哑口无言。谷口,三千骷髅齐集。
张丙东与一脸无奈的秦阳告别,回到队伍里,却见到一个熟人——小薇母亲。“是你!”张丙东惊讶道:“怎么知道路的人只你一个吗?”
“不是。”小薇母亲道:“我想与其在小谷日夜担心、受煎熬,不如和你们一起去!所以我就主动要求来了。”张丙东点点头,对三人道:“出发!”
大干一场七月十五日。
桃源县,菜市场。七月的天气已经稍热,但平时就人满为患的闹市今天更是人挤人。
一老汉哀叹:“都是些好孩子呀,却落得这个下场,东圣国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呀!”听他哀叹,旁边有人和道:“东圣国早就没有希望了!我们这些人,活一天是一天!”
人群一阵骚动,要开始行刑了!忽然哭声四起,受刑者的家属们在人群里哭得撕心裂肺,催人泪下。
老天爷似乎也感应到了他们的悲恸,平地忽起阴风,乌云日蔽日,不知从哪飞来一群乱鸦,呱呱聒噪,在刑场上空盘旋不去。县老爷手持令箭迟迟不能发出,与其师爷碰了下头,师爷便谄笑着去请示兽人大队长:“大人,此时天现异像,杀人恐怕不祥。”
经过翻译,睡眼惺忪、大腹便便的兽人终于明白了这个打扰他养神的讨厌奴才在说什么,不耐烦地挥挥手。猥琐的师爷不明白兽人大爷挥手的意思,又不敢再去问,进退两难。想了想,还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老爷问:“他说什么?”师爷作了下砍的姿势,老爷点点头,扔下了令箭。师爷大声道:“行刑!”
几十个囚犯们高喊血魂万岁。一时哭声大作,两个粗壮的刽子手拔下囚犯们的罪牌,扬起大刀。
忽然,天上盘旋的乌鸦发了疯似地扑向刽子手,啄得两人抱头鼠窜,同时远处人群一阵骚动,一个破锣似的嗓子拼命地喊:“亡灵法师杀来了,大家快逃呀,亡灵法师杀来了,大家快逃呀!”同时一群骷髅突然在街口出现了,潮水般地往刑场冲来。
人群慌乱起来,人们喊爹叫娘,四散而逃。囚犯们只因被串绑着,一时逃不了。小白小黑带领的骷髅们一下子就将刑场圈住了,就像刚刚看热闹的人们一样。这使囚犯们生出一种刚刚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全变成骷髅的可笑错觉。
所有的骷髅都静静地裂嘴看着他们,仿佛在等待什么。风萧萧地刮,卷起一地腥尘,乱鸦聒叫,空无一人的闹市静得令人心寒。张丙东四人策骨马,慢慢地出现在长街尽头。群鸦在四人周围缤纷,翅风吹乱了四人的衣发,挡住了他们的身形。
“知书!老公!”小薇妈老远叫道,眼泪潸潸而下。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余知书从众囚中直起身子,伸长脖子望去,愕然喊道:“秀兰!”
众骷髅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四人出现在众囚面前。秀兰急不可待地下了骨马,奔向余知书,哭扑在他的怀里,两人相拥而哭。阿冰和皓梅一路风尘,与秀兰相处颇得,见她们夫妇终于破镜重圆,两颗少女之心也跟着又喜又悲,落下几行清泪。
余知书在秀兰的搀扶下来到张丙东骨马前道:“法师大人,我们还有很多同志关在县衙大牢里,您能不能顺便将他们救出来呢?”张丙东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呀,反正也不费什么时间。”
秀兰搀着丈夫,笑得格外妩媚:“相公,今天我跟着他们今天都觉得好威风,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威风过,把一街人都吓跑了!”皓梅建议道:“我们这么大阵仗,只劫个狱太不爽了,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