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丙东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我不会跑的,我怎么舍得你呢?”皓梅笑着嗔了他一眼:“去你的!”
张丙东咳了两声道:“你有没有看见阿冰?”皓梅笑道:“看样子你是舍不得阿冰吧?”忽变色惊道:“你没有在车上看见阿冰?”
张丙东点点头。皓梅大惊失色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她没醒。我想她生这么大的病至少要睡一天一夜吧,所以今天早晨忙着救人忙了一早上,也没去顾她,都怪我!”
张丙东见她懊悔得要哭的样子,叹气道:“也不能全怪你,我逃的时候也没想到阿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她是自己走的还是被罗德那个猪头扣作人质了!真是郁闷,两种情况都麻烦!”皓梅难受道:“都怪我!”
张丙东看着她安慰道:“现在不是怪谁的问题,我们先去弄清楚阿冰是不是在罗德手里。”皓梅点点头,抓住张丙东手道:“我们先去问问马车四周的伤兵。”说完拖着他跑了起来。
决裂问遍了马车四周的伤兵,终于有个大腿受伤的老兵道:“一个穿白袍的法师带着一队兵将车里的女孩子带走了!”
事情很清楚了!两人对看了一眼,张丙东沉声道:“罗猪头扣住阿冰无非是想钓我出来,用心险恶!”决然道:“我组织一队亡灵去要人。”
皓梅想了想,迟疑道:“事情闹大对大家都不好,我想血魂团不致于让他如此胡作非为,他一定是瞒着其他人做的。我们可以通过致远和赤岩向他们要人,这俩个人你应该信得过吧。”说完脸现悲戚之色:“凯特牺牲了!”张丙东心里一痛,沉默下来。
皓梅悲伤地望着远远的城门道:“你走了之后,赤岩和凯特他们终于杀进城门去,但没多久凯特就被黑天角一箭射穿心脏,死了,赤岩也中箭坠马,幸好被其他人抢下来,留得命在。但攻城也失败了。”两人静了下来,只听得风声呜咽,如泣如诉。
张丙东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你去找致远和赤岩要人,我去那边组织一队亡灵,有消息来告诉我。”见皓梅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丙东知道她想说什么,沉声道:“现在凯特牺牲,赤岩受伤,我在这的安全更没保障了。”说着亮出手臂上的炙伤给她看:“这就是教训!”
皓梅见张丙东手臂上烫伤好大一块,现在还血肉模糊着。不由点点头,捧着他的伤手心疼道:“罗德该死!你还疼不疼?”张丙东摇摇头,看到她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好过了一点:“我早就给自己止痛了,罗猪头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攻击我就是想我死,他之所以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攻击我就是因为我是亡灵法师,邪恶的亡灵法师嘛,人人得而诛之。你现在知道我处的环境是多么恶劣了吧!”
皓梅难过地点点头,看着张丙东道:“我知道了,你要小心,我去找致远他们了。”“慢点!”张丙东抓住她:“你不要告诉他们我的位置,还对他们说,我正在组织亡灵大军,如果他们不交人,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皓梅透出犹豫之色,但还是点点头,要走时终于回头道:“你不会真的要和义军作对吧?”张丙东轻轻叹了口气,黯然道:“我也不想,他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皓梅终于去了。张丙东望着满地痛苦的伤兵怔怔地出了会神,看着一张张痛苦的脸心里怅然若失:他们为这场战争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流了多少血呀,我真的狠得下心来和他们作对吗?凯特赤岩他们都是多好的人呀,偏偏义军里面就出了罗德这样的老鼠屎,更气的是弘毅他们总是偏袒他。我自认所作所为都是为国为民,是非常无私的,难道就因为我是死灵法师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么?
得不到答案的亡灵法师缓缓离去,风中的孤独的背影显得异常单薄和无助……弘毅脸色阴沉,眉头皱成川字,盯着地图一动不动。
会议气氛十分压抑,人人一脸凝重,各自沉思着。“总指挥!”致远站了起来:“按路程来算,快的话火夔脊所率领的兽军主力只有半天路程了,而罗德主祭所说的强援迟迟未到,而我们的将士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不但伤亡过半,而且士气低落。如果不及时退兵,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请总指挥早做决定。”
罗德站起,脸色不善地对致远道:“林参谋,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撒谎?这是对神的亵渎!对神使的不敬,你这样污蔑神,会受到神的惩罚的!”致远慌忙道:“罗德主祭,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他们来不及赴援以至我们误了逃生机会呀!”
“你不过是怕死罢了!”罗德轻蔑地道,转头对弘毅:“总指挥,两位神官大人一定会及时赶到,山高九仞,功亏一篑,难道我们在这个时候放弃吗?我们已经为这个目标奋斗一天一夜了,兽人和我们一样疲累伤损,只要我们再加把力,就能造福万民,且立下不世功勋,我们是正义的,光明神会保佑我们的!”“神官一定能赶到吗?你用什么保证?虚无飘渺的光明神吗?咳咳咳咳……”赤岩剧烈的咳起来,黑天角的箭从背射入,伤了肺。由于箭上附有侵筋伤脉的奇异斗气,罗德的光明魔法也只能作有限的治疗。要不是赤岩本身功力深厚,早就死了。听到罗德偷袭张丙东的事后,赤岩怒气横生,素来就看罗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