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开门见山,我想离开大梁,我想王后也不希望我继续留在凉都?”楚媚盯着白韵,眼神坚定。
白韵讶然,“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帮我,离开大梁。而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钟离澈的面前。”楚媚望着她。
白韵还不相信楚媚,犹豫道,“你是钟离澈的人,我……”
“如果你不帮我,那么我就只能留在后宫里,而如果我在后宫,你就别想当王后,我会竭尽所能的和你作对。以钟离澈如今对我的感情,你可以算算你有几成胜算。”楚媚直接威胁,顿了顿又道,“如果你帮我,我会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钟离澈也不知道是你放我走,谁都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其实白韵已经将楚媚视为威胁。白苏儿的行为,白韵早就察觉,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钟离澈可以为了她,冬日莲开,倾城相换,如今还不要命的寻找鲛泪珍珠。
他对她的宠爱,早就超出了正常的范围。白韵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而如果真如她所说,要竭尽所能和她作对,白韵不敢赌。
她希望楚媚消失,那么大梁皇宫就没有人能威胁她的地位了。
“我要怎么帮你。”白韵咬牙,直说道。
楚媚说道,“第一件事,找个机会向钟离澈提起三月洛阳牡丹节。第二件事,帮我把这张纸条传给北宸国的拓跋谌。”
楚媚将写好的一张纸条递给白韵。
“拓跋谌,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白韵收下纸条,震惊道。
楚媚望着她,“我想离开大梁,王后这么聪明,你会帮我的。”
正在此时,丹青也拿着茶来了。
楚媚款款一笑,“那我就先走了,谢谢王后的茶。”
丹青根本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楚媚已经和白韵说了这么要命的事情。
等楚媚离开之后,白韵悄悄地展开那张纸条,瞬间愣住了。
“余生共白首,生死不相离。”
这分明是一句情话。
瑶姬为什么要对拓跋谌传这样的情话。
白韵的心腹奴婢清水说道,“娘娘,莫不是那瑶姬故意陷害你,到时候再告王后和北宸帝暗通取款的罪名?”
“不可能。我和钟离澈相识多年,从未和北宸帝有丝毫联系,且我们以前就和拓跋谌敌对。就算有这样的纸条,也污蔑不到我的头上。”白韵直接否认,“而且以我们白家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将这张纸条送到北宸而不被钟离澈发现。”
白家是当年第一皇商,他们的情报和渠道,不比萧家差。瞒着钟离澈,神不知鬼不觉。
清水说道,“那娘娘也可以拿这张纸条去找王上,在王上面前告她私通敌国的罪名。想必王上会将她打入天牢,王后还担心她威胁您的地位吗?”
“瑶姬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既然敢把这张纸条给我,那就说明,她不怕我去告密。她不怕我去告密,那就说明,我要告密的内容,钟离澈是知道的。钟离澈知道瑶姬和北宸帝有情,但是他强制把瑶姬囚禁在凉都,而瑶姬则非要去找北宸帝。”白韵望着纸条,一下子就将事情推断出来了。
如果楚媚找白苏儿合作,那就是找死。以白苏儿的智商肯定直接拿纸条去找钟离澈,但是白韵却不同。
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是能够通过表象想的更深一层。
清水不可置信道,“娘娘,不会,囚禁?”
“刚才她故意提起梅花茶,就是借我的口支开丹青。那就说明,丹青是钟离澈派来监视她的人。而且钟离澈对瑶姬非常警惕,以至瑶姬不敢自己支开丹青,得借我的口。她今日明明有话单独跟我说,反而邀钟离澈一起来,都是为了对钟离澈表示她很温顺。她步步小心,更能说明,钟离澈早知道她想逃跑的心思,所以更加严密的看管。”白韵握紧手中的纸条,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我现在可以肯定,瑶姬和北宸帝的事情,其实钟离澈比我们都清楚,不然他怎么这么怕瑶姬逃跑。”
“而她刚才说的洛阳牡丹节。洛阳是三国接壤的中心,确实最方便外人接应。现在已经是正月末,距离三月牡丹节,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清水问道,“那王后是打算帮她了吗?”
“帮她,也是帮我自己。如果她真的能够离开大梁,而且还不被钟离澈发现是我帮忙,那么于我来说,就走了一个大麻烦。”白韵说到这里,顿了顿苦笑道,“如果我今日不帮她,反而是把纸条交给钟离澈,出卖她,我想钟离澈只会把她看管的更严密,但是绝对不会把她赶出宫,更不会关进大牢。而她,肯定会记得这个仇,在今后,想尽办法和我做对。即便我不帮她,也不害她,她为了离开大梁,也会对我出手,逼迫我帮她。也就是说,其实我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只能帮她。”
清水目瞪口呆,“娘娘您这……”
“把纸条带出宫去,交给白家的管家,让他务必隐秘不能走漏丝毫风声的送到北宸。”白韵说道。
清水接过纸条,“是。可是娘娘,这纸条上就只有这句情话,也没说是三月牡丹节要他去接应,这……”
“没这个必要。我估计这句话是他们之间的情话,只要这句话送到,瑶姬就能肯定拓跋谌一定会有所行动。至于洛阳牡丹节,拓跋谌自然会关注大梁这边的消息。”白韵说道。
清水福身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