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晔却笑了,是一种痴笑,第一次从他脸上懂了这个词,就这样我和韩晔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张地图在一旁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始终保持沉默,倒是一旁正在喝水的吕老九突然呛住了,我所得到的不是一片祝福,反而大家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放到了冷木头身上,见他神色依旧,众人才缓缓吐出了口气。
韩晔的伤口比较重,喝了古歆的血很快就被催眠了,得知他安然无恙后,我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深渊之底,空间倒是很大,四周漆黑的让你感觉莫名的恐惧,要不是眼前的蜡烛有些光亮,甚至我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拿着狼眼手电在前方照了照,只见有一扇五米高的金色巨门静静的杵在那里,门上的匾额里写了三个繁体字,是我从未见过的古文,我狐疑的问张地图,“我们到古墓大门了?”
他摇摇头,“这不是迦楼罗的墓穴。”
“那是?”
他神情十分凝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缓缓的说:“这是独目王的地宫。”
“独目王?”我大脑第一瞬间想起的是强盗,而且有一个黑色的墨镜只遮一只眼睛的那种强盗,心想这名字好奇怪,大概是一只眼睛受到重伤瞎了吧?甚至我已经想象到他穿着金黄铠甲,用金色的面具遮挡了半张脸的样子,大概是个威武神秘的大将军吧。
吕老九在一旁抱怨道:“这,我说地图,你这导航可不称职啊,自个家的门还没迈步呢,倒把我们带到别人家的门前面了。”
张地图解释说:“倒也不必惊慌,我虽从未进过一座古墓,却对这整座山林中所有的墓穴位置十分清楚,墓穴结界已经开启,若想进迦楼罗王的墓穴,必先穿过独目王的地宫。否则,纵然咱们上去,也无法踏入古墓半步。”
古歆盯着这扇巨门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座古墓的怨气特别重。”
吕老九幽幽的说:“怨气没感觉到,就觉得空中飘着那么一股子醋意。”说着他指了指一旁正在冷着脸发呆的冷木头,就连手腕上滴血也不去擦,我急切的走到他身边,“怎么不包扎伤口。”
我嗓子什么时候有这种调调了?察觉声音不对。还有别人的声音,我知道古歆也过来了,她撤了自己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包扎住了冷木头的伤口,见冷木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出神,就连她包扎伤口都没有察觉,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族长?”
他这才缓过神来,对着古歆问:“怎么了。”
古歆温柔的抬头望着他,“没什么。”她的温柔大概只对他一个人吧。
吕老九现在没心情搭理这些儿女情长,只是担忧的对着张地图问:“怎么,这是个凶墓吧?”
张地图闭着眼睛凝重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猜到的?”我问。
难得见吕老九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我也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我老九虽然不太懂风水,但倒斗这么多年,也稍微了解一些,先不说别的,单凭这地宫的位置来看,确实非常古怪,你们看,这地宫建在深渊之底,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而且这墓穴的大门顶上,你们瞅瞅!还有阴阳八卦图的镇压,这可不是随便弄得,在咱们倒斗界里。称这种古墓叫做镇凶宫,这么阴晦的地方,先不说风水怎么样,就说藏风聚气,那也藏得是阴风,聚的是煞气。再加上里面埋得又都是死人,据你胖叔说过,一般藏风聚气的龙脉根本不会有什么恶鬼冤魂,也不会有僵尸粽子什么的,但咱们今天来到了这墓里,至于那些脏东西会不会跟咱打个照面,那就不好说了。”
看他说的有模有样,我不禁看向张地图,“他说的是真的吗?”
张地图叹了口气说:“是真的,纵然没有恶鬼,尸变还是有的,且我们此番也会有诸多不顺。”
吕老九明显是害怕了,弱弱的问:“那这墓咱们还要不要进?”
我白了他一眼,“当然进了!都走到这一步了,再说上面这么高的深渊,往下掉是容易,往上飞,就算他们轻功再好,也是人,又不是神仙,带着咱们几个说飞就飞上去了!不进去,又怎么能出去。”
幸好这深渊也古怪的很,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条粗绳子,感觉不像是古时候的东西,倒像现代的绳子,刚绑上去没多久的样子,不过也幸好这粗绳子,否则韩晔掉下去非摔死不可。
吕老九从背包里翻出了几个护身符,挂在脖子上,叮叮当当的像个铃铛一样,被我鄙夷了一番后又摘了,对着我说:“蔚蔚,你娘不是还给你留了个护身符吗!反正你有俩呢!那东西多了也没用,要不你先借我戴几天?”
我知道他是害怕,打的什么注意,对着他一字一字道:“不可能!”
他一边理着脖子上的护身符一边挖苦道:“且!不借就不借,瞧你那小气样,怪不得灵哥没看上你,最后跟小白脸好上了。”
我指着他郑重道:“我借给你十个胆子,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他忙摆手,对着张地图说:“不,不不了,瞧见没,女人叫起真来比******夜叉还可怕,的亏你身边没女人,否则……。”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也跟我一样,迟早秃了!”
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咳嗽声,回过头见韩晔醒了,自从他为了我摔下深渊后,我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他了,扶起他笑着说:“你醒了。”
“嗯,有你,我哪舍得一直昏迷