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在墓碑后面藏了很久,几乎有半个小时,一动不动。(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头顶上的淡淡星光,所以无法判断确切的时间。
我对白狐说:“月奴为什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已经逃走了。”
白狐在旁边说:“应该还没有,她不可能瞒过我逃走。也许……她正准备离开这里。只不过担心有人跟踪,所以在悄悄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心想:“如果是那样的话,无名可千万要沉住气,别被她看出来了。”
果然,几分钟后,我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从声音判断,这是一扇很老的门,声音吱吱呀呀的,很难听。
可是我却没有看到木门,反而看到一座墓碑,从中间慢慢地裂开,走出一个女人来。这人正是月奴了。
月奴出来之后,墓碑又缓缓地恢复原状。而她则站在坟墓当中,左顾右盼,狐疑的看了一圈。然后迅速的向前走了。
无名仍然蹲在墓碑后面,一动不动。
我着急的说:“这个家伙是不是睡着了?月奴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还不出来?”
白狐笑着说:“那是因为无名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刚才的月奴,并不是真的。”
果然,月奴走了一会之后,身上忽然燃烧起一团火焰来,只是几秒钟而已,就变成了一地纸灰。原来她是一个纸人。
我松了口气。忍不住说:“想不到,关键时刻无名还是靠谱的。”
纸人烧掉之后,真正的月奴才从坟墓中钻出来了。现在她似乎很肯定,并没有人在跟踪她。所以放心的向前走,甚至连左右张望都没有。
等月奴走出去十几步之后,无名从墓碑后面悄悄地走出来了。他像是猫一样,弯着腰,悄悄地跟在后面,我听不到一点声音。
月奴所有的路线,全都是荒郊野岭,他们穿过了很多坟墓,像是之前一样,有小鬼对月奴垂涎三尺,但是谁也不敢动手。
倒是有厉鬼盯上了无名,觉得这只鬼没有什么本领,似乎可以打劫一下。结果全都被无名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
这一场跟踪,让我对无名改变了看法。我感觉他最近变得越来越靠谱了。
他们估计走了两个小时。小鬼们御风而行,速度很快,也许走出了几百里都不一定。终于,月奴放缓了脚步,她似乎到达目的地了。
无名见月奴步子放缓,赶快藏到了一棵树上,不敢再现身。
月奴忽然回过头来,向后看了一眼。幸好,这时候她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像是放心了一样,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转过头来。
月奴忽然变得神经兮兮的,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看一看,有一段路,甚至要倒退着行走。
我虽然只有一道目光跟着她,但是心里面仍然紧张无比。唯恐被她发现。月奴这么警惕,即使是无名都无法再紧跟着她了。只能在百米之外,装作一个无主的孤魂野鬼,偷偷地观察她走到哪去了。
街上静悄悄的,一个行人都没有。这村子不算富裕,一切都保持着原始的样貌,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村子,只能把它的模样暗暗记在心里面。
几分钟后,月奴走进了一间庙里面。
我低声说:“佛奴在这庙里面吗?”
白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感觉不到佛奴。”
我笑了笑:“感觉不到不就对了吗?他在闭关,一定不希望你找到他。”
白狐嗯了一声:“所以,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才能确定。”
无名躲在庙外的一棵树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月奴出来。最后,他决定去庙里面看看。
陈旧的庙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偷生寺。”
我看到这个寺名,心里面就有点犯嘀咕,为什么是这么奇怪的名字?而且“偷生寺”这三个字,初看起来,字体很好看,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三个字绵软无力,充满了无奈和悲伤,真的称得上是“偷生”二字了。
无名没有去推庙门,而是慢慢地飘起来,翻过了院墙,走到了小庙当中。
这座庙很小,只有一个小院,和一间大殿罢了。院子里面种着蔬菜,而大殿也有些残破了。看样子,这里的人信仰并不虔诚。
小院里面没有月奴,于是无名进了大殿。
大殿中倒是点着一盏长明灯,只不过灯光也很昏暗。
借着这灯光,我看到神坛上站着一尊神仙。只不过……这神仙并不是佛教中的神佛菩萨,反而穿着战袍,拿着兵刃,像是一个武将。
我心想:“这座小庙真是太奇怪了。名字很奇特,供奉的神仙也很奇特。”
无名在大殿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月奴的影子。这小庙并不大,月奴能逃到哪去?土乒共才。
无名在墙上摸索了一会,然后伸手一推,推开了一扇小门。
当小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一阵呐喊声,**声,求饶声,野兽的咆哮声,大火哔哔剥剥的燃烧声。像是有人忽然把音量开关给打开了一样。
我吓了一跳,惊慌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大声说:“无名,快回来。”
然而,无名根本听不到我们说话,他已经走到那扇小门里面去了。而我们的视野也随之一变,我看到了门后的世界。
我看到红色的残阳,红色的落霞,红色的山峰,红色的河流。而这些红色,全都是被血染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