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饭少人多吃不饱,张丙东看到不少战俘在伙房附近的火碴堆里寻找饭渣和菜根吃,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人不人,鬼不鬼。里面还有几十个面黄肌瘦的女战俘,她们的处境可能更艰难。
拉尸队的进去后不准分开,不准乱走,也不准同里面的战俘劳工讲话,一进战俘营,就感到阴森可怕。这时一队兽人押着一个手脚镣铐的犯人从拉尸车前过去,张丙东见这个犯人身材高大,躯体强健,虽然满身新伤,但神色却不似其他犯人般萎靡,反而凛然貌,不怒而威,看样子是个被俘的军官。
二子看着他们走远了,偷偷对张丙东二人说道:“这是前两天战败被俘的血魂团军官,听说是个高级军官,好像是中校吧,管一个几千人的团呢!”张丙东点点头,这样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一解放战俘营就多了不少战斗力。
战俘营宿舍最南边一排是病栋,在病栋的西头,有两间坐西朝东的木房,这就是集中营的停尸房。每天死的人都抬到那,等着拉尸队去拉。有一些尸体上还有衣服,更多的是光屁股。据说集中营缺衣服,死者的衣服被缺衣的人扒去穿了。赵东来说过停尸房里老鼠成灾,当时还没太在意。当张丙东和皓梅走进去,吓了一跳,只见老鼠成群结队,大的居然一尺多长。一些尸体的鼻子耳朵都被老鼠啃掉了,这些老鼠还不怕人,非得二子拿着棍子扫过去它们才不情愿地跑开。
这时,赵东来和病栋的管事也来了。正好赵东来和二子一组,张丙东和皓梅一组,两个两个地将尸体抬上车,病栋的管事人掩着口鼻远远地站望着。本来说是个,可进屋一数个,其中一个尸体脑袋肿的象柳罐一样,还流着又臭又脏的脓水。
张丙东和皓梅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当抬到五具尸体时,皓梅刚把手伸去抓住尸体的手腕,尸体一下也抓住她的手腕,皓梅的头发根子象触了电一样竖起来,难道活见鬼了!也许是张丙东恶作剧,稳稳心神,她定睛一看,原来这个人没死,是个活人。听二子说赵东来曾把活人当死人救出来过,但她知道,这是危险事,让兽人发现了是要坏事的。现在碰上了怎么办?要是病栋管事的发现了,这个人肯定没命,反正就要起事了,何不救他一命?
于是皓梅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自言自语,也是暗示他的,说了一句小时候闹着玩的话:“你知道我知道,光着屁股睡过觉。”他听后,知道了皓梅的意思,又装成死人不再动了。在那头抬脚的张丙东笑了:“你念叨什么哩,谁不知道你光着屁股睡觉!还不快抬。”
皓梅大气,瞪了他一眼。幸好这病栋的管事站的远,又在皓梅背面,看不清楚,所以这尸体堆里有活人也没发觉。
但通知单上只有人,就只能拉人,拉个人出不了门,于是张丙东俩在一车上装了个,用席子盖上捆住,故意把那个脑袋肿大流着臭水的“尸体”露在外面。四人拉着四车尸体到大门口,见到站岗的兽兵,赵东来主动走上去,点头哈腰道:“大人,眯眯路(看看)。”
兽兵一见车上那散发着臭味的尸体,急忙用一只手捂鼻子,嘴里说到:“快快,滚路路!”没有查验就让他们出去了。于是张丙东他们便拉着四车尸体缓缓地往外移,这时,张丙东暗暗地给亡灵鸦下达了攻击命令,激动人心的战斗开始了!
战俘营上空突然阴暗了下来。有兽人抬头一看,目瞪口呆。只见万千上万的乌鸦从四方汇聚,盘旋聒叫,转眼便遮天蔽日,形成一层巨大的黑色鸦云。正在露天里吃饭的战俘们也注意到这一异象,呆呆地看着。
皓梅三人脸现兴奋之色,张丙东也微微一笑,伸手一挥。只见千千万万的乌鸦收翅敛堕,如雨注下,近地面时忽又翻旋掠飞,如箭矢般朝兽人头脸标射而去。
“啊!”一时兽人的惨叫起此起彼伏,猝不及防下,上十个兽人被亡灵鸦啄瞎了眼睛。其余的兽人或抱头鼠窜,或双手狂舞,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乌鸦会突然发疯似地朝他们进攻。张丙东念起了僵尸召唤的咒语,赵东来三人也掏出了火夹子,将早就淋了油的拉尸车点燃了。
“去!”只见张丙东一撒手,一层灰光覆在四车尸体上,个僵尸都跳了起来,推起着火的拉尸车往战俘营冲。这时地面开始震动起来了,马蹄声越来越响,不用看也知道——骷髅骑兵来了!
守门的几个兽兵顶着乌鸦的扑袭冲出来,想把大门关上。僵尸们的火车冲上,正好把几个推门的兽兵给撞飞了!“配合得刚刚好!”赵东来一挥拳头,兴奋地喊道。二子和皓梅也喜形于色,欢呼雀跃。
推前面两车的僵尸撞倒兽人后继续往前冲,后面两车的僵尸们则将熊熊火势的拉尸车掀翻在大门处,然后朝大门处的兽人扑上去。张丙东则指挥着剩下的僵尸火车朝赵东来所指的食堂冲去堵门。
“那辆车上怎么还有个僵尸没起来?”张丙东纳闷道,按道理应该所有的尸体都要跳起来干活的。“糟了!”皓梅惊道:“那个人是装死的,我本想救他出来,刚刚忘记拖他下来了!”
赵东来笑道:“这么大动静他还一动不动,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张丙东看了看那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