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就好像不要钱一样,将手帕都给染红了还是没止住。>我看着张灵川这副样子可怜,就拿出一张纸巾,让堵在鼻子上看看。结果那堵在鼻子上的纸巾也是瞬间被染红了血液顺着纸巾,一滴一滴的就滴在地上。
这下我有点束手无策了,我感觉今天张灵川似乎是有点走不了的意思,于是就说道:“灵川,你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你这样一直流下去,估计是要出人命的。”
流鼻血出人命其实并不稀奇,只要流血过量,就很有可能危急到生命。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个小学同学就是突发性的鼻血。而且根本止不住,那时候老师家长的警惕性不强。
等到孩子因为流鼻血,出现休克性昏迷,有性命危险才送去医院看医生。
至于那孩子死没死,我还真不好说。
因为自从那件事,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过学校里,学校里的同学都说那个流鼻血的是转学了。
可也有人说他是死在医院,永远都没法上学了。
“没事,你让我缓缓。”张灵川现在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就抱着行李发呆。
手里头攥着一团纸,遮住鼻孔下面的地方,让鼻血默默的流。
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暗暗替他着急,却没办法阻止他,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我心想他一会儿要是晕过去了,我得立刻把他先送去最近的医院。
如果是失血过多性的休克,叫救护车都是来不及的,好在张灵川只是状态不好。他难受了一会儿,就开始闭上眼睛养神。
接着高天风和那个白道儿也陆续到了,白道儿带了俩徒弟来。
那俩徒弟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身杀马特的造型。那种零几年流行的烫染,我也说不好发型名字,就是冲天冠的那种。
头发丝尖梢的部位还染了紫色,耳朵上是那种超大个的塑料的环形耳环。身上是骷髅头的t恤,腿上穿着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阿迪王的球鞋。
我真是太佩服这种打扮了,出来就是一副古惑仔的样子,别人看到我们这群人都是绕着走。尤其是高天风打扮的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旁边还有这俩小子当马仔,真是威风凛凛,大杀四方啊。
那白道儿身上什么行李都没拿,全是那俩小子给拿的。
这俩小子别看打扮张扬了点,可是个性还是很内敛的,一路上多一个字都不会跟我们说。两人相互之间,只是偶尔交谈两句。
白道儿看到张灵川鼻子正在喷鼻血,还特地关心的问:“你鼻子没问题吧?要不为兄代你去运城,顺便带点土特产回来给你。”
张灵川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哪有心思和白道儿看玩笑,他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我真没事儿,就是昨天喝酒,留下点后遗症。”
去运城没有飞机,我们也只能做高铁直接过去。坐在列车的座位上,张灵川的情况一直很虚弱。
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脸色却苍白到了透明。
眼神涣散的看着车子的顶部,耳朵里还塞着一副耳机,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瞧他这个样子我还有点不放心,又用探入魂咒给他看看魂魄里的情况。
魂魄里的那些损伤,的确没有恢复过来。
因为魂魄的损伤所以导致身体也要难受好几天,才会慢慢的恢复过来。他鼻子里喷鼻血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魂魄不稳定,七窍当中才会流出血液来。
全程下来,张灵川都是躺在椅子上,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那个白道儿可是一刻都闲不下来,跟高天风在讨论和运城有关的娱乐场所的话题。两个**是臭味相投,似乎都去过运城,对那里灯红酒绿的分布了若指掌。
还知道运城有什么第一舞王,而且每天都会准时到那个夜店里。
我在他们面前是真的屁都不知道,只能坐在那头默默地看着手里的电子书。我现在对阴阳玄学真的是到了走火入魔的状态,一有时间就看。
本来是打算把学校的专业知识巩固一下,但是,总是忍不住去翻看那些画着符箓的书籍。这一下变成我闲暇下来的时候,有七八成时间在看阴阳之类的书,只有不到两三成的时间去看自己专业课的内容。
我都怕我以后要是真的毕业了,都没法胜任正牌法医的职业。
中途那个白道儿又和高天风喝起小酒来了,两瓶猫尿下肚,白道儿毕竟岁数大了。脏器都不如高天风那么好,跑了好几趟的厕所。
其中有一趟,白道儿去厕所。
他俩徒弟当中有一个徒弟接到一通电话以后,就对另一个紫色杀马特徒弟说道:“那个老傻逼上厕所没带纸,你去给他送去。”
“他不是打给你吗?你怎么不送去。”那个紫色杀马特还不服气。
结果蓝色杀马特就说了,“他打电话来叫你送去,说你电话打不通。他说了,你要是不在三分钟之内送过去,他这个月就不给你工钱。”
“麻痹,这个老傻逼还来劲儿了。我们都没告他雇佣童工,还想非法克扣工钱……”紫色杀马特嘴里一边抱怨,一边从包里抽出一卷卫生纸。
这两个小徒弟还真是没有在他师父面前的乖巧儿劲,一口接着一口的骂白道儿是老傻逼。我是真想不通白道儿脑子里在想什么,找徒弟也不知道俩正常的,大街上随便拉两个也比找来杀马特造型的叛逆青年强啊。
不过这都是我的心里话,白道儿从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