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视看了一会,渐渐地开始打瞌睡。
白狐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说:“你去睡一会吧,我在这守着就行了。”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很好奇。想看看那只鬼是怎么回事。”
我站起身来,动了动胳膊,然后在周围走了一遭。这时候,我看到有一面墙上,挂着很多红绸布,每一块布都有手绢大小,满满地挂了一墙。
我奇怪的看着这些红绸布,嘟囔了一声:“这是干什么用的?这是特殊的习俗吗?”
方龄在我身后说:“我知道这个。这个是包钱用的。”
我奇怪的看着她:“包钱用的?你老姑有多少钱?需要这么多红布包着?”
方龄笑着说:“这怎么说呢?每一次接生完了之后,人家都会用红布包着送过来,当做谢礼,久而久之,她的红布就越来越多了,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
我恍然大悟:“你老姑是接生婆?”
方龄点了点头:“对啊,而且她的本领很厉害。无论多么危险的情况,都能母子平安,而且产妇不怎么疼。有很多年轻人刚刚结婚,就来打听我老姑,看看她到时候方不方便去接生。”木冬鸟巴。
不知道白狐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了,他冲我笑着说:“怪不得老姑说,以为你打听过她,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开始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盯着电视发呆。后来的时候,我们干脆都睡着了。
不过我知道,就算是我们睡着了。白狐也是很警惕的,如果真的有鬼进来,白狐肯定能发现。
第二天早上,等我们醒过来之后,我问老姑:“你梦见那只鬼了吗?”
老姑摇了摇头,有些高兴的说:“看来你们真有道行,那只鬼不敢来了。”
白狐皱着眉头说:“如果那只鬼来了,我们还可以把它抓住。如果它不敢来了,我们要一直守在这里吗?这可难办了。”
不过,别管怎么说,老姑总算睡了一个踏实觉,她还是挺感激我们的。主动留下我们吃早饭。并且在饭桌上对我说:“小姑娘,你将来生孩子,只管找我。我的手艺你放心,比在医院里面好。”
我顿时满脸通红,无奈的说:“我现在想这个,有点早了吧?”
老姑忙摆手:“不早,不早。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很快就有了。”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不对,我什么时候结婚了?”
老姑笑着指了指白狐:“你们两个不是一对吗?可别瞒我,我见了多少小夫妻了?这点眼力劲还没有?”
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白狐一眼,却发现他正在得意洋洋的笑。
我们在老姑家吃了早饭,就告辞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我和白狐在老姑家睡,她就不会做那个噩梦,只要我们离开一晚,那个噩梦就会出现。
最后我们只能对老姑说:“初七那一天,我们守着你好了。那只鬼不来这里最好了。如果他来了,你也不会有事,什么添一座坟之类的,都是吓唬你的。”
老姑点了点头:“我初七那天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们在方龄的老家一直等到初七,从那天早晨开始,老姑就闭门不出了。以免撞见那只什么鬼。
太阳慢慢地划过天际,村子渐渐地被夜色笼罩。
白狐坐在椅子上,神色泰然。而我们几个则如临大敌。
实际上,我和方龄更多地是好奇,而老姑则是害怕了。
我们一直等到半夜,仍然什么动静都没有。看样子,今天晚上那只鬼不会来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在外面凄厉的喊:“老姑,你在吗?老姑,你快开门啊。”
老姑家的门是木头钉成的,居然被这人拍的山响。可见这人真的很着急。
老姑坐在屋子里面,听得心惊肉跳。她抓着我的衣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你可得救救我啊,那只鬼来索命了。”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的那人喊:“老姑,你快出来吧,你救救我吧。”
方龄在旁边小声说:“好像不是来索命的,是来救命的。”
老姑经过了最初的恐惧之后,也有点回过神来了,她想了想说:“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白狐淡淡的说:“让他进来吧,是活人。”
老姑已经没有开门的勇气了,实际上,她两腿已经吓软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龄急匆匆跑过去,把门打开了。外面的人跌得撞撞的跑进来。刚刚一进屋,什么话都没有说,扑通一声,先跪在地上磕头。
老姑吓了一跳,忙把他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说:“你救救我媳妇,救救我儿子行不行?难产了,只有你能救他们了。”
老姑面露难色:“我今天不能出门,要不然,你找辆车,把她送到医院行不行?”
那人已经急哭了:“不行了,来不及了。你再不去,孩子就没命了。”
老姑也要哭了:“如果我去了,我就没命了。”
那人根本不听老姑的解释,又开始磕头。
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了一团,最后白狐摆了摆手,对老姑说:“跟着他走一趟吧,我们陪你去。”
老姑听到白狐发话了,就点头同意了。毕竟那边有两条人命在等着呢,她也不想见死不救。
那人一看老姑答应了,马上喜出望外,认为自己的家人肯定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