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柔顿时急了,完了,她当时这件事谁都不敢告诉,自然也没灭口。也就是说,那些人,如果万一被查出来,一切就拆穿了。
“可是春江阁那种地方,每天来来往往天南地北的人不少,对方既然当晚没认出夫人,那肯定也不是长安城本地的。新晋王朝疆域如此辽阔,要找那几个人岂不是如大海捞针?”苏绫扇说道,“那**都不知道夫人当晚在春江阁出事,自然更不可能知道谁跟夫人在一起。王妃这么凭空了去找,就是找几年,只怕也找不到人啊。”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让林初柔稍稍放下了心,脸上也硬气了几分。
“楚媚,你是知道根本就查不到人,所以才会这么故意污蔑我吗?反正也找不到你说的那个跟我怎么样的人。”林初柔一脸凄婉,“但是我却这么平白无故被你这么污蔑。你害了我的孩子,还这么污蔑我,是不是因为你恨我害的你中了附骨之疽,所以要报复我?对,肯定是这样。那一次你因为我中了季蝶的附骨之疽,但是因为本就不关我的事,你不能怪罪我。可是你还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中毒,所以就对我怀恨在心。”
“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可是楚王妃,那一次你会中附骨之疽,真的跟我无关。是季蝶要对付你,我也险些中毒。你怎么能因此就迁怒我,如此报复我呢?也罢,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可能治好头疾。就算你真的害我没了孩子,我也不会怪你的。就当是我还你当初的恩情好了。”林初柔故作大度,但是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哀怨,真是令闻者落泪。
她这会是把楚媚害她的理由也抛出来了。
楚媚心胸狭窄,因为中毒迁怒,故意报复。
这话在不知道真相的人听来也很有几分道理。反正楚媚在长安的名声一直不好,恶毒是出了名的,这样的说辞传出去,更多的人都会相信林初柔。
反而不会相信楚媚。
毕竟林初柔在长安的美名那是出了名的,相对应的,楚媚只有恶名。
若是没有证据,都会更相信林初柔。
“真的以为,纸能包住火?林初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从来都不信有完全不露痕迹的谎话。只要是谎,一定会有被拆穿的一天。”楚媚冷冷看了她一眼,望着裴绍南道,“你要是不相信我随意,你们要是真的以为我害死她的孩子也随意,不过我会不遗余力的去找证人。林初柔,你最好祈祷我找不到人。”
说罢,楚媚一甩袖,走出了门。苏绫扇连忙跟上她。
林初柔哭的更伤心,“绍南,你看她还恐吓我。”
“大嫂先好好休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裴绍南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经过那间房的时候,隐约听到大嫂的声音。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而现在……
他认识的楚媚,不是那种这么害人还不承认的人。如果真的是楚媚干的,她一定会认。
但是要他怀疑自己的大嫂,对裴绍南来说真的是两难的选择。
那天晚上,大嫂真的中了春毒吗?如果她真的中毒**,他也不好怪大嫂,这是别人害的,大嫂也是受害者。
只是现在大嫂和楚媚两个人的说辞,完全不一样,说明有一个人在说谎。
“二弟,你该不会是相信楚媚,不相信我?”林初柔美眸含泪,说道。
裴绍南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你们说的话,我都信。只不过……大嫂别多想,先好好休息。就算真的如楚媚所说,我也不会责怪大嫂的。”
“我没有。”林初柔哭道。这次真的是失策了,没想到楚媚竟然知道了真相,知真相她怎么没说出去。
害的她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陷害不成,还惹了自己一身骚。
楚媚为她保密,她反而责怪人家知道了真相都保密,害得她失算。
裴绍南只得又陪了林初柔好一会儿才离开。刚刚出门,就约了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公子哥卫庄。
“小侯爷现在是忙的见不到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约我喝酒?”卫庄笑道,“你现在天天围剿白莲教可威风了,不像我们只能陪着晋安公主到处游玩。”
裴绍南给他倒了杯酒,“能玩你还不满意?难不成要我让你当个先锋,你来操练操练。”
“别!我就不是那块料,吃喝玩乐在行,打仗你就别为难我了。”卫庄倒是个明白人,嘿嘿笑道,“反正你好好干,以后兄弟跟着你喝汤就成了。有你一口肉吃,还怕饿死我不成。”
裴绍南说道,“我找你有点事。还记得数月前,我们还在长安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有几个外地的公子哥找门路送礼送到你这里,想跟你交个朋友。”
“对啊,这几个家伙还真是乡巴佬,非得跟我说春江阁里的姑娘都跟天仙似得,还说大家闺秀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还说他们五六个都干不过人家一个姑娘,可把春江阁给吹的天上有地下没。咱们不就是在春江阁混的人吗?花魁含烟也差不多就那水准了,就他们点的陪睡的姑娘,肯定没含烟档次高,看把他们给乐的,真没见过世面。”卫庄嗤笑一声。
刚才楚媚一说到林初柔中了春药,还有五六个汉子,还是外地人,他一下就想到了当时也就是那晚上后两天,卫庄倒是提起了这么一帮人,挺符合楚媚说的情况。
来春江阁的外地人虽然多,但是刚好是五六个公子哥,刚好是那几天,刚好有一个很“厉害”的姑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