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首领决断!”
子桑榆沉默良久,声音几乎透着寒气,“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北宸王。北宸王不是要去四海茶会吗?其他不用管,将所有能调集的人全部调集到洛阳城。我要跟他,决一死战。”
“可是这……”那黑衣人还要再说,又被子桑榆一掌拍在墙上。
黑衣人只得磕头道,“属下遵命。”
子桑榆眼中寒色渐渐被疯狂覆盖。
子桑穆你个蠢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复国是为你,在白莲教追名逐利是为你,你就不能稍微争点气。
也不要你有多大出息,你活着就好了。
等我收复故土,重建子桑国,你就是我们子桑国的皇者,天下都是你的。
但是你,竟然如此让我失望。你竟然死了,你怎么敢死?
身为子桑族最后的血脉,你怎么敢死!从此以后,子桑二字,何存?
我会杀了拓跋谌,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为你报仇。
……
隆冬,大雪严寒。围剿白莲教、核查赋税、巡查雪灾,这个冬天,对于楚媚他们来说,非常不平静。
而大家这么一路过去,也越来越靠近洛阳城。
除非是遇到非常强烈的抵抗才需要拓跋谌亲自出手,更多时候作为一军统帅,他只需居中调度。倒是裴绍南和拓跋临两人常常充当先锋,历练多了,也渐渐习惯战事。
林初柔自从上次打胎之后,心里一直很不痛快。她是因为楚媚才害的自己失身怀孕,再想想自己在楚媚面前那么低声下气,更是痛恨自己。
必须想个办法对付楚媚才行!
现在流产之后,经过反复查证,确认御医只能确诊出曾经小产,查不出小产之前怀胎几月,她顿时有了一个倒打一耙的好计划。
“御医,你快给我大嫂瞧瞧,她老说这段时间,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你给看看是怎么回事。”裴绍南关切问道。
那御医给林初柔把脉,脸色顿时变了,“这……这……”
“这什么这,有话你就直说。”裴绍南说道。
御医拱手,“恕微臣直言,夫人在半月前曾经小产,虽然用药非常温和,现在也调养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副作用。但是小产之后,觉得不太舒服也是常事,只需要安心休息,就好。”
“什么?你是不是诊错了?小产?什么意思?”裴绍南懵了。
林初柔也故作一脸惊讶道,“不可能啊。我根本没怀孕,怎么会小产。”
“夫人确实怀孕过,而且也确实小产。”那御医说道,“夫人难道不知?那这半月前给夫人开打胎药的人,又是谁?”
林初柔立即说道,“怎么可能,我没开过打胎药。本月前,我也就让楚王妃帮我看了一下……等等,我小产了?”
林初柔一脸震惊。
裴绍南眉峰微皱,“大嫂,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让阿媚帮你看?”
“这个……就是我的月信,有好几个月没来了,我以为是月事不调,又不好意思找御医,就找了楚媚,都是女人嘛。楚媚也说我是身体不好月信才没来,就给我开了一个调理的方子,然后确实排出了一些那啥……接着就恢复了正常。我也觉得,身体轻松多了。”林初柔说着,低垂下脸,满是娇羞。
那御医说道,“可否把当时开的药方给微臣瞧瞧?”
“清荷,去把楚王妃给我调理月事的方子拿过来。”林初柔故意说道。
那清荷就拿来了当初楚媚开的方子。裴绍南第一眼就看出了是楚媚的字迹,而那御医看过之后,肯定说道:
“回夫人和小侯爷的话,这就是打胎的方子。不同于寻常烈性打胎,这方子极其温和,而且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林初柔一脸不敢置信,“你是说……我的孩子……没了?”
说完,林初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